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问(1/2)
张耀祖得到了李满江的指点,果然就比以往的严刑拷打有效,因为现代的审讯方法来自于心理学以及博弈论指导,这些人一旦被分开以后,无法串供同时也无法相互监视,这时候被审问人就和他的同伙以及审问人员之间展开了博弈,而获得胜利的,通常都是审问者。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犯罪分子都知道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是真正轮到他们被抓住审问的时候,往往是没多久就竹筒倒豆子了。
果然,这次张耀祖他们就从投降者中揪出了两个受伤有血案的官兵,他们因为地位较低,没有马骑,被领头的安排押着工匠们跟上。虽然地位较低,却没有丝毫妨碍他们积极的参与屠杀无力反抗的两家人,反而据其他工匠交待,这两个以及另外两个有马骑,地位稍微高一点的绿营兵在杀人的时候,最为积极最为残忍,因为他们地位太低,所以反而用这种没有人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功劳,表现积极性,以期待头领看在他们“劳苦功高”的份上,能多分几两银子就非常满意了。
稍过了片刻,等所有的供词被证实之后,李满江召集了全体人员包括陈家人和被俘虏的工匠们。
三个被证实了手上那两家无辜者的性命的官兵被双手反绑,由张耀祖的三个手下揪住他们的猪尾巴辫子,拖拽着来到了众人面前。
所有人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嗡嗡声,李满江走了出来,面对着众人,双手抬起又按下,张耀祖会意,扯开喉咙吼道:“安静,听司令训话了。”
陈家人最先安静下来,原本就老实巴交工匠们见状,也纷纷紧闭嘴巴,不再说话。
李满江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们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是因为你们手上没有人命,没有沾染无辜者的鲜血。如果不是这样,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耀祖!”
“是,司令。”张耀祖闻言,立刻走到三个官兵背后,一人两脚踹到腿弯上,三人吃痛,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张耀祖把三人踹倒在地,立刻对三个手下吼道:“拔刀。”
三人下意识的拔出腰刀,然后却茫然不知所措。
张耀祖又喊道:“举刀,对准他们的脖子。”
三个陈家人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立刻脸色白,迟迟没有动作,而三个官兵虽然反绑了双手,可这时候听到张耀祖居然要砍自己的头,一时间求生**爆出来,其中一人也就是开始那个和其他人一起冲锋,被李满江伤到之后再没有勇气拼命而是伏地装死的那个人。他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眼泪和脏雪混合,把他的脸抹的如同一个乞丐,十分滑稽,然而却没有人笑,围观的陈家人和工匠们,原本不过是老实巴交的平民,一时间神色各异,尽显人间百态。
陈家人大多都面露不忍,毕竟他们没有真正受到这些人的威胁和伤害,这时候表现出了平民特有的慈悲心,有的口中念念有词,竟然是在念阿弥陀佛,看来倒是个信徒。
而工匠们则又不一样,他们中有的听到张耀祖下令处决他们,纷纷露出解气的神情,又有的人面露担忧,更多的是一脸漠然。
另外两个死囚眼见求饶似乎没有效果,于是趁着三个“刽子手”呆犹豫的时候,竟然只靠两天腿就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撞开身边愣的陈家人,踉踉跄跄的想要逃离人群。
这显然是枉然,没有双手维持平衡,加快摆幅,其中一个甚至只跑了不到十步就重新跌倒,而另外一个则被张耀祖追了上去,用带鞘的腰刀一下砸到,然后又拖着他的辫子像拖无关紧要的什么货物一样拖了回来。这时候清军才入关二十年,留的辫子还是很符合通古斯野猪皮的要求的,一溜的正宗金钱鼠尾细长辫,也就是脑门和头顶剃光,只有后脑勺附近巴掌大的地方留着头,编成一根细细的辫子,而不是后过两百多年演变之后变成的只刮前额,留着半头长的粗辫子。
所以,没拖着走几步,那细细的辫子就被张耀祖拉断,一撮头甚至连着头皮被扯了出来,鲜血染红了一地。
张耀祖这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李满江一眼,看他微微颔,于是立刻找到了撑腰的。他对着这个死囚的腿狠狠的踢了两脚,死囚被重新打翻在地,嘴里不停的一边咒骂,一边痛苦的呻吟。
然后他扔下死囚不管,来到三个手下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就先给了三人一人两耳光,左右开工,用小沈阳的话来说,那是pp的。
然后开口骂道:“***废物,让你们砍个脑袋都不行,这***难道比你们在田里刨土还费力?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把老子做队长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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