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牛蹄声响（2/2）

拿琴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把琴一横，手指在琴弦上拨弄起来，一曲优美的琴音响起，似乎能安抚魔心：

“听我一曲彼岸花。”

在拿琴女子的全身周围，仿佛彼岸花开，而拿琴女子正是彼岸花正中间的那束花蕊。

孩子听到琴音，感觉到很舒适，不再哭了，还发出了格格的笑声。

孩子不哭了，夺命车上的火焰重新高炽起来，重新发射出光箭。

听到琴声，聂三娘却感觉到全身软绵绵的，很想把剑放下，不再继续战斗下去，到达幸福的彼岸。但是，理智告诉她，庙神正在关键时刻，此时绝不能放弃。聂三娘下狠劲咬破了嘴唇，鲜血的味道让她精神一振，摆脱了琴音的影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光箭和骑兵的攻击。

“就这样结束了吧。”

悠闲地站在拿琴女子身旁的那个拿画男子，从背后取出一幅画往空中一抛，画中山河陡现，从天空之中，无数山川压下，仿佛要把魔界的天地给击碎。

一时之间，周围的时间和空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聂三娘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眼睁睁地看着山川从天空掉落下来，将她活埋。

我尽力了！

庙神，对不起！

聂三娘回头看了一眼破庙的方向。

那束光芒仍然明亮，陈树对天道意志的融合还在继续。

“哞--！”

一声嘹亮的牛叫声从天边响起。

聂三娘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

嗒！

一只牛蹄，从遥远的天边穿插而来，仿佛穿破了天际。

嗒！嗒！嗒！

紧接着，另外三只腾空的牛蹄由远及近，踏碎了虚空。

琴棋书画四人立刻色变，哪还顾得了聂三娘，转身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咚！牛蹄踏在了画上，山河粉碎，画盘破裂。

咚！牛蹄踏在了琴上，琴弦震断，彼岸花灭。

咚！牛蹄踏在了棋上，战车破碎，棋子散落。

咚！牛蹄踏在了书上，纸屑横飞，书生殒命。

四声啼响，仿佛一声，琴棋书画四人便永远化作了魔界的尘土。

“夫君！”

聂三娘激动地喊道，眼角流下了泪水。

那头飞在空中的牛化成长虹落下，化作一名健壮的男子，哪还有一点点牛的形象。

他便是牛头！阎罗殿年轻一辈的最强高手--牛头！

聂三娘扑到牛头的怀里，哭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牛头看着地上牛巅的尸体，顿时怒火中烧，向牛巅轻轻巧巧地击出一掌，牛巅便化作了粉尘。

孩子看到了亲人，“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牛头认真打量了聂三娘和孩子一眼，笑道：“看来，你们得到的机缘不小。既然要为庙神守关，我便和你一起了。等庙神冲关成功，我们再去拜祭亲人。”

“嗯。”聂三娘听话地点点头。

吼！吼！吼！

四周杂乱无比的吼叫声响了起来，出现了许多魔界中人，而且越来越多，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都有。

但是牛头站在那儿，大家都不敢靠近。

牛头搂着自己的妻儿，对这些魔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