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邪恶先行（1/2）

在经过了长久的拉锯战后，陆流依然没有说出任何王晓亮想要得到的答案，但对于王晓亮来说，现在还远没有到放弃的时候，陆流依然保持着很高的谈话**，甚至喜欢主动找他们谈起一些看似毫无紧要的话题：“如果你每天都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儿，你会觉得枯燥吗？”

一开始，王晓亮和管一泓并没有去理睬陆流的这些话题，但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王晓亮那敏锐的直觉又开始发挥了作用，他开始隐隐觉得，在陆流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中，或许就隐藏着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毫无意义的事？你是在指地铁站中的安检吗？”王晓亮试图将话题诱导到地铁上去。

“你可以这样去理解，我曾经和一个地铁站做安检的朋友交流过，他也知道自己每天的工作其实基本没什么意义，但如果没了这份工作，他就没办法去养活自己的家人。因为做安检没意义就可以硬闯，过安检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或许事实真的是这样没错。但我还知道另外一个事实，在一次领导抽检中，有几位乘客想硬闯，他没能拦住，失去了这份工作，后来听说他跟着表哥去了工地上工作，发生事故，失去了一条腿，回了老家，再往后的故事我也不太清楚了，在那之后，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呢？”陆流以一种平静地语气述说着，没有人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意义的事儿就可以不用去做，那你们对我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审讯是否也可以看作是毫无意义呢，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也肯定有很多毫无意义的事儿，是不是也可以因为做这些事儿毫无意义，就可以不用去做了呢。”陆流的这些观点很明显都是歪理，但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的感觉，让人感到信服。

“道德只能用来约束自己，不能用来评价别人。”王晓亮没有被陆流的歪理所影响，争锋相对地回答道。

“说的真不错，道德只能用来约束自己，不能用来评价别人吗？可惜我现在手上戴着镣铐，不太方便，要不然我真的想给你鼓掌了，但是我不明白啊，警察先生，为什么一直在努力的人，尊严却要被践踏，施暴者却可以觉得自己毫无责任，我真的不能理解啊，你能告诉我答案吗？”陆流的神情开始不复往常的平静，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疯狂的气息。

王晓亮觉得自己找到了陆流的突破口，只要将这段对话继续下去的话，或许就能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你看到的只是片面的事实，根据片面事实所应导出的结论必然是歪曲的，想要用暴力的手段去申诉自己的意愿肯定是错误的。”

“片面的，歪曲的，错误的，或许的确是这样吧，但有一点你搞错了，警官先生，我并不会用暴力的手段去申诉我的意愿，我想做的是重塑，我想要重塑这座城市。”在说到重塑的时候，陆流眼中的疯狂气息开始变得更加浓郁了。

“重塑？你疯了吗？”管一泓拍案而起，在一旁怒不可遏地说道。

“或许疯的不是我，而是这座城市呢？”陆流的脸上挂着纯净的微笑，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散发着熠熠的光辉，“和你们聊天真的是非常愉快，为了让你们的工作不再是毫无意义，我在这里给你们一个奖励吧，他们正在对这座城市进行分类，按时间来算的话，这两天差不多就是分类结束的日子，地铁的事儿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缩影而已，你们有能力去阻止的话，就尽量去阻止吧，我的剧本就要开演了，如果你们这些重要演员都无法到位的话，是不是就有些太过无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