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剑、情义无双(2/2)
从地上抽出金色长枪,炫烂的纹理在火光掩映下浅浅氲漾开去,不可一世的强大气息开始在体内不断运转着,浓墨样的狭长眸子里如堕星海,四周兵马不自觉往后退去,围成一个百米宽大的圆圈。
“殿下,你身上有伤要千万小心。刚才奴才与那黑衣人交手时竟现他……”千亦迟疑着不曾退开,子尧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这个倔强而又骄傲的男子宁可战死也不会屈服,但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白暮风是子沐侍读,但从小便被龙魂四人传授武学,只是在子沐不是太子之前心性粗犷纯真,又不喜功名利碌,因此从不在他们面前争强好胜。若是子尧不曾受伤的话他倒不会担心,只是他们已厮杀了太长时间,体力早已耗近,更何况左腹上的伤口还不时渗出鲜血,他拿什么来胜过白暮风?情急下他想到了黑衣,他知子尧最恨被人无端猜忌,若知自己被人陷害也许不会如此冲动。哪知他话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了子尧以内息传入他耳里的声音。
“千亦,把话留到平安离开之后再说吧!你难道没有看到阿骨朵支持不了多久吗?若是神迹军掉马回头,我们一个也走不了!月儿刚才、、、其实是想救我离开,我负她太多,虽不敢企求原谅,但也不愿让女人来做挡箭牌。你我名为主仆,但情意堪比父兄,知我轩辕子尧者不是父皇,而是你千亦。既然知我,就不必再劝了。还有,今后若是没有外人在便不必自称奴才,退下吧!”
千亦脸上涌动着莫大的震撼,他怔怔凝望着那绝然而又坚毅的背影,喉咙中仿佛被什么哽住,张开的唇中不出任何声音,有片雾迷糊了双眼,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呆立半晌才在唇边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默默退到旁边。
两人在相隔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站定不动,精亮沉静的眼中全是凝重。白暮风长剑负在身后不眨不眨的看着子尧,全身气息相通毫无破绽之处。子尧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手里长枪轻轻转了转,刹那间那耀眼的金光便刺入白暮风的漆黑瞳孔之中,让他本能一缩。
心底警兆徒生,白暮风剑尖不刺反挑,轻盈身姿在空中急旋转,与子尧贴身的金枪错身而过,长枪与铠甲磨擦的声音尖锐刺耳,激起一片火花。
“原来暮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轻松的语气带起强大的劲气,长枪往天一指紧紧逼去。
急回落的白暮风闻声淡淡一笑,双手大张对着子尧金枪卷去,整个人就如滑腻的蛇勾住了子尧的长枪,两人近在咫尺。
都是俊逸不凡的男子,白暮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子尧耳边便响起白暮风的声音:“拓拔寒在断涯谷遇袭,是殿下所为么?”
原本清浅的眸子猛然一凛,子尧右手微颤带动长枪剧烈旋转起来,震开他双手冷笑道:“你在质问我么?你有什么资格?你若认为是我便是,你认为不是便不是。”
感受到枪尖传来的凛冽气势,白暮风脸色凝重往后急退,继续说道:“殿下可知月氐国王拓拔颜已正式向轩辕提出决裂,拓拔寒手下安木亲口指证殿下便是谋害月氐太子的凶手,虽说皇上还在迟疑不决,可殿下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
“你在帮我?”眼底戏谑一闪而过,舞动的长枪明显变得凶狠起来。心中似有一股疯狂的怒火在滋长,怪不得,怪不得月儿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怪不得她眼底的绝望与痛苦会那么重!只是,为什么都不信任他?为什么会把这种罪恶强加到他的身上?强烈的不甘和屈辱变成疯狂的杀意,长枪在他不断膨胀的怒气中绞起剧烈的金光,白暮风神色一紧长剑急挥而去。
脑中突然一阵晕眩,子尧本就沉重的伤势加上心中郁结难疏,眼看就要挑开白暮风长剑却向下一滞,脸色越显青白。
“你有伤?”白暮风眼角闪过惊愕,蓄势的长剑向着他敞开的胸口刺去。千钧一间他咬牙将手腕轻转,剑背在子尧小臂上猛得一点,那下落的长枪向上抬起刺入了自己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