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本卷终章）启明星火（2/2）

“轰！——”

银河系的中央黑洞突然再度坍缩，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宇宙膜壁开裂脱落，最终，一切都被吞噬入奇点，宇宙一片混沌。

混沌散尽，黑洞也不见了。张云眼前的景物，只剩下几块漂浮旋转着的星辰碎片。

张云再度愣住了。识海中一道无声巨响，让张云的意识再度恍惚。睁眼，便已是现实。

自己还是界主级九阶巅峰，面前还是洪和熟悉的茶桌，只是张云一时半会却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

“你刚刚看到的一切，或许就有你的道路在其中。”洪轻声道，“看完这一切，你对银河混沌碑星系图的感悟，应该再无大碍，凭借星河记录去参悟，应该就够了。”

“宝物，你应该从兽神岛得到了，我再送也不好意思，就赠予你这一份体验，希望你早日将其悟透。”

“多谢老师。”张云再行一礼，恭敬退下。走出庭院，张云的眼睛里泛着亮光。

“喜悦！”

“我在轮回结束时，遥望着银河系，在意识尚还恍惚的时候，居然感受到了从内心流露出的喜悦！”张云仔细回忆着“那时”的感受。

从感觉上，张云已经多活了数万纪元，但查看虚拟助手，才过去了一小时而已。但这一小时过去，张云的眼神也变得更为深邃了。

这是千百代生命的积淀！

“无论是什么生命，都饱含对生的渴望，一心想要掌握时间。”张云喃喃道，“时间长河对此既包容，又给予他们寿命的限制。无数生命顺着时间长河流动，死亡又新生，让时间长河一路灿烂。”

“海枯石烂，而我依旧未变。”张云回忆着轮回中成为不朽时的感觉。当时记忆的一部分令他无法忘怀。在一颗星球上，自己先后活过三次轮回，路过同一块巨石。石头一点点被侵蚀瓦解，但自己依旧认得它。

“那么，我，到底是谁？”张云陷入了迷惘之中，“是千万人，还是一人？”

“不对！”

张云猛的一个激灵，所有轮回的记忆，不再被作比较，而是汇合成一个整体。

这个整体，正好完整记忆了银河系的五十年！

“什么是时间？”张云突然感到发自内心的一股激动与颤栗。如同匠人凿下了自己代表作的最后一笔，如同科学家发现了真理而欣喜若狂，张云此时，突然就站在了自己道路的面前！

“我，即为时间！”

如同无边的黑夜里，一颗星辰突然亮起。就算光芒多么微不足道，也依旧是唯一的光亮，照亮了一片星空。

现实中，张云的体内世界。一望无际的大海前，天魔突然站起，大笑了起来，目光很亮。这份喜悦，即是对自己的彻悟！

“哗——”一片海水突然高高隆起，显示出一个高千公里的人形分身。

“原来那巴夏军主并非本体难以移动，而是经过许多次创造秘法之后，才难以移动了，只能靠能量分身移动。”

幽海分身回头望去。凭借兽神岛几乎无尽的能量储备，此时的幽海的直径已经达到4500万公里，超过界主期极限的一半了。

幽海分身和天魔本尊彼此相视。兽神举起了右前爪，而幽海分身右手成刀，黑色的光芒在其上凝聚。但黑暗中，似乎还有着淡淡的一点光亮！

两道可怕攻击碰撞！

“轰隆隆——”无尽海水被冲击波推开，形成了席卷体内世界的大海啸。天魔和幽海分身都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

“启明星火，微光成炬寒夜尽！”

兽神岛外，溟川号正朝着域外战场飞去。张云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

“我的道路，从此明朗了。”

呼，要描述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挺费心的，不知不觉又拖过目标时间了orz到现在终于写完这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