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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
这个名词令他感到作呕,嗤鼻以对,凭他的条件需要以相亲的方式来择偶吗?天知道想爬上他谈步举大**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会愁没女人可抱吗?
但是……他忍不住低叹一声,母命难违啊!
这一句母命难违道尽了这一生他都将会屈服于母命之下,毫无翻身的机会,想到这儿,谈步举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这又有何办法呢?谁叫他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钻出来的,这辈子就注定给母亲吃得死死的,所以再怎么对这个晚宴反感,他还是依约前来了。
可是眼前无聊的气氛使他产生窒息的感觉,顿生一股逃离的念头。
而这个念头才刚形成,谈步举的脚步便没有半分迟疑地往后花园走去,脑中唯一萦回的想法为——他需要新鲜的空气!
“哈!”一步出充斥着铜臭味的晚宴场地,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出生于富豪之家,自小他便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宴会,对于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势利眼见识多了,也造就了他日后对富豪之家没半点好感的起源。
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想他谈步举自小便生于富豪之家,但却比谁都还要厌恶自家所散发出的富豪光芒,所以他选择离开囚禁了他十八载的家,借着留学的名义远渡重洋,彻底远离所谓的上流社会。
他厌恶自小生长的家,谈家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有着在上流社会中为人津津乐道的一桩笑话,而这桩笑话便是他们三兄妹的出世——
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谈步举忍不住烦躁地蹙起一双英挺的眉,原以为这些年他不闻不问的态度可以惹父亲发怒,将他一举逐出谈家,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还是属于谈家的一员,肩上仍顶着令他透不过气来的重担。
他真不敢相信,在自己想要狠心放弃谈家人这一层高贵身份之际,母亲突然半路杀出来,以她柔弱的外表及哀怨的声调来指责他身为人子的不肖。
一想起他那个看似柔弱却性情坚忍的母亲大人,谈步举就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她从中作梗,现在他肯定是个毫无负担的平凡人,反正谈家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选,就不知道父亲谈居庸为什么偏偏要他来继续庞大的家业?
他不要!他不愿意!
这样的请愿声明他不知对父母说过多少次了,但是固执的父亲就偏要他这个谈家的浪荡子来继承谈家所有的一切,就连今天这个晚宴……不,是相亲宴,都是父母亲一手促成的,他的抗议声完全遭到漠视。
深吸一口气,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酒杯。谈步举面露苦笑地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汁液,真希望酒液可以麻醉他,使他忘却所有的不愉快回忆及阵阵涌上的思潮……
思及此,谈步举将手中的酒汁一饮而尽,空了的酒杯随手摆置于一旁,甩甩塞满不愉快思绪的脑袋,大步走向花丛间,想借由迎面吹拂而来的淡淡轻风将心中的种种疑虑吹散。
突然间,一个不该出现的打嗝声在这清幽之境中响起,惹得谈步举赫然顿住前进的脚步。
打嗝声,他应该没有听错吧?
带着一丝疑虑,他抬步继续向前走,在炯然双目的梭巡之下,并未发现后花园有其他人的存在,令他不禁失笑,看来是他神经太过于紧绷所产生的错觉。
这个念头才刚起,一道打嗝声再度传入他灵敏的耳中,使得他再次逡巡四周,却忽略了脚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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