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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张宇航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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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晚一丝风儿也没有只黑漆漆的一片。田家屯到处已没了灯光村口有一块池塘水面尤其平整就连平日里那最爱叫唤的青蛙也只叫了几声便悄悄埋了头缩回草丛里去了。

二狗住的房子的电视还开着爹娘住的房子却早已没了光线。

二狗家里面就他与父母仨人。二狗都快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结婚。他白天里渗了一天的玉米地到晚上十一、二点早已困乏了虽然电视上还在上演《倚天屠龙记》可二狗哈欠一个接一个不知不觉间慢慢眯着了呼噜噜拉着响哨。电视频幕上锋利的刀剑舞动的如雷似光可再也敲不醒二狗的美梦了。

二狗迷迷糊糊中觉得周围有许多人在吆喝可吆喝的是什么二狗一句也听不见。他看到自己穿着一身崭新的礼服头上还顶着礼帽。这时二婶子从二狗旁边经过二狗刚想拉过来询问可还没来得及一晃二婶不见了。到处人头攒动大家乐不可支。

突然二狗从人群中发现儿时的几个朋友强子柱子对啦!还有猫蛋。二狗感觉自已的头有点闷了猫蛋不是去广东打工了吗?咋又回来了。嘿!他们中间还推着一个人后面好像还跟了好多有的在前面拉有的在后面扯可把人兴奋死了。二狗都有点想上前去帮忙了可再一看中间所推之人头上顶着个大红盖头红的像灯笼一样亮堂堂的屋子里所有的色彩都被赛了下去。二狗觉得红色太漂亮了这是不是谁家娶媳妇呀?

二狗心里正琢磨着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强子柱子猫蛋还有许多人一忽儿都不见了只留下刚才那个顶着红盖头身穿红袄袄的人。那红袄袄径直朝自已走来屁股一扭一扭左手叉腰右手还在面前指来指去。二狗觉得这形象太熟识了这不是戏里的七仙女吗?

二狗越瞧越纳闷。情急之下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二狗一把掀起了红袄袄的盖头。呀!美死人了呀!二狗整个身子似乎颤了起来再看面前这女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出光的灵气这眼珠子就像那晶莹剔透的水珠。还有那红润的嘴唇只浅浅两道貌似弧形像那天月与水月相对而这种景致在天上也是少见的。

二狗似醉了一样神魂颠倒这仿佛就是天境。红袄袄越来越近二狗回过神来细细端详心灵又是一怔那!那不是兰儿吗!自已朝思暮想的兰儿终于来啦!二狗赶紧迎上前去拥抱。哇!二狗感觉更纳闷了明明是兰儿怎么啥都没有呢?再一细睢眼前空空如也二狗急得直跺脚“扑嗵”一声坐在地板上乱蹬起来。

“狗娃呀蹬啥呀?赶紧起来啦看你电视咋还开着呢?”

二狗恍然惊醒两手还紧紧抱在一起。原来昨晚上二狗和衣而睡根本就没盖被子搂着被子睡了一宿。用手往脸上一摸热乎乎的呢额上还沁着几粒汗珠还有点发烫的感觉。

“狗娃是不是又梦见娶媳妇呀!”

“爹没呢别瞎猜。”二狗急忙将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二狗赶忙关上电视坐在炕头上折叠起被子来东西一扭乱折一气扔在墙根就算了事。

爹娘整理好院子娘去厨房掇饭菜爹靠在门首抽旱烟。

二狗一家姓田这个田家屯村大多数人都姓田。爷爷田中玉大革命前是这个地方有名的财主家里富的能流油长工短工雇了好几十个那种气派可羡煞村人了。奶奶也是当地一富户的女子人长得那个美呀可以和西施相媲美十里八村也挑不出第二个来。

田老爷子家财万贯一辈子却兢兢业业。古时不就讲财东是省下来的吗这句话放在那个时候倒也不错两口子钱产多花销又精打细算家里的玉石珠器能积一大仓所有的房子都堆满了粮食。

老两口膝下三子老大田宇老二田河老三田江这些名字都是老田头想出来的他觉得自已的娃娃们得比自已强最其码名字就应选的大些宇是宇宙河是黄河江是长江这些都够大了吧当然谁家都比不上。三个娃们小的时侯都是当地的公子哥儿整天无术挥金似土。可就在935、3年时田氏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一命呜乎。从此田老爷子一蹶不振啥事都不管了家中没了支柱整个家完全处于瘫痪之中。

当时弟兄仨中田宇最大也不过十几岁根本没有感觉出家中的危机。田老爷子每日都出去一去就是好几天。后来大家伙才明白田老爷子抽上了鸦片这一抽就上瘾一抽就没个完结抽光了手头的佘钱到最后家中的一应物品全都变卖精光长工短工个个都被赶跑田老爷子一世英名最后竟在鸦片上给毁了到头来还搭上了自已的小命。

从此这个家便剩下弟兄仨人过活。无忧无虑的生活早已被风吹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弟兄仨连想都不敢想。

老大田宇每天除了外出挣钱还得给两个弟弟做饭可算受尽了罪了。后来弟兄仨都娶了媳妇这个家才算是个家了。老大田宇家生了三个娃老大老习好可没考上都到外面打工去了就只剩老三田堂一人在家农家人最喜老小也最易惯老小田堂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职业再加上外面还有两个哥哥挣钱家里的事情田堂几乎不用操心。这也不算还有一个小偷小摸的习惯。后来田堂成了家没钱就跟媳妇打架这可成了田宇家一块剜不掉的心病。

老二田河一儿一女儿子也跟田宇家老大老二一样初中刚毕业就到外面去闯荡了小女田玉天生丽质从小就特别活泼弟兄仨就这么一个女子大家伙视如己出个个人都把她当宝贝蛋一样。出去打工几年也在外面成了家。

老三田江也就是二狗的父亲娶妻晚了些妻子田氏那是老二田河从外地给领回来的人长的粗陋些可心眼特别好邻里关系处得相当不错。老三田江心里也特别高兴两人关系倒也凑合。田氏生了两孩子可都没成当时为这事可没把田江气死两口子为这事还大动干戈了呢。不过后来怀上了二狗两人再也没折腾过田江还请了神汉来家里修理神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再后来二狗平安降生一涡死水终于变活了。

在二狗的心目中爹田江算是一个大老粗系列了大伯二伯心特别细而自已的爹啥心都不操整天在胳膊肘儿下夹着个旱烟袋东家出来西家进去。烟把人抽得皮肤都发黑了。举起两只手能把人吓着那黑茧足有两三寸厚呢。二狗四岁那年爹开瓦工每天就七八块钱可当时的东西也便宜家里头倒也较活便。后来二狗十七八岁初中毕业的时候活不好找钱不好挣外面的活又特别吃力二狗爹就窝在家里与田氏靠种地养家糊口家里头挣钱人少了可二狗已经长大花钱的人多了家里头穷得叮当响。一看那房就全明白了是个啥情况了三四分的院子里就盖了四间半房东面三间西面一间半西面是厨房盖得晚些是砖檐墙东面房是老祖先留下的一直没有变过土坯子后背还用椽子支着。这些年二狗父亲可算转了好多行了开过商店做过钢筋工摆过小摊可都没弄成

这时隔壁老枯叔从门口经过顺便凑到田江跟前着田江卷了一根这老枯叔实际姓李名枯只因这人老哭丧着脸所以人们用“枯”谐“哭”。田江忙给老枯叔点着。老枯叔猛吸几口然后从鼻孔里溜出一股股烟环来口中啧啧称赞“老田呀这烟过瘾够味比我那‘工’字牌可带劲多了,也省多了。”

“省是省,就是呛人的很,没你那‘工’字牌好么。”

“是呀!人家是经过机器加工处理过的把呛人的成分都滤走了。你这虽是原汁原味对身体害处可大哩。”老枯叔微笑着说道。

“唉没钱!再贵咱可买不起呀。就这二狗和娘可没少骂哩!他枯叔你那两小子可都是居民户口钱袋子可满的很哩。”二狗爹神情显得有点沮丧。

“老田呀!可别哭穷啦你爹给你留的金银罐子随便收几个就我们几辈子挣的你这还不是装腔作势。”

“啥呀!”二狗爹脸上微露出自豪的神情“甭提啦当时是不错可都让二狗他爷给踢光了谁家有金还不愿往脸上贴呢?若真有二狗到现在也不至于打光棍啦。他枯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是这个理不过我说你呀!这是瞎操心你不就是愁二狗这娃的媳妇吗?就这人家娃早自瞅下了。”

“没有?他瞅没瞅下我还不知道。”

“你就别装蒜了他不是和村西老桂家那三女子说着吗?那老桂家虽说不比你们前些年。可人家毕竟是个万无户吧你家二狗倘若娶了人家女娃你老还怕没钱还怕买不着好烟吗?”老枯叔有点乐了。

“他枯叔呀!这事可甭提了咱农家人随便说和一个也就算了二狗这娃那是瞎胡闹哩。再说了咱与人家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难成。算了吧又叫你取笑了。”

二狗娘虽是外地人可干活特别利索一袋烟的功夫就把饭给做熟了。一边招呼二狗收桌子端饭一边招呼老枯叔一起坐老枯叔摇摇手离开了。

二狗摆好饭菜与爹娘一起坐下正要下筷动手。二伯和二婶慌里慌张跑了进来二狗看见二伯和二婶脸色不大对劲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二狗呀!昨个你借我们家的架子车还了没?”

“嗯!”二狗看二伯二婶神色难看的厉害仔细想了想“还了呀二婶你忘了吗?我昨晚从地里回来时还你的你当时还硬塞给我一个西红柿呢。”

“是呀!是呀!我也记得你是还我了可我在家就是找不着呀所以才过来问你。你看这可咋办呀!”二婶眼里噙着泪水

“哭啥呀!”二伯大声吼道“不就是一辆架子车吗丢就丢了。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遇事就哭咋像水做得一样。二狗可别见怪呀!”

“他二伯看你说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呀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让他二婶别着急先吃点饭。”

“不啦三嫂我得把这事先跟村长说一下。”

二狗连忙扒了几口饭就陪着二伯、二婶去找村长了。

二狗家在村中间住二狗家与二伯家近中间隔一老枯叔家。村长家就在村东头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不找村支书呢?原来是这样田家屯村子太小村支书由乡上的张乡长兼任。实际上在田家屯村村长官最大村上大事小事都由村长东叔处理。村长不姓东姓桂叫桂东村人们不喜欢叫他桂村长而喜欢叫他东叔。他和村西头的老桂是亲弟兄俩。老桂叫桂西也就是和二狗好的兰儿的父亲兰儿管村长叫大伯。

二狗、二伯和二婶急匆匆赶到村长东叔家发现东叔家里头早已坐了好些人有田成叔田余叔还有桂岭婶。

田余、田成和田泥、还有正在当局长的田山是一个爷爷大家也算是一个家族的吧。桂岭婶的男人也和村长是一个本家的。这些人坐在凳子上气愤愤的述说着什么。他们的声音特别大语调一个比一个厉害。像要马上吃人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轮不上二伯和二婶插话。

“昨个夜里我家那小成将梯子架在后墙头上与旁家娃娃们玩耍不曾想我晚上回的晚忘了挪。谁知今天早上我去喂鸡十几只母鸡全都不见了就连梯子也没了踪影。成他爹没在我一个女人家这话跟谁说呀东叔这你可得给我做主定主意呀。”

“是呀!是呀!强他姨说今天要来。昨个中午我刚到县城倒了十几斤油顺便还割了二斤肉。谁知亲戚今天还没来这东西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他成叔我也纳闷我前些日子买了几袋化肥前院怕占地方就放在后院闲房里昨个晚上……唉!”

二婶看到有机可乘也便一五一十将自个家的事儿一轱辘全倒了出来。

东叔快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人特别和蔼总给人一脸笑容可今天脸绷得特别紧。二狗明白这不是小事这可是村子里的大事。东叔坐在那儿一边呷茶一边思考着什么。听完这些人的陈述之后东叔觉得这事来的蹊跷田家屯该不会有内贼吧!这可得报案。

于是东叔招呼二狗他二伯赶紧召集党员开会。

田河与二狗很快就把田焕叔、桂山伯、田泥叔、田成叔、老枯叔召集齐了。大伙迅速围坐在东叔的周围等待东叔安排。

东叔首先开话“大伙都到齐了我们开个短会关于咱们村子昨个晚上所发生的情况大家可能都有耳闻了吧具体情况我就不在重复了主要是昨天晚上咱们村被盗一事你们看咋(z)办?”

“要不先四处找找看能否找点蛛丝马迹若能找到更好。若不能我想咱们村的情况咱们村的人最清楚了家贼难防呀!”田焕叔说道。

“查啥呀?你若是贼你会不会把东西藏在你家里呀那早飞啦。赶紧报案才是上策。”田泥叔脸上积着怒火。这弟兄俩老这样一辈子也尿不到同一个壶子里。

桂山伯看到两人口气不大对劲顺便插了一句“老吵个啥呀!说事归说事上个啥气呀!”

“是啊要我说就别报啦人去楼空鸡呀肥呀的可能早就变**家兜里的票票了吧。这能查出来吗?”

“老枯叔田成你们这是啥思想啥态度吗?咋这么守旧呢?不报案就一了了之这不是咱田家屯人的一贯作风。”

“报报啥呀?你老知道报案。若查出是咱们村的人这可不好处理吧。毕竟大家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老枯叔有点犹豫。

“老枯呀!我老桂说几句话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人家偷到自已家的人的身上了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得查查再报案也不迟。”

“免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些人可恨。”

二狗、二婶、田成叔、田余叔、还有桂岭婶蹲在一旁没敢言语。他们眼瞅着场上的气氛异常火爆到处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可他们就是不敢参与意见他们知道这可不闹着玩的。

这就是憨厚老实的小老百姓一根肠子直到底。二狗也发呆了早就想入个党可爹就是不让他心里这股气还真没处放去年已经向东叔递了入党申请书介绍人就是东叔和二伯田河。

东叔觉得现在讨论的正是火候立马开腔了

“好啦对于这事我看就照桂山说的办吧。乡亲们来点东西也不容易多少也是农家的一笔财产法律是维护咱群众利益的我们应该把这事交给派出所处理。大家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大伙儿也觉得暂时这种情况下桂山说的是唯一可行的了都表示同意

几个党员正要行动忽然看见村头跑来一女子。二狗眼一亮赶紧迎上去

“兰你一个大姑娘家一大清早瞎跑个啥呀!”

“我我爹让我去看今天我们家能否浇上地经过我们家地头的时候发现地头有好多血怪吓人的玉米地里还放着一架梯子。”

大家伙一听二话没说全跟着兰儿朝她家地头奔去。男人们都跑得气喘吁吁女人们早没了踪影她们边捶肚子边破口大骂这偷人的贼。

大伙儿到了地头发现那儿真有一摊血旁边还有许多鸡毛鸡毛上溅满血迹许多也已随风飘散到远处去了有的还如柳絮般在天空飞舞。女人们这时也赶到了跟前。桂岭婶、兰儿、二婶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二狗看起来也还算正常。凑近兰儿跟前瞎问起来

“你还是回去吧!大姑娘家见血不晕吗?还没结婚呢?”

“不用你管我不怕我呀!一辈子都不嫁人。”

“好呀!你当老姑娘我当老光棍。”

这时桂岭婶惊叫起来“那!你们看玉米行中间那梯子不是我家的吗。那鸡毛鸡血应该就是我家那十只老母鸡的吧。这天杀的为什么要干这缺德事呀!”桂岭婶一边骂着一边捶着胸部。

兰儿这回可吓呆了二狗这会儿也不敢瞎胡闹了赶忙跳下地头高垄将梯子扛了出来。

果然梯子上面写有“桂小成”的名字确实是桂岭婶家的梯子。毋庸质疑这堆鸡毛、鸡血当然无需再认主顾了。

东叔觉得再查也查不出什么了只好鸣金收兵。

大伙儿垂着脑袋向村子走去。

东叔、焕叔等几个党员走在前头二婶扶着桂岭婶跟在男人们的后面。兰儿脸色发白紧随桂岭婶二狗因为扛着梯子跟在兰儿的后头。二狗心里老发毛兰儿刚才没被吓着吧自已当时咋没保护好自已心爱的女人呢再抬头偷偷瞧瞧兰儿梳着一根长辫子辫子上还别着一只白色的发卡好似停着一只白蝴蝶。身穿粉红短袖摆动着两条又嫩又白的手臂阳光下显得更加秀美了。屁股一扭一扭像个波浪鼓似的。

二狗有点紧张了捏着梯子的手开始冒汗了。他不敢多看慢腾腾的低下了头。一路无语。

大家很快便回到了村子。兰儿和其它人都回去了东叔要二狗跑腿将田家屯的情况向派出所的李所长汇报一下。并且东叔还用笔在纸上将所丢的物件的数目全部列了出来最后把纸交到了二狗的手上。

说起这个二狗最喜好干这事一个热心肠人也就一米六八左右可有一身壮膘肉人也长得结实。体重50多斤呢。虽黝黑了点可办事稳妥村里人放心村里人有个大活小活都喜欢雇他干。而东叔最喜欢二狗这样的年轻人心眼特好就化底子薄初中没毕业就回家了。二狗爹常在人前说二狗啥都行习这一窍不通。

二狗骑着自行车不到半小时便蹬到了派出所。天尚早才9点钟李所长他们正在开会。李所长从会议室的窗玻璃上瞥见二狗用了个招呼示意坐在外面等一下。二狗一边抹脸上的汗一边在外面的大红长椅上坐下。

提起李所长原先那可是二狗家的常客了。李所长和二狗他爹是老时常到二狗家去关系特别近乎。听李所长说他刚工作那阵子也常到二狗家去呢。每周都要去上一两回弟兄俩总要坐在一起让二狗娘弄一些小酒菜划拳行酒令那时可亲密啦!后来生了二狗去的次数也渐少了再加之他的工作地后来变动一直在外地呆了好长时间当时也没个电话自已也有了孩子。对于二狗家自己想是想也只能空想联系太不方便了。

这两年自己也老了对家乡特别想念就拖人调了回来虽说也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可弟兄俩的这段情感还是特别重的就像那陈年的酒一样越放越醇厚。每年过节总会头一个来二狗家给二狗爹拜年每一次都会拿好多东西还给二狗发压岁钱呢!李所长说他家现在娃们都有工作啥都不缺全当给二狗家补贴用二狗全家也特别感激李所长。

开完会李所长很快就将二狗让进了自已的办公室问这问那起来。二狗一一作答并掏出了村长临行时写的条子一五一十的将村子里的情况给李所长做了汇报。二狗回家时李所长硬是将两包好烟塞给了二狗。

田家屯的事报了案之后李所长带领属下一直在明查暗访可一直也没个结果。自那次之后田家屯一直很安静。渐渐的人们也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现在已是农历七八月了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田里的玉米也快收获了东叔倒着急了今冬明春村人都要对种的小麦进行灌溉去年就因为许多地浇不上许多人家也只能望梅止渴。这地也真是怪冬末春初那一见水那产量就成倍增长。你说东叔能不心急吗?田家屯村有四块地南崖、菜园、北崖、苜蓿地。大家一听这些名字挺不好听的那是公社化时期老祖先给起的听说当时地里头种什么就叫什么地或者依地理条件而起的。北崖是去年平的地与菜园可以浇上可南崖地势较高也不很平整且又在水泵的北面根本就没办法浇村上还得再安装一个水泵。

东叔找了几个委员和村民代表讨论了好久也没个准主意平地这还简单可另安一台水泵这可难了一台水泵少说也得个五六万呢!这钱从哪里来呀?要是自已筹田家屯村每个村民至少也得个二三百块呢。这若是上会恐怕又会开炸哩!乡亲们的家里可都不富裕呀。东叔首先将自已的想法向大伙做了交待。

桂山伯首先发话“你考虑的也对是个实际情况我觉着吧!这事靠咱们不太现实得到外面去找找关系从外面挖一些再让有钱的人家多出一些你们看这样行不?”

田焕叔坦然说道“这不大行有钱的他妈的都仗呼呼的那个钱把人胀得咋会很容易就把钱掏出来呢?”

“这个也是个问题让人家掏自已腰包的钱钱不是件易事可再难咱们也得办。这事咱们不讨论了咱还是说找那个关系呀?这总得有个部署吧!你看找关系咱们找谁呀?”

田成在旁插言道“就找我们家那老七吧!他现在教局长总不会不同咱们一条心吧前些年他对咱们这里的事不是很关心吗。闲时我若去他还老惦记咱们村呢!”

“这个我认为可以他本来就是咱们村的人还是你们田家兄弟不会不帮咱们更不会不认你老田的同一个家族不会看着你们受穷吧。”东叔打趣道。

“可以是可以派谁去好呢?这是公事我看得你村长亲自去。你去最合适不过了。”田泥在旁也补了一句。

“我去也行咱是代表田家屯去的去总得体面一些吧得给人家大局长拿一些东西。只要能给咱争取一些资金花多钱咱都乐意你们看我和二狗去咋样?”

“好啊!”大伙齐声道。

“要不带些玉米棒子。兴许他会喜欢。那田大局长他在县上的威望可大着哩!粘上他说不定这事还真能成呢。”

老枯叔听的不耐烦了将烟锅子在石板上重重的猛敲了几下。大家都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都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到老枯叔身上。老枯叔清了清嗓子

“你们呀!太嫩了现在这社会当官的可坏的很。要么不送要么得送票票你们懂吗?那才起作用呢送东西谁敢要呀你这不是给人家扣受贿的大帽子吗?我看呢送礼不成反丢了这层关系轻则被人家赶出来重则还得上法院接受检察哩。”

东叔和几个党员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大家呆呆的傻坐在那儿东叔显得更加脆弱了嘴唇有点发颤好像双手就要铐银镯子似的。这时唯独田成比较平静满脸还带点怒气

“老枯叔你可不能一棒子把人给打死我们家那老七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呀!他也是农民的儿子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田泥叔也似乎清醒了过来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让别人胡谄呢?也愤愤不平起来“是呀!老枯叔这话你可不能随便说呀!你家儿子不是也在工商局吗?不是也是一个副局长吗?他难道也是这样吗?你这也太狭隘了吧!”

东叔慢慢镇静下来将手一摆大家不在言语“好了好了瞎抬啥杠呀说正经的到底咋办?”

老枯叔清了清喉咙干咳了几声忙补充道“真对不住了刚才的话有点过激你们呀也别在意。我看就送一些物品吧!也许真成对咱这田大局长我觉得他应该会认这事。村长呀!你就和二狗明天去找田大局长吧!”

田成、田泥一看老枯认簧了便与田焕、桂山、田河纷纷表了态。

事就这样定下了可东叔这一晚上怎么也合不着眼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总觉得心里没谱。睡在身旁的桂氏倒纳闷了“老田呀!不就是去县上争取资金吗?你慌啥呀?”

“孩他娘我现在寻思着要是这事办不成可咋整哩?”

“该咋整还咋整又不是给咱家办事看把你急的咱家猫蛋的事你也没这么急过何必呢?睡吧啊?”

“咋能睡着呢?嗯你呀还是先睡吧让我在想想。”

“瞧你让你早别当这村长你偏不听穷乡僻壤的一年就那几百块钱靠你早把我们娘几个给饿死了。就这咱不说了为了公家的事你这么折腾自已划得来吗?地浇上浇不上关你啥事你还是省省吧!”

东叔没有再说话桂氏见没人理也便不再言语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睡着了。东叔听着旁边的鼾声觉得挺对不起她们的这几年可苦了他们了跟着自己福没多享苦却受了不少呀!

东叔转过身子瞥向窗外天空蓝湛湛的月儿透射着晶莹的光芒点点星光照亮了整个院舍一切像是白天一样真真切切。东叔的心思更加清楚了他想了好多自已干这事也快八年了吧。这些年村子里的发展太慢太慢自已总想为大伙儿办点好事办点实事可事情总不大顺畅。人们还是太穷大家伙只能靠地里的那点收成过活根本没寻着第二条路子。去年乡上年终开总结大会张乡长还批评了一回说动劲不大缺乏实际效果。现在总不能再让兼职书记面子上过不去吧。就为这想安一个水泵看收成好一点能否给大家伙添补一点。还没动弹就叫人犯愁了。唉!不管咋的明天一定得把这件事弄成。

今晚月色真美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愿天随人愿吧!东叔又想到了自已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猫蛋人长得聪明习太差初中毕业后就到外面去打工他觉得大儿子挺没出息的虽然娶了个媳妇可娃的负担重的很呢。二儿子铁蛋今年上初习还算过得去在年级组还能挂上名次听老师说希望大的很。这是东叔最欣慰的他想让铁蛋考个师校当个人民教师这些年师范类可吃香了倘若真能考个师范类在村当个教师再娶个城镇女子那可要美死人了。到时候他这村长也不当了专门回家看孙子

第二天一大早东叔就来找二狗将昨个开会的事情跟二狗爹娘又重述了一番二狗爹娘也同意二狗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他最乐意干这事了永远闲不住。

二狗吃完早饭就和东叔骑着自行车朝县城走去。这两天秋活较忙农人们正在田里收玉米特别忙碌。两人一路上又哼又唱后来东叔与二狗聊起了二狗入党一事。

“二狗你入党一事跟你爹说了没他同意不?”

“我不管有你和我二伯当介绍人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那事叔你不用操心那工作我来办。”

“二狗乡党委可能近些日子要考察你你也交入党申请书一年多了吧按时间应该转成预备党员了吧!”

“太好了叔我入党就想跟你好好干。”二狗那股乐劲就甭提了“还有叔呀!那咋考察呀?”

“人家要问你一些有关党章的内容你可得提前翻一下。更主要的是人家可能还要让你说说你这一年来都做了些啥事?”

“那好说绝对不

给咱田家屯人丢脸。党章你那有吗?有时间我得瞧瞧。”

“有呀!今个回来我让你婶给你寻寻寻到就给你。”

两人又说又笑一忽儿的功夫就到了县城。二狗觉得自已今个儿仿佛已经成长为一名党员了他也坐在东叔的旁边与大伙儿一道正在讨论田家屯的大事呢!

县城内西街刚刚拓宽完毕显得特别干净整洁。路上的行人特别多人声鼎沸再加上店铺内的叫卖声二狗和东叔觉得这才叫活法。二狗动心了让东叔先去买东西自已便四处闲逛起来走进一家精品屋里面那些时新的东西把二狗看得眼花缭乱。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花花绿绿的手饰、耳环还有那些缀着宝石的精美饰品二狗有点恨了若是兰儿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呀!可惜的是今天囊中羞涩只有五角钱想要买的东西又都很贵。

末了二狗只好从这些物品中挑了一支最便宜的粉红色的发卡揣在怀里急匆匆朝和东叔预定的地点走去。二狗边走边琢磨兰儿戴在头上是个啥样子呀!兰儿皮肤白戴上这个发卡一定特别漂亮心里不觉美滋滋的。

东叔就在前面十字等着呢?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靠在那街口广告牌上正东张西望寻找二狗哩!

东叔也快50岁的人了额头上皱纹像那老黄牛犁过的地一样密密麻麻的两鬓的几缕发丝也已斑白可一脸的笑容让村上所有的人感觉特别亲切。二狗在这个村子里最喜欢和东叔交往。

二狗和东叔大娃娃猫蛋是同年生的从小一起长大是同桌在一个班初中毕业后猫蛋去了广东在外面已经好些年了去年年底回家在家结了婚媳妇是个汉中女子名叫秋玉长得特别漂亮而且还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声音特别甜润这在田家屯是少有的事情。猫蛋可算出尽了风头。

不过二狗从与猫蛋的交谈中二狗感觉出的却是一种无奈。秋玉娘家特别有钱父母都是在外职工在当地工作。父亲是个校长母亲在人大工作市上有住房老家还是二层楼。秋玉初中毕业没考上就随着下海的风波顺流到了广东猫蛋和秋玉是同一年去的广东同在一家电脑厂工作。

听说秋玉刚去时可红火了追她的人都能排成一个加强连了。猫蛋当时没追成后来好像是四川的一个横小子追去了本来猫蛋也就死心了可两人没多久因为经济问题两人就分手了。再后来秋玉又与猫蛋好上了这事就算成了。秋玉的相貌那是没得说可人无完人她呀脾气爆得像玉米花。尤其是花钱手大方的厉害。两个人在广东一个月要挣好几千块钱呢到月末一个子儿也剩不下就为这事两人架可没少吵。

不管猫蛋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比自已强多了。二狗打心眼里就特别羡慕猫蛋总算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归宿。

人啊就这样总觉得有了一个家之后啥事似乎全都没了就只剩下过日子了。这恐怕就是钱钟书的围城心理吧!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呀结婚有结婚的负担人啊只要活着就没有完结的时候人常说死了死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二狗走近东叔问他都买了些啥?

“花了二百块钱买了些新鲜水果”东叔指了指袋子里的东西忙说“二狗呀咱拿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如果到单位去的话影响太不好咱还是到你七伯家去吧!”

“好啊东叔我记得地方好像是春湖小区走吧现在十一点多了咱俩还得快点。”

二狗忙抢过两个袋子提在自已的手上叫了辆三轮车便与东叔一道朝街西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地方对着吗?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但是第几幢几单元几户这可难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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