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出场了,开篇有点点青涩后面画风就变了(1/2)
远方的雪山像一条条躺卧的巨龙,绵延不绝地包围着这座城。首尾相连的巨龙仿佛在仰天长啸,一直在狂吼,没有停息的时刻。它的宏伟壮观,它的神秘奇特,都似乎是一把锋利的钩子,勾着我所有的心思,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探索。尽管我已经提出过无数次要跨过座城去远边的雪山,但是我的父亲,座城的领袖,万人的敬仰,他还不曾点头同意过这件事。
我的父亲的确很奇怪,座城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读不懂他。他高大强壮,魁梧抖擞,像打不倒的巨人;他智慧超群,在座城这片寒冷无比的土地上带领他的人民培育出高产的粮食;他冷酷无情,座城的每个成年人都铭记着他的刀挥过万灵国的皇帝脖子的那一刻。他似乎真的很冷血,记忆中我从没有见过他笑,哪怕是虚伪的勉强的一丝笑容。唯一漂浮在我脑海里的他真情实意地呼喊过我的名字的,是在母亲的刑场上。
那有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虽说座城位于寒冷地带,常年冰霜雪厚厚实实地掩盖着大地,终日难得一见阳光,但这样像冰雹一样大小的雪花实在是千年奇遇。狂风呼啸着,像头怒吼的猛狮,卷起沙石,铺天盖地地翻滚着,撕裂我的喉咙。围观的群众引论纷纷,刑场上的白绫尴尬的挂在母亲的颈上,她目光如炬,高昂着绝世容颜,嘴边若有若无的冷笑。我哭喊着,大叫母亲,只是父亲用手臂紧紧地捆着我,脸上冰冷的神情不改。刽子手得到了指示,用母亲身上长长的白纱把她高高地挂起来。突然,脚踏着的木板跌落,母亲气绝身亡,留下来的是一双无怨无恨的清澈干净的眼眸。
父亲目睹着一切,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捆着我的双手颤抖着,一边喃喃地说:“怜歌,莫怕,爹爹会保护你。”
那年,我芳龄十一,已是出落得楚楚动人。洛婶说我长得极像母亲,眉如柳叶,齿若白贝,肤如凝脂,十指芊芊,尤其是一头飘逸的长发,细若藕丝,却无比乌黑,衬极了同色的眼珠。父亲待我的确如同掌上明珠,给我的侍女都是最出色的。
洛婶,母亲的贴身丫鬟,也是我们月家最得意的管事。估计年轻也是位漂亮女子,五十年风雨依然扫不去红颜。她温和而不是权威,连父亲也会对她十分尊敬;她娇柔又不失刚强,事情无论大小她总有解决的办法。自母亲死后,父亲把洛婶给了我,这就是娇宠我的最好证据。
可惜再好的宠爱也抵不过他旨意裁决了我的母亲的心狠手辣,令我年仅十一,就失去了最爱的母亲。我还记得裁决的前一夜,母亲抱着尚在襁褓的女婴,她眼神慌乱,语气却镇定地告诉我:“怜歌,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你要帮助娘,照顾好你的亲妹妹,无论以后别人怎样否定她的身份,你都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她是你的亲妹妹,保护她,就像娘保护你一样。”
我吟着泪水点头:“那娘,这个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娘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思索着,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请求她的一生不会被娘污染,就叫她未染吧!”
我望着女婴,她的肤色不同于我们所有座城人民的肤色,我们的是雪白得几乎要看见血管,而她的是粗粗的黄黑色。
未染,这个名字真好听。
“怜歌,怜歌……”洛婶的大嗓门又嚷起来了,我只不过是逃过了烦人的老先生,才溜开了几个时辰而已,用得着敲锣打鼓满世界找寻我吗?
我灵活地跳下树,回应着:“听到了,现在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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