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甚是伤心(1/2)
池亦彻坐在偌大的书房内,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从来都是铁打般的人,最近却也感觉到疲惫,而他疲惫的真正原因不是池氏即将面临的危机,而是他内心深处有种解不开的结。
他愤怒,聒噪,不耐烦……
池亦彻随即闭上眸仰躺在椅子上。
叩叩!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池亦彻睁开眸子。
只见池氏夫妇神情紧张地奔进书房,池父站在池亦彻面前,看着正在悠闲假寐的儿子,颇为着急,"亦彻,你怎么突然就和唐曼在池氏重婚?你明知道唐曼的目的不单纯……"
曾经一直将唐曼当做善良女孩的池母,在听见唐曼亲口承认接近池家是有目的的言辞后,她对唐曼曾经的印象荡然无存,她亦赞同丈夫的说法,"是啊,想要和我们池氏联姻的财团,他们的女儿哪个不是品行兼有,你怎么能娶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女人呢?桑雅可比她好多了!"桑雅自小在桑家长大,没有被灌输唐家的复仇理念,如今身体也治愈了,豪门身份至少与儿子相当。
提到桑雅,池亦彻掩藏在心底的怒火便往上涌,他居然被唐家的两个女儿耍弄了这么多年,简直愚不可及!
"我娶她自然有我的用意!"怒火并没有丝毫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闲闲,池亦彻异常平静道。
"亦彻,爹地对你所做的事从来都很放心,唯独这件事,爹地不能赞同!"儿子一定是被那女人迷昏了头脑。
"不能赞同又如何?"站起身,如鹰锐利的眸子扫过自己的父亲,"爹地,五年前那场金融风暴几乎毁了整个池氏,我问你,当时你对池氏做了什么?"
孰料,池淳瑞面对池亦彻的质问,居然是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刷白,诺诺道,"亦彻,你怎么会知道……"他以为这件事会是永恒的秘密。
"因为有人将你当年所犯的罪证整理成一份资料,并且拿它威胁我!"若不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他亦会和父亲好好算这笔账。
"资料……"池淳瑞一脸惊慌。如果真有这份数据,只要将数据向媒体曝光,池氏会立即陷入困境,他亦会难辞其咎。"怎么办?难道拥有资料的是唐家?"
"这个你就别管太多,总之,你们来年各个老人给我安安分分,池氏不会有任何事!"池亦彻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佣人送来的蓝山咖啡,自若地轻啜一口。
池父还想要说些什么,池母已经用眼神示意池父止声,池父吞咽了下口水,这才同妻子离去。
池氏夫妇前脚刚走,宫朔略显匆忙的身影即刻来到书房。
"总裁,医院的护士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唐小姐的检验报告换了。"宫朔躬身道。
"很好!"池亦彻好看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总裁,您这么做事为了……"总裁的心思尤其难猜,往往在为总裁办妥所有事后,他都不知道总裁的目的为何。
"那份数据应该不在英美国手中,唐顺辉是个极其谨慎的人,英美国很容易感情用事,唐顺辉并不信任他,我想,数据一定还在欧亚宁手中!"欧亚宁如此帮助唐顺辉的目的很简单,欧亚宁想要得到唐曼!唐顺辉必定向欧亚宁许下承诺,事成之后,将唐曼交给他!
"……"宫朔保持沉默。总裁未免也太神机妙算了吧!
"宫朔,我要你将唐曼的检验报告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欧亚宁,唐曼现在是我的女人,欧亚宁会主动来见我。"唐曼就是欧亚宁的把柄,钳制住欧亚宁就等于钳制住了唐顺辉!他倒要看看,欧亚宁为了唐曼,会放弃打败他的机会,用数据来交换唐曼吗?
池亦彻在心底冷笑,这个女人终于赶到害怕了,妄想离开,不过,已经太迟了!他可以给她三个月的时间,不过是想看看她在剩下的三个月,还能玩什么把戏!
"是,我马上去办。"他原本还在担心总裁会为公司遭受威胁而纠结,没想到,总裁运筹帷幄的精明头脑早已想到对应办法。
同这种如神祈般的人为敌,是在是可怕的一件事!
是日夜晚。
池亦彻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唐曼坐在床沿,眸光落寞地看着床头上的那本结婚证书,律师实现盖好了章,此刻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
池亦彻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扯着领带推开房门,明亮的黑眸忽地掠过唐曼,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你怎么还不走?"
"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回猛然瞥见她的身影,唐曼淡淡起身,言语平静道。
"签好了证书,你就可以离开!三天之后,在池氏股东大会的股权转让声明会上,你只要准时参加就行!"放下西装外套,他打开房门,很明显是不想在房内看见她。
心狠狠地一抽,难道他就那么恨她?
她知道,只要她选择留下,她便再无自尊,再无高傲,从此只会在他的轻蔑下存活……可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再也无法再他面前昂高傲,生命中最后的旅程,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他……
她的想法并不奢侈,她只希望剩下的日子能够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只要偶尔能看见他,她已经心满意足。
她看着他,缓声道:"我已经向我父亲达成了协议,三个月之内,池氏不会有任何干扰,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那份数据!"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他很好奇,最后一刻,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避免引起英叔和我父亲的怀疑,我会留在池宅。"英叔与父亲一定以为,她想要留在池亦彻身边,只是因为她在乎池亦彻,若她刻意遇池亦彻疏离,万一被世人得知,英叔与父亲以为池亦彻想要反击,则有可能"孤注一掷",不会再信守承诺。
"唐曼,我承认你演绎的好心戏码,是在有够逼真,不过,我池亦彻还没沦落到要你帮忙的地步!!"他嘲讽地勾起唇。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怎么说都行,我相信你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
他冷酷的俊颜没有一丝表情,她看了一眼房门,心无端涌起酸楚,随即抬起步伐。
孰料,在她即将踏出房门之时,他冰冷的语调传来,"过来!"
"你不是说想帮我?"他挑衅道。
她完全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却没料想到他会突然伸手拉住她,她措手不及地跌入他的怀中……
唐曼压下心底的惊慌,挣扎道,"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虽然我们的夫妻缘分总是很短暂,但是,妻子该履行的义务我想你还是得遵守,就当作帮我清除体内压抑怒火……"他将她控制在怀中,不怀好意地瞅着她。一看见她,他就想起她曾经的虚伪,对于这种女人,他不会有丝毫怜惜!
"什么?"唐曼呆愣地停止一切挣扎,一时无法置信。他又一次以这种方式羞辱她,难道她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吗?
"我要你!"他冷冽吐出。
血色在一瞬间抽离她的脸,她浑身僵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看见他眼底毫无感情的**火苗。
突然间,她又开始用力挣扎,"放开我,池亦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如果你是想要报复我的话,我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
"出卖身体又不是一次,何必拘谨?"他冷笑着,将靠向她,先是在她苍白无色的细致脸颊上印上一吻,随即寻找她的唇瓣。
"不!"唐曼害怕地摆着头,拼命地想要躲开他的侵犯,惊惶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她不想他将她当做一个可供泄的女人,她不要自己在他心中变得如此卑贱……
眼眶迅染红,眼泪如破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只是……
这一次,不再说四年前,他再也看不见她眼中的泪水,心底的怒意早已寝室他的理智,他誓不会再对她留情……
"不要……"她哭喊着。
池亦彻无动于衷,毫不怜香惜玉的猛然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抱起甩向大床,他压在她的身上,同时倾封住她因惶恐而冲出口的尖叫。
该死的她!
该死的在乎!
"不……"好不容易从他粗暴的口中获得一些空隙,唐曼惊惧出声,但下一秒,她的唇瓣再次被封住。
她一脸恐惧地瞪大双眼,拼命地挣扎,她想要推开身上早已失去理智的他,但是他的气力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她的抗拒起不了作用。
淡泊的浅蓝洋装由身上剥落,她依然没有放弃反抗,但,当他粗暴的吻从她的双唇滑开,转而来到她的胸前,含住其中一边的浑圆时,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整个人变得麻木……
……
夜色掩盖了一室的漏*点。
隔日,天方露白。
唐曼幽幽自睡梦中睁开眸子,室内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她连眨了几下眸子这才适应。
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猛然觉腰部横着一道沉重的铁臂,视线一转,不经意地摩擦到某人英俊的脸庞,脑海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纠缠,脸颊倏地红怯。
记忆中,这并不是她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只是,她从没有如此可般留恋……
她想要破口大?他昨晚的失控行为,却提不起勇气唤醒他,她恨不起来……
她不想和他争吵,她只想静静地与他相处,告诉他,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他相信,这个世界有没有她,对他来说,或许并不重要……他的脑中充斥着对她的恨意,也许三个月之后,他已经能够将她遗忘,三年之后,她会彻底消失。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哪怕遗忘的那一瞬间,他会想起她吗?他是否会去她的墓冢上献上一束花?
他恐怕还不知道,她喜欢的花,是那种很艳很艳的红玫瑰,因为,那是他一次向她表白时送给她的花,哪怕她离开这个世界,她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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