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独眼老白（2/2）

当我用巴掌把眼睛揉得通红转过脸来时，老白脸露满意之色。然后我便见老白拿着刚接过猫尿的盒子，投前方抱着小女娃的妇女走过去。

老白走到年轻妇女面前不知小声对她说了什么，说着说着手还往我这边指了过来，抱着女娃娃的妇女也顺着老白指的方向投我看来，看我几眼后，年轻妇女接过老白手中的盒子。

年轻妇女接着转过了身，一会，她把盒子又递给了老白。

当年轻妇女领着她儿子黑伢子离开后，刚才的一帮小孩也一哄散的回家吃饭了。

“你叫我揉红眼睛，不会说我是痴傻，我吵着想喝人奶吧！”

“你又想多了，我同她说你小孩子不懂事，看了汽车修理店的人在电焊，现在眼睛痛得厉害。一般有阅历的人都知道，看了电焊眼睛痛的话，是电光性眼炎。滴入女人的新鲜奶水在眼中，可以冶疗电光性眼炎，这是土方子。”

“那现在咱们有两种材料了，就差夭折小孩的骨头和老牛的眼泪了。”

“只差一种了。”老白说道。

“额？？”

“小孩的骨头，马上有了。”老白接着说道。

“额？！！！”

“刚才这帮小孩子在河里游水，远处有一个小孩在看着，这个小孩也很想过来玩耍。但，他惧怕河边的这只黑猫。现在黑猫走了，他一个人在河里玩耍了。”

我举目投河里看去，目光所能及的地方看了个遍，却是没看到河中有半个影子。蓦地，我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一个小孩的鬼魂在河中玩耍是吧。”

“是的。猫是地狱的守护神，尤其是黑猫。小孩子通常都喜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同龄玩，但这小孩的鬼魂惧怕黑猫，所以一直在远处看着。你现在看，刚才这帮小孩子玩耍的这个水潭，现在看不到人在那，但能看到水波四溅，便是这个小孩的鬼魂在玩耍了。”

我瞪着水潭中水波飞溅的地方，不禁咽了口口水。

“老白，这鬼魂不是白天不敢出来的么？！”

“这只是世人的以讹传讹，不是说鬼魂白天不能出来，而是说在阳光照射下的地方不能现身。现在这段河流刚好有那边的山峰挡住了太阳，这个小水潭成了天然的聚阴之地，鬼魂在这里反而还可以修行。”

“额！！”

“我现在去与他交谈，让他告之我他的遗体葬在哪里。”

“呃…;…;”

老白走到河岸边蹲了下来，往河里招着手。此时，我便见到一条水纹从河中心慢慢往河岸边划了过来。

老白小声的对着河岸边的空气说着什么，老白说着说着，抬首往对面的一座小山看去。一会，老白站立了身，口中念念有词，老白嘴中念的咒文我都听不懂，后来我才知道，老白是念的《度人经》、《萨祖铁罐施食》、《救苦经》其中一种，这些经文都是用来超渡亡灵的。

念了有二十分钟左右，老白大喝一声，手指往他对面的空中一指。

当老白向我走了过来时，我问道：“你刚才是在超渡这个小孩的魂魄吗？”

“嗯！”

“你没超渡他之前，都同他说了一些什么啊？！”

“问他怎么夭折的。”

“额，那他是怎么死的？”

“这夭折的小孩只有四岁多一点，他自己偷偷一人出来河边玩水，不小心掉到了河里。他还说他的尸骨就埋在对面山上，他已指了方位，咱们现在去挖吧。”

“不用弄个锄头什么的么？”

“就一个小土包，他是去年死的，咱们找根硬树枝扒一下就行了。”

“老白，问你一个问题。”

“嗯？！”

“打个比方，咱们谈论或者称呼一个男性的妖魔鬼怪时，是称呼这男性的妖魔鬼怪为单人旁的‘他’；还是宝盖头的‘它’呀？！”

“随你的，你若想礼貌一点的称呼这些鬼怪，就用人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