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二百二十章 为你守候(1/2)
下卷第二百二十章为你守候
或许是纬度的原因,苏格兰的朝阳射在脸上,有一种微微的灼热感。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向正熟睡的小雨,微笑着起床了。秦老头给我安排了房间,但我宁愿和小雨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方便照顾她,和小雨在一起,我喜欢。
象每个早上一样,我穿好衣服先去看小雨床边的脑波仪。我盯了一会儿,还是一条细细平缓的波浪线,奇迹没有发生,至少今天还没有。
小雨仍在甜甜地睡着,很安祥,面带微笑。我常常想,一个人能这样静静地睡一生,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身边有爱人相伴,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只要心中有爱,活着,为一定要醒着?
“小懒虫,早上好?”小懒虫是我送给小雨的新外号,谁让她每天都不肯起床呢?问候已毕,我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象以前在自己家里一样。
“哇!小雨,你昨夜撒了这么多尿!这下柯威尔医生又该高兴了!”我发着感慨,换上新尿袋,并按照柯威尔医生的要求把昨夜的尿量做好记录。
柯威尔医生是小雨的日常医生,他认为人脑就象宇宙一样奥秘无穷,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联系。为此,他坚持让我把小雨的很多生理现象都记录在案。我不是专家,但我也清楚小雨的问题在于大脑,而吃喝拉撒等生理现象则是靠脑干维系,两者并没关系。但为了小雨。我还是无悔地做着这些无聊的事。
随后,我为小雨做身体运动,弯臂、曲腿、翻身,还有头部运动,揪耳朵、捏鼻子,扒眼皮,总之能做地。我每天早上都要做一遍。做完了这一切,我打开天窗。拉开窗子。在感受完屋内新鲜的空气和阳光之后,我出门去练合气道。
“早上好,程!”
“早上好,马克!”
马克就是第一次来到庄园时为我开门的黑人,庄园的花匠,一个爱放屁的多哥人,成天砰砰地。他也是我新收的徒弟。黑色人种的柔韧性先天优于其他人种。小伙子练起合气道比我还象样。当然,动起手来,他还远不是我地对手。
我的苏格兰生活就这样有规律地度过着。时光荏苒,珀斯惜别夭夭,已经九个月了。
九个月里,我每天如一地照顾着小雨地生活,为她运动、擦身、理发、剪指甲,空余的时间。我会陪她说话,不厌其烦地给她讲我们之间的种种往事。小雨不能跟我说话,不能睁开眼睛看我,但这样陪着她,已经足够。
我原以为这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精灵般的小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我以为我会抱着她痛哭,看着她难受,但没有,都没有。我很平静,很幸福。在这间小小的病室,和小雨一起相濡如沫,过着温馨平静地生活,我很满足。终于明白,原来幸福不象花开,它很简单。
镇上的人对我很友好。也很热情。我交了很多新朋友。秦老头不必多说,这个花心的老家伙把我当成了知己。他认为我们的性格很相似,感情经历也很相似。他跟我讲述年轻时的风流故事,也让我讲给他听,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王美贤,秦夫人,小雨的继母,秦风的生母,一个勤劳美丽的女人。她很关心小雨和我,每天都会来看望我们。她怕我不习惯席德勒大婶做地饮食,自己亲手腌制酸菜,给我做酸菜炖猪肉排骨,为我包饺子。如果说秦老头象一个朋友,那么她象一个真正的母亲。
她也会跟我谈些自己的生活和感情。我曾问她原谅丈夫的原因,她淡淡一笑,只说了一个字:爱。她说她爱丈夫,她会为他选择,只要他能够幸福,就这么简单。
爱,可以宽容一切,包容一切!
在秦夫人的身上,我看到了千慧的影子。一年多又过去了,我不知她在哪,也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但我相信,千慧这样地好人,一定会很幸福。
除了柯威尔医生和花匠马克,镇上的罗德里格神父和老皮特先生作为庄园里的常客,也是我的新朋友。
罗德里格神父高大慈祥,满头白发,是一位虔诚的新教徒。在他的建议下,我每天都为小雨读《圣经》。我是个无神论者,但罗德里格神父说,“经常聆听上帝的声音,会唤醒人的心灵”,为了小雨,我宁愿相信。
老皮特先生是英国的前羊毛大王,现在的羊毛大王是他地儿子小皮特,他地家族在曼彻斯特拥有巨大的工厂。他大腹便便,但却是一个真正地苏格兰勇士。大家一起烤肉的时候,他会高唱古老的苏格兰歌谣。他曾问我是否了解苏格兰的光辉历史,我说我只看过美国电影《勇敢的心》。他嗤之以鼻,但还是问我有感受,我说苏菲玛索很漂亮,很象小雨,我很喜欢。他立刻愤怒了,他说那是一头法兰西母狼,咆哮着要把我撕成碎片。
在感受苏格兰纯朴热情的同时,远在故国的亲人和朋友也给了我亲情的安慰。夭夭每天都会跟我通电话,她很关心小雨,真正的关心。她已经帮我把在国外照顾小雨的真相告诉了爸妈,并说服了他们,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她原谅了我和小雨,也理解了我们。
夭夭把四位老人照顾得非常好。我妈很想念千慧,但仍然被夭夭征服了。在我妈看来,千慧是个绝对的好儿媳,但就是个好儿媳,巨大的出身和修养差异不可能让她们真正心灵贯通。夭夭不同,出身和性格了决定了她们有很多共同之处。况且夭夭还是个孩子。比我妹妹还小,在我妈眼里,与其说是儿媳,莫不如说是个可爱的小女儿。如果说对千慧是一种喜欢和信任,那么对夭夭,我妈是发自内心地宠爱她。
夭夭把东雨机构也管理得相当红火。一个月后,我们自己地办公楼将会破土动工。
香港方面。洪金龙案件结束,该组织全伙覆灭。两千万也返还了,我们没有损失。秦氏和毕氏的商战已经全面展开,秦风果然利用u盘动了手脚,彼得被怀疑有暗箱操盘行为,虽然证据不足,但却失去了创业板市场十三委员的地位。尽管如此,毕氏银行强大的实力还是让两家斗了个势均力敌。
不久后。一场特大海啸袭击了印度洋和东南亚沿岸,整个亚洲金融市场遭到严重打击,包括毕氏银行在内的绝大多数股票一夜之间暴跌,而东雨和顺风则因连续往各地营运救灾物质,股票一路飙升,再加上吴铮在背后的一系列阴谋活动,彼得身败名裂,毕氏董事会人人自危。秦风借机连施重手。现在,对毕氏香港分行的收购已经进入了尾声。
坦率地说,了解了小雨地真相之后,我已经不恨彼得了,他只不过是被爱折腾得歇斯底里的可怜虫。他说地没错,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的确是同命相怜。不同的是,我比他幸运,我得到了小雨的爱。当然,商战还是要继续,商业讲究利益,与感情无关,它可以因感情开始,却不能因感情结束。
我唯一郁闷的是竹缨,她走的时候,没留给我任何联系方式。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一走九个月,杳无音讯。我很思念她。我盼望她有一天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因为她说过,她每年至少会有一天做我的爱人。
时间进入二零零四年十一月,苏格兰地冬天来临了。
午饭过后,我和小雨说了一会儿话,又照例拿出小雨写的回忆录翻看着,虽然九个多月来我已经翻看了无数遍,但我仍孜孜不倦。看着小雨记述我们之间的往事,我会不由自主地浮起幸福的微笑,就象在重演着我们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程,门外有人找你。”是马克。
“人?”
“女人,象女神一样美丽的女人。”马克的表情很痴迷。
竹缨!一定是她!我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竹缨。我忙收好箱子,冲了出去。到了大门外,我左右一看,却没有见到人。我正狐疑间,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老公!”
我转身,一个火红的倩影从墙垛后冲出向我扑来。
“竹缨!”
谢竹缨整个人扑到了我身上,我一把将她抱住。
“你刚刚叫我?”看着怀里牵挂已久地美女,我问。
“叫老公啊!你不喜欢?”谢竹缨笑吟吟地答。
我喜道:“这么说,你决定回来了?”
“没有啊,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干嘛叫我老公?”我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谢竹缨搂上我的脖子,甜甜地道:“因为我答应你每年会跟你做一天爱人,今年就是今天喽,所以我叫你老公嘛。”
我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你本来就是我老婆,一走九个多月,音讯全无,别以为叫一声老公我就会原谅你!”
“你放心,今天我会……随便你处置的!”谢竹缨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暧昧无比地道。
我叹了一口气,双手抚着她的脸道:“你呀,一走九个多月,连个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道我心情!”
“我是故意的嘛,你现在天天和你的大情人在一起,我要是不想点儿办法揪着你,你哪还会在乎我!再说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无奈摇了摇头,道:“好了,别说了,我带你进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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