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 齿痕(2/2)
祁渊一走,许书颜原本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地跌在了榻上,抬手一扶,额上竟满满都是渗出的细汗,心想亏得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个图他富贵的表姑娘罢了,要是喊了人来,最后结果真真是不堪设想呢。若是要自己委身于他,不如死了算了才好!
估摸着这会儿子差不多挽歌也该拿着披风过来了,书颜只得强打着精神,将臂上被扯破的衣袖往上拢起再扁了两圈,又初略理了衣裳和髻,一口吹熄了祁冠尉点燃的小烛,盼着夜色里挽歌瞧不出自己的异样。
不一会儿,挽歌便来了,许书颜接过披风将身子紧紧拢住,一路话也没说就往拢烟阁方向走。
回到寝屋,书颜让挽歌翠袖都不必伺候自己,挽歌没说什么,以为自家小姐不过是乏了,翠袖却看出她面上略显得而有些不太自然,却又不好直接问,只得拉了挽歌悄悄问。
“小姐是不是在席上受了什么委屈?”翠袖有些恼了,后悔自己不该让挽歌跟去耀景楼。
“小姐没怎么啊。”挽歌摇摇头,仔细寻思了一下,又想不起哪里不妥来。
“你难道没现小姐的脸色,白的吓人?”翠袖伸手假意掐了一下挽歌,似是埋怨。
“脸色?”挽歌抬眼望了望上头:“许是吃了太多酒吧。”
“小姐的酒量你难道不知道?”翠袖否了挽歌的说法:“虽然容易上头,却也不是那样容易醉的。”
“那我确实没看到小姐受委屈啊。”挽歌扁扁嘴,嘟囔道。
“罢了罢了,以后再也不让你跟去了,也不小心瞧着小姐,只顾自个儿耍去了罢……”
听见楼下传来的对话,书颜轻轻关上了排门,赶紧将衣裳脱了藏好,又换了身常服,寻到桌上一口灌下杯冷茶,心情才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虽然有些恼怒,可想起自己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祁渊,有什么气也消去了大半。起身开窗,想看看祁渊到底有没有回水阁,却只见到对面漆黑一片,只有书房的位置点了一盏昏烛,想来只是画楼公子还在作画罢了,那个祁渊并未回到水阁之中,不由得心中踏实了些。
天色已晚,加上夜里又受了惊,书颜倒是一夜无梦,酣睡直到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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