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景(2/2)
如兄熙所言,快乐在于饿时能有吃的,困时能有睡的,闲时能有玩的。如此简单的东西,往往被人忽视了。饱暖思□,到最后,那些刻意追求的,也不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罢啦,我就是一枚活脱脱的例子。
不过阿兄那话里的豁达与脸上神情不符时,我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伸手捏住他的两颊,刻意扯成青蛙状,“熙乃笨蛋!有何不能想开的,庶母所求之事定能如愿!”
“&……%&*&**¥#”
意思是,阿妹如何得知。
神秘一笑,“我自有办法知晓,兄熙忘了,娻会卜。”其实历史早就告诉过我,他将会是炀公,只是……
阿兄伸手掰开脸上的手,“娻,我乃汝之阿兄,汝岂可,岂可如此不敬……”说完,本就因长期宅在宫室里看起来粉白的脸,这下更是通红的紧!
斜眼瞧着捂脸的熙。
看看那样,阿兄,屁的阿兄!每次有一点点肢体接触都会脸红上大半天的人,还需要我照顾的,会是我阿兄?!我才没拿他当阿兄看。
逗弄似的,拍拍阿兄的臀部。果然,有惊叫传来,阿兄气急败坏,在我身后大吼,“娻!你你你……”
回头,我坏笑,“如何?”
阿兄见着我坏笑的模样,又是嗫嚅半天,“你,你,你,娻乃一国公女,怎可如此不雅!”
“如何不雅?”
“你怎可,怎可……”
我大笑着道,“呆子!”
阿兄气得抖,追了过来。
不跑的是傻子,不过,啊嚏!刚刚吹风太久,好似感冒了!
阿兄近了,见我连续打喷嚏,立即脱下自身的皮裘,面带责怪将我裹紧,一边絮叨,如此不在意自己身子,一会庶母知了会如何如何……如此云云,
我正要无语望天,见着下边台阶上立着的人,身子微微顿住。
兄酋不知何时来了,斩衰己经脱下。取而代之的,是朱芾玉珩,裘帽处,纯白的雪与朱裳构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见我看他,阿兄一双眼古井无波回视,视线落在兄熙帮我系腰带的手上……
窘迫的现,阿兄熙不知何时似乎是整个人将我搂抱进怀里,或许我身子有些僵硬,兄熙现不对。
停下絮叨,抬头,对上兄酋。
两人无声相对,倒似有些隐隐暗流,兄熙被庶母逼着与太子对立,此时见着,大家虽没挑明,但心中明亮,确有些尴尬。
昔日欢笑三人,此时无声相对。
四周己不再一片寂静,有宫人己起来扫雪,鲁宫的大钟鸣了起来,从空旷的宗庙荡向高高庑顶。
灰白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落了三人满脸满身。
“阿兄!”最先开口的是我。
熙不好意思刨了刨脑袋,干干道了句太子。
太子!!
……熙,你真是让人无语!
兄酋淡淡嗯了一声,接着问道,“你二人在此做何?”
视线仍旧停在兄熙未曾撤高离的另一只手上。
我干笑着将兄熙置在我腰上的手拎开,“晨起之时至阙台观景,与兄熙偶遇而己。”
“哦。”阿兄酋便不再言语,倒似专心观起景来。
捏捏兄熙的腰肉,暗示他开口。
呆子不算呆,笑着对阿兄道,“太子,己是一饭,那熙便先告辞回宫了。”
阿兄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先看了会景,看我一眼,方道个嗯字,我正打算随后就走,没想到阿兄酋却忽地淡淡一开口,“娻先勿走,我有事谈。”不过说这话时,眼睛仍旧注视鲁宫方向,
摸摸鼻子,我对着熙摆了摆手,让他先走。
兄酋语气虽淡,但从他忽视我与兄熙的举动来看,我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好似这气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