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洞奇遇（1/2）

1?巴丘镇

座落于南方群山深处的巴丘镇其实只是个小山镇，小山镇面对赣江，左依凤凰山，右傍都督岭。镇子大多以青石筑成，错落有致，坚固巍峨。青石小街道整洁风雅，木板楼古色古香。

2?李水清老汉家

南方的气候是夏日长，冬日短。冬天来临，首次寒潮后，门前梧桐树叶的叶子在疾风中纷纷凋落。每刮过一阵寒风，经霜的树叶便猝然脱离树枝，麻雀般在空中旋转飞舞。山区的冬天不像北方那样干冷，有飘飘的雪花报信。一夜雨水，次日晨起已是一股冷意袭人，也就是常说的“一夜寒雨入冬来”。

李水清老汉家是座砖木结构的建筑物，分上下三层，三重飞檐，“歇山式”屋脊，下层宽敞，二、三层有回廊相通，雄踞于赣江江岸之上。

80多岁的李水清老汉来到孙子的房间，掀开热乎乎的被褥，用手掌拍了拍孙子李聪白花花的大腿，笑着说：

“李聪，天已大亮，太阳照屁股了，快起床！”

李聪卷懒腰打了个阿哈，揉了揉惺松的双眼，说：

“爷爷，您昨晚在火膛边讲的故事还有点吓人！我做梦梦见和龙泉洞、赣江里的恶龙打架了。”

李水清开怀大笑，高兴地说：

“孙儿啊，爷爷和师弟象你这么大年龄时，在赣江旁的凤凰山道观学道都两年了。你初中快要毕业，应该是有见识的，想听大江大河里神仙故事，家乡有的是！”

李聪一手搂着爷爷的脖子，一手捋着爷爷雪白的胡须，撒娇道：

“爷爷当过道士吗？真是太好了！我要听爷爷讲过去道家的故事！”

李老汉说：

“先把衣服穿起来，吃完早点后，爷爷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听‘众生理发店’张方玄伯伯讲故事，他最会讲与道教有关的故事。”

李聪说：

“我知道，张方玄伯伯是您的师弟，是花姑姐姐的外公。”

3?赣江边渡口众生理发店

李水清带着李聪来到镇上渡口的一家门牌上写有‘众生理发店’的门前。

木板房的理发店店面两边镶嵌着玻璃窗，店里有点冷清，只有一个顾客在刮脸。一盆炭火在理发的客人左侧燃烧着，一个14岁的女孩正专心致志翻看着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旁边椅子上一本厚厚的《多学科医学门诊》压着一本带画页的书籍。镜子对面两把老式理发座椅像“双胞胎”一样，堪称“百岁寿星”，纯牛皮的外包，结实的骨架，垫脚处雕刻着细腻的花纹，一旁的调高杆像舵轮一般，虽然颜色已经被磨得暗淡，但曾经的光彩却依然写在上面。

70多岁的张方玄正在给客人刮脸皮，手中那把德国造的“双立人”牌剃刀少说也有近百年的历史，刀背早已长了“老年斑”，而刀刃依然雪亮，更是理发店的“传家宝”，也能让人品出理发店历史的久远。

李水清带着李聪夹着寒风进门，张方玄师傅赶紧停下手中的活，打招呼道：

“师兄，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带孙子出门？我这就忙完了，坐下烤火暖和暖和！花姑，你和李聪弟弟都有一年没见面了，别光顾着看书，快给爷爷和弟弟搬凳子向火！”

花姑搬好凳子，说：

“爷爷，您这里坐！聪聪，给我的信都收到了，你的英语进步很快，祝贺你呀。”

李聪用英语说：

“is　due　to　the　sisters　encement,　also　thank　you　my　sister!（都是由于有姐姐的鼓励，还要谢谢姐姐呢！）”

顾客秋生对李水清说：

“李师傅，记得您金盆洗手，最后一次给我修面是10年前的二月‘龙抬头’日。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您都成祖宗，78了。儿孙满堂，身子骨又健，真有福气哟！”

李聪移开厚厚的《多学科医学门诊》和《苏东坡诗集》，一本《哈里?波特与魔法石》露出来，他拿在手中惊喜地用英语说：

“《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i　love　this　book!《哈里?波特与魔法石》，这书我爱看！”

花姑笑着说：

“love　will　lend　you　see，dont　break!（爱看就借给你看，千万别弄坏了！）”

李聪骄傲地说：

“flu　elder　sister，why　are　you　still　see　that　the　multidisciplinary　medical　outpatient　medical　books　b?　my　grandfather　　speak　hometown　shangui　longquan　hole　and　phoenix　mountain　xuan　river　water　dragon　story,　than　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　wonderful。（花姑姐姐，你怎么还看这《多学科医学门诊》枯燥无味的医学书籍？我爷爷会讲家乡凤凰山龙泉洞山鬼与赣江里恶龙的故事，比《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要精彩着呢　。）”

秋生问：

“花姑，你们在说什么呢？”

花姑答道：

“聪聪用英语告诉我说；爷爷会讲家乡凤凰山龙泉洞山鬼与赣江里恶龙的故事，比《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要精彩着呢　。”

秋生说：

“李聪和花姑都是属兔子的吧？李师傅儿子儿媳妇在北京开美容美发店，张师傅的女儿在广州开美容店，女婿又是大医院的内科主任，正所谓子承父业，都发财了！花姑、聪崽，本地的乡土故事很多，你外公手上那把剃须刀就有说不完传奇故事！”

李聪忙说：

“张伯伯，我爷爷也说您的故事多，就讲一个给我和花姑姐姐听吧！”

修完脸后，秋生照了照镜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元钱交给张方玄，摸了摸光滑的脸，满意地说：

“张师傅、李师傅，你们得到了华道士华老师傅的真传，手上这把剃刀使起来飞快，只听得‘沙、沙’声响，完全感觉不到刀刃在脸上游走，修起面来又快、又好、又舒服！”

李老汉说：

“是啊，为了这门手艺，方玄他在我们华师傅的指导下，不知刮了多少个冬瓜皮的绒毛。过完年方玄就要金盆洗手，去广州女儿家养老。这把刮脸的老刀连同主人的手艺就要束之高阁了！”

张方玄把钱还给秋生，说：

“等不到年后，明天就关门大吉。秋生，今天是我给客人最后一次剃头修面，一律免费，以感谢父老乡亲多年的关照。师兄啊，自从去年赣江上架桥后，码头上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随着交通的便利，人们都搭车或是骑摩托进县城做买卖，顺便在县城剃个头。我这里的生意也格外冷清，一个月下来接不到300块钱。”

秋生叹了口气，说：

“县城清一色的美容美发店，进到店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进了牙医诊所，往大躺椅上一坐，剃头的小姐、后生连推剪都不用，往头上喷一阵雾水后，左手一把梳子，右手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没有10块20块休想出门。那叫什么剃头修面嘛，简直就是讹人！唉，这下好了，下回去县城美容美发店等于是送肉上砧板，只好由小姐、后生们宰割了！”

张方玄笑道：

“不像我这个乡下剃脑壳修面的简陋铺子，县城美容美发店环境优美，小姐、后生们服务热情！你往大躺椅上舒舒服服一靠，音乐一放，香风一吹，神仙享受也不过如此！”

秋生着急地说：

“享受个鬼哟，城里的美容美发店环境虽然优美，香风虽然阵阵，但没有掏耳朵、捏颈筋，用剃刀修面刮胡子更休想。电动推剪在耳旁一阵‘翁翁’，3分钟不到，10几20斤谷子就装进美容美发店老板的钱箱！唉，不说了！张师傅，你的手艺就要成巴丘镇上的故事了！李师傅、张师傅，谢谢你们50多年的关照！聪崽、花姑，听你们爷爷讲凤凰山道教方面的故事吧，很动听哟。我还有事要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