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2/2)
石崇:(脸贴着绿珠额头)我现在为你而获罪。
绿珠:(神色悲凉,仰头)夫君……
石崇:(石崇伸出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温柔)嘘——(闭着眼睛深吻绿珠额头一下)我虽因你而获罪,但我无怨无悔。(绿珠嘴角抽搐,无声落泪)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会毫不犹豫地选你。(看着绿珠的脸,给绿珠擦眼泪)
音乐起,悲伤不已,却也异常决绝。
绿珠:(微笑)夫君,让妾再为你跳一支舞吧。
石崇:(轻轻摇头)今天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你脚下不稳,很容易摔倒,若是受了伤……
绿珠:(坚持)不会的。妾还不曾在醉酒时跳过舞,今日恰有机会,实在不想错过。
石崇:(犹豫)呃……
绿珠:(轻轻摇晃石崇手臂,撒娇)夫君~夫君~
石崇:好好好。(握着绿珠的手)一定要小心,万不可逞强。
绿珠:(欢喜,起,行礼)一切听夫君的。
丫鬟3帮着把绿珠的大衣脱下,退到原处。丫鬟1把杯盏收拾到托盘中,用锦帕把桌子擦干净,又把锦帕叠好放到拖盘另一端,退回原处。丫鬟2抱琴走过来,把琴摆好,退回原处。
石崇:(揉揉太阳穴,冲绿珠微微笑)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
绿珠:(站立在不远处,微笑)好了。
石崇:(弹琴,念)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携臧。
绿珠微笑跳舞,眼泪却不停落下。雪花飞舞,落在绿珠的头发上。石崇唱了三遍,曲终舞止,绿珠定格在“丹凤朝阳”的姿态。
石崇:累了吧,快过来歇歇。
绿珠:(站在原处,轻笑)八年了,夫君竟还记得我们初遇时,夫君为妾所唱的歌。
石崇:呵呵,当然记得。今天才想到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我们已做了八年夫妻。只可惜,你我能举案齐眉,却无缘白首偕老。
绿珠:(转身走向栏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手即化,看向夜空)这雪花很美呢。夫君,若有来世……
石崇:(坚定)若有来世,我还要与你做夫妻,只要你愿意。
绿珠:(微笑,眼泪顺着下巴落在衣襟上)来生再续今世之缘。彼岸花开之处,三生石前,我等着你。
石崇:(惊恐)不要!(绿珠翻身跳下楼台)绿珠!
丫鬟们:(扑到栏杆上)绿珠夫人!呜呜呜……
镜头从栏杆俯视绿珠:绿珠衣服鲜红,映着白雪犹如血染,额头上的鲜血染红白雪,犹如盛开的彼岸花。
镜头转回场景二,
屋内灯亮着,吴雨忽然醒来,从沙发上坐起,满头大汗。屋里极为安静,只有吴雨的呼吸声。吴雨的右手依然紧紧握着镯子,她举起右手擦汗,镯子碰到额头。吴雨一惊,看右手,反射似的松开,镯子落在沙发上。
吴雨:(定神,拿起镯子)绿珠夫人?
吴雨立即从桌子上拿起手机。
特写:吴雨在手机中输入“绿珠”两字,按了一下“搜索”。
吴雨:人长得美还这样忠贞不二,真是难得啊。(拿起镯子看)一只赝品镯子就能引发这样的梦境,看来我是入错行了。哼,不写小说真是可惜了。(扑到床上,关台灯)睡觉!
场景四,
【昼,晴,街上公交车站,外,吴雨,白无常】
特写:花朵上的绿珠映着朝阳闪烁光芒。
街上行人匆匆。
公交车到站,吴雨挎着单肩包下车。她走几步就回头看看身后,一脸的莫名其妙。
特写:站台旁,白无常偷偷看着吴雨。见吴雨进了公司,便离开了。
场景五,
【昼,晴,公司工作间,内,王姐,其他工作人员若干】
吴雨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顺手把包放在桌子上。王姐敲着键盘,一脸不悦,时不时打着哈欠。
吴雨:王姐,早上好。
王姐:好。
吴雨:王姐,没睡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累。
王姐:(看着电脑,怒)睡好?我一夜没合眼!
吴雨:(关心)怎么,匆匆又闹气了?
王姐:(停止敲键盘)她哪能闹地过她那个有本事的爹!
吴雨:(打开电脑)吵架了?
王姐:(点击鼠标)一提他就来气,他……
吴雨:(点击鼠标,宽慰)那就别提他,说说别的。
王姐:(点着鼠标)说说别的?好,(看着吴雨)小雨啊,我跟你说,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认真,肯定),贫贱夫妻万事哀!你以后找对象,一定要睁大眼睛,找个有经济基础的。什么潜力股,什么承诺,什么保证以后有房有车有money的鬼话,通通不要信!记住,时间会消磨人的意志,开始也许他是血槽全满,可是那血不是用不完的。就算有决心,也有能力,可那都七老八十了,还要钱有个屁用?人都入土半截了!你哪有那么多的青春可以浪费?你……
吴雨:是是是。王姐说得很对,我记住了。
王姐:光记住不行……
吴雨:还要落实在行动上,我知道。哎,王姐,帮我看看,我背后衣服是不是破了,我老感觉凉飕飕的。(侧身)
王姐:没有,好好的。
吴雨:(凑近,小声)抹胸有没有落下去?
王姐:没有,都好好的。
吴雨:那奇怪了,怎么看感觉后背有冷风吹似的。
王姐:(敲键盘)那是你穿得太凉快了。(凑近吴雨,坏坏的)要是里面的不穿,更凉快。
吴雨:(白眼)王姐。
王姐:好好好,不开玩笑,干活。
吴雨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打开盒子喝起来。
特写:翡翠琉璃血玉镯映着灯光反光,闪到王姐的眼睛。
王姐:好漂亮!小雨,你这镯子哪买的,给我看看。
吴雨:(脱下镯子,递给王姐)我不喜欢买首饰,这是我捡的。
王姐:(伸着手,没接)捡的?
吴雨:嗯。
王姐:(摇手)不看了不看了。
吴雨:(收回镯子)怎么了?
王姐:捡的东西你也敢戴在身上?
吴雨:怎么不敢?又不是偷的。
王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捡的东西不吉利,不能留,更不能随身携带,要倒霉的。
吴雨:(把镯子放到桌上,敲键盘)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这么迷信。
王姐:别不信。听姐的,回头卖了,还能买两把青菜,总比戴在身上硌碾人好。
吴雨:等哪天有时间了,我挂在淘宝上卖了。我带着也觉得碍事。
王姐:还等哪天啊,越快越好。
吴雨:(继续盯着屏幕敲键盘)嗯,越快越好。王姐,我今天遇到一件怪事。
王姐:有多怪?公鸡下蛋了,还是母猪上树了?
吴雨:嗨!今天早上我一出门就觉得有人跟踪我,可是回头看看,又没什么异常。
王姐:我都说了,这镯子不吉利,下班就挂淘宝,卖了。
吴雨:不会吧,就算不吉利,这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王姐:少废话,出门在外靠朋友,你现在就得听我的。
吴雨:卖,卖,卖了钱买两把青菜,你一把,我一把。
王姐:(噗呲笑出声)青菜也送人?
吴雨:送,怎么不送,两把呢!
王姐:少贫嘴,干活。
吴雨:嘿嘿嘿。
资料送来又送走,一打厚厚的文件都打完了,下班铃响了。
王姐:小雨,吃饭去。
吴雨:(打哈欠,伸懒腰)不吃了,好困,我要睡一会。
王姐:不吃饭哪行?别睡饱了又饿成低血糖。这样,我帮你打饭,你先眯一会吧。
吴雨:王姐真好,谢谢王姐。
王姐:给你打饭就好,不给你打饭就不好了?
吴雨:王姐一直都好,今天更好。
王姐:行了行了,再跟你啰嗦,饭都没了。我走了。(走几步,又回头)别忘了镯子。
吴雨:知道了。(趴下睡觉)
镜头环转,周围只剩吴雨一人。
吴雨半睡半醒,看见一个红影飘过,吴雨睡着,打起呼噜。
加恐怖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