一 速降(2/2)
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般局面我站的位置离洪森摔下的山坡并不遥远他的摔下整个场景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的想法忽然又蠢蠢欲动起来。我需要救他吗?这个问题只在我心头闪了一秒我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我可以救他的对洪森这样一个陌生的黑帮大佬于我并没有什么恩情但我也有救他的足够理由而且是非常功利的一种。毕竟他也是泗水帮的仇人而且救了他也许对我重返国内会有帮助。最重要的比起刚才来我现在要救他的难度并不是很大就算救不了他或者他直接摔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个念头一起我已经挎起挎包一纵而下顺着这七十度的斜坡冲了下去。高山降对泗水帮这些人来说是件非常可怕的任务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何况我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已经痊愈没有任何疾患可以影响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运动。而且我跳下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段。
顺着山坡我几个纵跳提前几步看清所有的落点即保持缓冲又不影响下降的度。以一种小之字形的回旋疾冲而下。当我直冲下数十米时眼角的余光才看见那些从山道处下山追击的家伙刚刚离开半山腰这一块平台位置。
这山坡实在太陡而且杂草众生非常平滑饶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还是几次差点滑倒到了后面干脆就是半坐了下来如同滑草运动一般飞直下。心中只念叨着希望洪森不要负我所望如果他直接就因中枪失血毙命或者碰到什么大石摔死那算他命歹了。
这山虽然还是有一定的高度但这段斜坡的海拔落差也不到两百米。只是一分多钟我已经冲到了山脚。直冲出一二十数米一个侧扑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我才控制住自己因最后越来越快而导致拿捏不住的身子冲势。回头看看那些在山道上冲跑的人影离我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以最快度赶下来至少也还要七八分钟。
四处一看我开始顺着山脚寻找洪森刚才我跳下山坡时初还能一边下降一边观察他的落势。但倒了最后非常陡的地段我都没法顾及他滚落的方向了。只能大致判断出方位所在。
沿着山脚好生一阵寻找我终于在一条小水沟边看到了全身衣服被半坡上的荆棘和尖石撕刮得粉碎一身是血的洪森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沟边整个面目完全被摔得血肉模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番功夫还是白费了这家伙最终还是没救了。正当我准备快离开免得为具尸体惹上麻烦时这看上去一动不动连气息也没有的洪森竟然动了下头颅缓缓睁开了眼咳了一声呻吟道:“救我!”
没这么强吧!连我都惊奇得哇了一声。没想到洪森中了两枪从近百米的坡上滚下摔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这家伙的生命力真是非一般地惊人。
我弯下腰去轻轻把他揽起来才一触碰他的身子。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就是一阵强烈的同搐可以想见他的肋骨断了不少根!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这本来就是我降下山的打算。
我勾住他的双腿只见他中枪的位置上鲜血仍淌流个不停。然而我已经没有帮他现场止血的时间只能用手掌狠狠按住管他疼痛与否抱起他就向公路上冲去这儿毕竟是个公园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泗水帮的人哪怕追上了也未必再敢下手。
抱着他一阵狂冲这家伙的身子好沉我抱着他顺着公路跑了数十米已经感觉到体力有点不支度也开始缓下来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正在寻思该朝哪儿跑时眼睛一亮已经看见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现在哪管得了妥与不妥直接毫不闪避抱着洪森就直接站在路中间挡车。那车哪里会想到忽然有人正正地站在道中挡车不由惊得一脚刹车嘶地一声堪堪停在我前方五六米处。驾车的一个男青年伸出头来对着我大声骂道:“找死呀!”然而他一下看清我抱着的居然是个血肉模糊的人不由吓得一下收回了要骂的话!
我一下抱着洪森冲向车门大声道:“快开门救人呀!”那男青年愣了一下赶紧哦道:“好好!他怎么了?”一个年轻女子也跳下车来帮忙把后车门打开了我非常粗鲁地把洪森往里一丢这动作还真吓到了那一男一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都不像一个救人的。然而并非是我不愿意小心轻放只是如果再迟疑片刻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说不定还会赔上这一男一女的生命当然他们永远猜不到这些的。
我跳上车大声道:“快送他去医院!”那男的被吓到了哦了一声赶紧重新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道:“去去哪家医院呀!”还是那年轻女子镇静转身看了后排座位上的我们一眼对那男的道:“去我在的医院吧!”我瞟了那女子一眼心想洪森你命可真好先遇到了我后又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也难怪这女子看上去非常镇静这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快地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巾递给我道:“他还在流血你帮他包扎一下!”
我接过丝巾无奈道:“想救他的话麻烦你们再开快点他不但是摔伤还中枪了!”这两人都是一惊那女子啊的一声再度朝洪森的伤势盾去而且一边掏出手机来。我心中靠了一声暗想你不是这么着急就要报警吧!这样的话我也只得把他丢给你们自己赶紧闪人了。幸好那女子显然只是打个医院叫他们提前做好急救准备。这让我略松了口气虽然我肯定是要走的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救他至少也得送到医院再说。
洪森伤的毕竟不止是摔断几条肋骨、腿骨这么简单中了枪总是要惊动警察的。
这女子在的这家医院并不远男子加快度不到十分钟已经开到了一家名为长康的医院看上去还挺有点规模算是一家中型医院。医院这地方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但没想到才一到台湾居然不是摆脱不了和医院打交道的命运。
有那女子的提前通知早已经有人在医院内等待了我们的车才一到已经有几个护士来协助我抱洪森下车。而且急救的小车也准备在旁。一番震动之下本已经晕晕欲死的洪森又再度从晕迷中睁开眼来望了我一眼嘴角竟似抽笑了一下。我向他点点道:“没事的你到医院了!挺住!”洪森呻吟道:“嗯!”眼上泛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看着那几个护士把洪森推进急救室那男的才跳下车来一脸惊异地向我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还中了枪?”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向我走来道:“我是这医院的妇科医生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个路人。对了伤者叫做洪森应该是TB市的人你们最好赶紧联系他的家属我不认识他也付不起医药费的!”这样说时我心头快地搜索着刚才在半山处听到的有关洪森的一些资料暗想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
无料我才说出洪森两字这一男一女都是脸上一惊对望着张开嘴合不拢似的。那男的惊道:“洪森?你不会说是越海的董事长洪森吧?”那女的点了点头哇道:“好象真的是呀!我刚才就看着有点熟悉只是他脸上太多血了没敢相信真的是他!”
看他们如此诧异的神色似乎这家叫越海的公司似乎非常有规模似的。我点了点头掏出洪森给我的那张名牌点头道:“对就是叫越海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