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生长生!(2/2)
千岩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唯一的一棵枯树,艰难得生长在陡峭的峭壁上。枯树表面干枯,然而任谁都能感觉到其中顽强的生机在蛰伏流转。只是断裂一半的枯树,表明它曾受过强烈的冲击。
树枝上挂着几缕破碎的布条,布条上片片暗红,白色与黑色混合的液体,风干却依旧触目惊心。
千岩一阵的心痛,仿佛心口被重重轰击了般。
“对不起,悔儿,是父亲的错!”千岩苦涩说道。
“不,”千不悔摇了摇头,“父亲并没有错,相反爹你为我做的,够多的了。只是孩儿不争气罢了。”
“更何况,区区挂在树上而已,算不得什么。”千不悔微笑道。
“你不懂,悔儿呀,有些你并不知道,也不了解。”
千岩淡淡的惆怅,让千不悔很是疑惑。不过还是道:“父亲呀,这下域,中域,上域的情况你也有些了解了。
大浪淘沙,大能或许朝不保夕,小人物可能鱼跃龙门。更何况孩儿我区区凝脉二层,身中剧毒,坠入如此悬崖却不死,还别有一翻际遇。这人生起起落落,谁又能说的出呢?”
“大千世界,万载已降,多少妖孽出世,又有多少豪杰化为枯骨。”突然千不悔张开双手,仰脸向天,身子缓缓转了半个圈,稚嫩却尽显狂傲的声音响起:“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背对着千岩,千不悔淡淡道:“世人为长生而修炼,我却是为了守护。因为守护,需要强大,因为强大,需要力量,因为力量,需要长生。虽然粗俗了些,却也是事实罢了。”
此刻,看着面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儿子,千岩心中一阵的触动。
凉风习习,而此时几人的心境皆是不平静,沉默不语。忽的,千不悔抬头望向山顶,喃喃自语:“世事漫随流水,数人间百载千年,一梦浮生…;…;”
“悔…;…;”见千不悔神情恍惚,已是来到潇黑羽翼边缘,千岩有些担心。刚要叫住他,却被千宏志拉住。
“嘘,别出声,否则可能打扰他的天大机缘了。”说着,千宏志指了指千不悔的脚底。
只见千不悔一脚踏在虚空处,竟是凌空而立。脚底白光流转,丝丝纹路很是神秘。千岩忍不住想看清这纹路的痕迹时,却是一阵的头晕目眩,怎么也记不下来。
“这是?!”差点摔倒了的千岩,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道之痕!悔儿他可能陷入了传说中的大道顿悟了。”千宏志双眼金光闪烁,很是明亮。
千岩不语,只是表情更为震惊了。
“…;…;行路难,修途难,一入修尘多惘然。万万蝼蚁尘作土,多少英雄泪,血铸骨。长生,长生!
天涯踏尽红尘,多少豪杰梦。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改。大梦万载终不还!长生,长生!
大道独行,大道如青天?登高处,嬉笑时命恨,叹苍生。
看荒古风云,风骚涌动。埋却良玉春朽木,岂能贫贱续汗青!长生,长生!…;…;”
一步一千尺,几步一长生,片刻间,千不悔竟登上了无生山山顶。
风微动,日偏移,山顶上的千不悔静立不动,仿佛成了一块岩石,与无生山融为了一体。
“呼,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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