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1 瑞兹（2/2）

加索尔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哦，年轻的瑞兹。你可真是愚蠢，你是杀不死我的，你能杀死的只是这个躯体。而我，将寄宿到新的躯体里。”说着，加索尔扫视着四周的水手们，就像在看一件件新衣服。

加索尔的这一番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人慌慌张张地逃出了船舱，有人捶打的胸脯冲加索尔怒吼着，有人要冲上来将加索尔揍上一顿，有人则抱着那些人阻止他们这种愚蠢的冲动。

“怎么办？”麦卡伦求助地看向瑞兹。

“你们先出去。”瑞兹回答，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加索尔，他发誓这次绝对要彻底消灭这个怨灵。

“出去！都出去！”麦卡伦从善如流。

加索尔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当船舱里只剩下加索尔、瑞兹和麦卡伦时，他嘲讽道：“难道你的老奶妈没有告诉过你，怨灵是可以随意穿墙的吗？瑞兹。他们逃到哪里去都是没有用的。”

“你也出去。”瑞兹没有理会加索尔喋喋不休的聒噪，转而嘱咐麦卡伦。说完这句话时，瑞兹注意到加索尔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瑞兹知道他对了，“怎么？不开心了？这副身体怎么样？空有一身蛮力，不能使用魔法能量，哪怕最简单的荧光术都使不出。我想麦卡伦的躯体才是你想要的，强壮又天生魔法亲和。”

“让我想想，当时船舱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直接寄宿麦卡伦，而选择了这个呢？你当时一定很弱，很虚弱，你只能选择一个最弱的，确保你能成功，否则你就会彻底消散，或者其他什么的。总之，一句话，你会彻底完蛋。”瑞兹一步一步向加索尔逼近，微笑着，一如加索尔刚才的模样，“虽然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信心夺取麦卡伦的身体，但是我能保证你是不会成功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怨灵可没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加索尔兀自笑着，不过瑞兹能看出他的笑容很牵强。

瑞兹指了指背后的巨大卷轴，说道：“眼熟吗？来自暗影岛，也许你们之前见过。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了解你们，不要吃惊我为什么能读懂里面的内容，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懂的东西自然多些。你们并没有故事中那么恐怖，你知道，我也知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杀不死我的，你只能击碎这具躯体，然后我会找到下一具。你想杀死多少人来换取我的生命？”加索尔桀桀地怪笑着。

瑞兹继续前行着，他的上身开始不断显现出怪异的紫色纹身，枯瘦的右手掌心聚集着一团凝如实质的混乱的魔法能量，不断发出轻微的爆响。“知道吗？在年轻的时候我曾犯下一个错误，这些年我都在努力阻止这个错误的继续。不过自从我成功逃离暗影岛后，我觉得那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用那个错误，阻止你们。”

加索尔连连后退，似乎很是惧怕瑞兹手中的魔法能量，嘶吼着：“不！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懂那份卷轴，你不明白那个卷轴的用途！你……”

“我当然明白，这卷轴会让瓦洛兰遭受灭顶之灾，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现在你就给我彻底消失吧。”瑞兹猛地将手中的能量按进加索尔的身体。

……

翌日清晨，无畏先锋号的甲板上。

瑞兹赤#裸着上身，迎着朝阳（东方），傲立在海风中，随着无畏先锋号破浪前行。

麦卡伦披着毛绒大衣来到瑞兹身边，他刚刚完成了两个船员的葬礼，“谢谢，昨天如果没有你的话……”

“第十五次道谢，你不嫌麻烦吗？”瑞兹打断麦卡伦客套的话，不耐烦地说道，“无意义的重复并不高效，我猜你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有话直说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好吧，我很好奇你的卷轴，我看过，可完全看不懂。那里面到底讲述了什么？”

“无可奉告。”

“那你说的怨灵入侵，除了昨天的事，并没有其他的佐证，我想对于高层来说，说服力并不够，你的卷轴是重要的证物。”

“怨灵入侵，你们德玛西亚首当其冲。我建议你的高层宁可信其有。”瑞兹转向麦卡伦，一脸严肃，“还有，不要，再，试图从我这里打探卷轴的内容。”

“最后一个问题，你不冷吗？”麦卡伦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望着除了卷轴上身裸露的瑞兹，问道。

“冷。”瑞兹回答，“不过这种感觉很好，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