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2/2)
“既然裌想保护阿母,便需努力学习,做个对宋国,对王室有用之人!”
裌歪头,“如何才称得上有用?”
笑笑,如何才称得上有用,说实话,我亦不知何为有用,我在他这个年纪时,父母很少管我,沉迷考古。
待想起要管我之时,我己不需要他们管了,个性己十分独立,也因此,由始至终不曾教过我太多东西,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如何才能称得上有用,我……有用过么?
“阿母……亦不知,但阿母却知,倘若裌欲护佑一人,需让自己变强才行!”
“如何才能变强了?像会用阿母袖中的器物一样吗?”
呃……错愕,这东西,裌是如何知道的?
“裌如何得知阿母袖中之物。”
裌眨眨眼睛,“自是小阿父知会裌的,小阿父还道让裌趁阿母不备,窃了去呢!”
说完不忘学着宋皋摸摸下巴,装深沉!
闻言,我忍不住的咬牙了,宋皋!
这一夜,皋被我踢回少寝,我不会教孩子,但却知道孩子是不能这般教的!竟然唆使他去窃取东西!
睡至半夜,门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娻!娻!娻!开门!此事非皋为之,乃裌对我心生不满之才故意污陷于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顿时火大,猛地披衣起身,咚地将门打开,瞪着门外吵嚷不停的某只,冷笑一下,“此话说得,莫非皋以为娻乃三岁稚童,如此好欺!裌不过四岁小童,如何污陷于你?!”
这一质问,黑皋摸摸额头,支吾着答不上来。
见他语塞,我不再说话打算直接关门。
不过,门却卡进一只脚来。
当然,我从不讲客气,冲着那大脚猛力踩去。
门外一声哀嚎,再开门时,皋抱脚直跳,边跳边叫,“娻!娻!你你竟狠心至斯,为夫的脚废了,废了!”
我才懒得理他是否废了,关了门继续睡去。
明日还需早起继续收拾东西,我想着此时春花虽己开败,但囿园处总归还剩些红的紫的,或许能做些胭脂送于陈国贵妇们,本来想着要去大街买些燕脂,但这时燕脂金贵又不好寻,如此这般倒麻烦了些。
我素来不喜麻烦!
如此细细拾掇几日,寺人宫妇们忙里忙外,宋夫人虽有来帮忙,却也不过动动嘴皮子,细细道何物备得不妥,需换成何。
淡淡应了,我便没再理。
不过倒是皋的媵者来得勤快,大概皋时常歇在这里,来看看能不能得些幸运罢。
这不,又来了。
“姐姐,可需妹妹帮忙?”
陈国媵者妫姒,自听说我需往陈,便不时来探。
来了,自然要招待的。
于是唤稚摆席,“毋需劳动瑰。”
瑰,这个女子怎么说呢,总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或许是她太油滑了,不好掌控,所以与她一起,我向来话是十分少的。
对方点点头,笑得温和无害,温言道,“不知姐姐何日出?”
“下月初。”
瑰面露难色,我当没看见,心底明白就算我不问,她也会说的。
果然,沉默一下,瑰又踌躇一下,方道,“如此,不知姐姐可否行个方便?”
“嗯?”抬抬眉毛。
“瑰有一物,需姐姐帮忙转交阿母,不知姐姐……”
“何物?”
“不过些女子物什,燕脂黛眉罢啦!”
燕脂……一听这词,我立马警觉起来……燕脂如此贵重的东西,她不过陈国一位宗女,嫁来宋宫也不过几月,如何得了?
不过,这忙也不是不能帮的,瑰这人……好似几次都是她带头闹事……当然用闹字严重了些。
但不顾礼仪,无视我的身份地位闯进我的宫室里,这笔帐我记着呢,待得时机到了,我自会讨回。
思索一下,我方缓缓开口,“既是些小物什,你便拿来罢!”是否怀了坏心,一试便知,引蛇出洞也未尝不好。
说完,不再理陈妫姒凝向宫室外的碧蓝天空,一副送客神情。
陈妫姒见此,十分识趣告辞离去,微眯着眼凝向那窈窕背影,风带起的衣角飘飞擦过庑廊侧的石栏。
无声叹气,自古以来,不管身处何处!有权势的地方便有争斗,女人之间的战场有时比之男人更为阴暗疯狂,这也是为何我一直不喜与女子相处的原由,女人疯起来,往往是无法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