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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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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他没对她多言,便与陆武动身前往济南府衙交代案情。

由于管事纯属片面之言,提不出任何事由证明由他主使,又是罪犯之身,因而以纯属脱罪之言结案,判了刑。

‘凶手未擒,无颜回陆家。’这是陆武,对他的解释。

擒了管事,追回失去的货款,才能不负他的信任与交托。

‘你出事未过百日,盼儿便与我成亲,你心底不曾怨过她寡情吗?’他问。

姐并非寡情之人,她会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他尊重她的选择。知晓她有了好归宿,他虽心痛,也才能全心缉凶,不去牵挂她。

‘盼儿没负你。’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腹中孩儿,是我酒醉误事,她心里头还牵挂着你。’他知、她知、所有人皆知,那又何必再自欺?

陆武愕然,不解他突说此言是何用意。

‘不懂吗?’他涩然一笑。‘若你们俩心意仍是不变,带她走吧!’‘少爷!’陆武大惊。‘这不可以’他虽不如少爷读的书多,气蕴、学识都比不上,不过武师粗人一个,但为人的道理他还懂,这事说不过去!

‘不要跟我讲仁义道德,我从来只问,盼儿要谁?若她要的是你,我无话可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做着一样的事,要盼儿快乐,与你在一起,才是盼儿心之所归。’说穿了,他不是让,更不是成全陆武,他成全的是盼儿的快乐,他是败给了盼儿。

陆武哑然无言。

回府后三日,一天忙完回到房里头,她靠在床头打盹。这几日,她一直睡不好他放轻脚步,拎了披风覆住她,轻轻将她移入怀中让她好睡些,指腹划去她眼下湿意。睡梦中亦垂泪,他教她很为难吧?

盼儿被惊动,醒来,连忙坐直身子,心慌地避了开来。

陆祈君定定凝视她。

怀孕让她变得嗜睡,这些动作他时时在做,也做得好顺手了,她从未避开过他,从未一如此慌乱。

打陆武回来后,她便避了他至今,如此明显,他岂会不知?

‘盼儿,我有话同你说。’‘要、要说什么?’‘你’他深吸了口气,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于是起身,踱往窗边。人背着她、心也背着,不去瞧她,才能麻木地将话出口。‘你跟陆武去吧,那帏宅子为你和陆武新婚备上的,还留着,或者你们要离开,总之去了哪儿都行,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身后乒乒乓丘、一阵杂乱声响,他不晓得地摔落了什么,忍住不回头。

‘哥、哥哥,你在说什么!’她惊疑不定,深怕是自个儿听错了。

‘你还放不下陆武,不是吗?’他只是代她说出心里话,有何好意外。

‘可、可我已经……已经嫁了你呀!’怎么能跟武哥走?走了,他又怎么办?

他自袖内取出一纸书文,放在一旁。‘这是和离书。你不是被休,没犯七出,咱们是心意难合,情不相投,就此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涉。’心意难合,情不相投,就此和离。

男婚女嫁,各不相涉……一字、一句,在她心底回绕,纸上墨痕是他亲笔迹,他对她写下和离书……

‘为、为什么……’微颤的手拿不住绢纸,泪水慌然跌落。‘哥哥不要我了吗?’为何不要?

她不懂,她想不通……‘是不能再要,也不敢再要。’他回身,对上她惊惶带泪的眸子,讶异自己竟能如此平静,麻木得一丝痛觉也无。‘盼儿,你爱我吗??!’她愕然,张着嘴,怎么也答不出来。

她爱不爱他?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不过就这么一句,你便答不出来了。世上有哪一对夫妻,连心意相属都做不到?所以够了,盼儿,咱们这段婚姻,始终太强求,苦苦撑着,为难你也难为我,我放你自由。’‘可是……’脑子空白一片,他的一字一句,她都无法反驳,可她总知道,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想这样。‘哥哥,我不要走!不要、不要赶我’‘盼儿!’他扬声一喊,阻断她的泣求。

‘我累了!’她怔怔然凝视他。哥哥从未对她这么凶,用如此不耐烦的口气对她说话。仿佛又回到十岁那年,被他强硬斥离、遗弃‘就这一声哥哥。便足以让我寒心。你没发现吗?陆武回来后,你再也不曾喊上一句夫君。’他低低地笑,笑得讽刺。‘我等你多久?我盼你多久?换来的是什么?一再的失望与伤心,你以为我能承受多少?一个无法全心全意看着我、爱着我的妻子,我不想要。’所以、所以呢?他付出太多,她总是回应得太少、太慢,他生气了?

他说他累了。

他累了,他要收回,再也不愿包容、不愿爱她、不愿总是付出太多,得到太少……他说她伤了他,让他失望……‘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一直不晓得,她伤他那么重……‘不要道歉。去找陆武,他很爱你,不会在意孩子的事,那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我会去寻个能全心看着我的女子。娶她,度过一生。所以,你不必亏欠,放过你也放过我’她走……才是放了他,不再教他难受痛苦吗?

若是这样,她懂了。

‘好……’她哽咽,泪水落得太急、太汹涌,都要瞧不清他了。她懊恼地胡乱拭泪,想好好对他说几句话都办不到。

‘不要哭,盼儿。往后,你会幸福的。’他伸了手。为她拭泪,最后一回,眷眷恋恋,不舍得松手,掌心捧住泪颊,收了手,将她密密拥抱。

最后一回,这是她最后一回在他怀中一往后,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欢喜愁郁,再也不由他收纳,不容他共享

陆武的归来,在陆家掀起不小的震荡,尤其陆祈君的决定,大伙儿虽不苟同,可他自己都甘心放手,旁人又有何置喙余地?

陆盼君离去那一日,岁儿哭红了眼,死死抱着不让她走,偏偏千盼万盼,该留的人就是不出现。

他刻意避开了,不教她走得牵挂,要岁儿交给她的包袱里头,竟放着大笔店铺子产权证明。

‘这岁儿,哥哥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有。他说,这是陆家后来发展的药材生意,还有米行什么的,一直都是你在打理的,所以他以哥哥的身分,给你添了当嫁妆。’好大一笔的嫁妆,她三辈子也用不完啊!

‘这太贵重,我不能收!’她拎了裙摆,回身便要去找他。

‘甭找了,他一大清早就出府去了。’陆君遥叹息回道。也不晓得儿子在躲些什么,真那么大方洒脱,为何连笑着与她分离都做不到?

陆盼君闻言,又往外头奔。她一间间店铺子找,总会让她找着的陆君遥看在眼底,满怀无奈,又满心困惑。

盼儿,心底真没有祈儿吗?

若没有,怎会旁人给了个借口,便迫不及待寻人去?她分明走得极不舍,放不开祈儿。

她找了米行、找了茶楼、找了数家店铺子,都没有。

哥哥,你去了哪儿一站在大街上,她满心惶然。

‘小姐……’陆武不放心地追随,瞧她失魂落魄的样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少爷错了,属于他与小姐的那一段情,早已过去,这段婚姻在她心中刻划的痕迹,不若他们以为的浅。

小姐重情,少爷全心全意的呵护珍宠,她又怎会麻木无觉,水过无痕呢?他每一分的付出,都在她心底堆栈成了眷恋,却连自己都不知晓,她早已深恋上那个男人一一辆马车在大街上疾驶,她回神想避已来不及,车身与她擦撞而过,将她撞倒地面,漫天袭来的巨大痛楚瞬间将她席卷。

‘小姐!’陆武神色遽变,上前搀扶。

‘痛、好痛,哥哥……’未加思索,脱口而出的呼唤,是心头惦念着的那名儿,总是在她无助,伤心时,默默护着,无论她知不知晓。

那年大雪纷飞,他救下奄奄一息的女娃,从此与他命运紧密相连。

纯真无忧的年岁,她哭,他皱着眉头:她笑,他舒心展颜,长伴身侧的那人,总是为着她的喜怒而牵动心绪。

添了年岁,添了新愁,不再稚嫩无知的两人,改变了相依相惜的情感。他不再瞧着她的悲喜,斥离她,厌烦她。有一回瞧见他对铺子里的女掌柜温言细语,有时失神瞧着那人,她心扉针扎般的痛,说不出来。

她哭着远离了他,走向另一名男子怀里。

后来,才发现,那女掌柜眼眉神韵与她有几分相似。

一年又一年回顾,桩桩件件,他做的一切,哪一回不是为了她?要真厌烦了等待响应的日子,这七个月的婚姻中,不会掏心掏肺待她好。这一生他总在为她而等待。蹉跎岁月,她不懂时他都不曾丝毫怨怪,又怎会在她看见了他时,计较她付出太少?

他若做了什么,唯一的理由也只是能让她更好,让她不带愧疚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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