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我想起了张老师在办公室训斥我和洛奕飞时的神情，结结巴巴的开口：“学了。”

父亲微微点点头，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小声的说：“爸，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错在哪里？还有你就这点胆量吗？”父亲起身，拿这玻璃杯自己去厨房加了水，然后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小子，你没有茶叶吗？”

“没有，第二节抽屉里面有几包速溶咖啡。”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用对洛奕飞说话的语气回答到。

“凑合吧。”父亲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把咖啡倒进玻璃杯之后，他拿了一根筷子放在里面搅拌，转向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认真做作业，不该投机取巧，对不起。”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父亲把筷子放下。

气氛有些尴尬，其实我知道我生日那天在ktv的时候父亲就在我隔壁的隔壁的包间，我当时假装没有看见他。

沉默。

“你看见她们了？”

“嗯，那天是公司安排的见面会。”

“我知道，我看见陈叔了。”

“那个喝吐的阿姨的我大学同学，你陈叔后来把她送回家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几个女生都是洛奕飞叫去的，他非要男女比例一比一，我只叫了男生。”

“十六岁，本来是该有个成人礼的。”

“我那天过的是十八岁生日！”

“不管你怎么计算年龄吧，反正你成年了。”

“我给你补个成人礼吧。”

“我要上课呀。”

“这周不用呀。”父亲拿起喝空的杯子走向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杯子和那只筷子。

厨房传来声音：“东西收拾一下，今晚回家睡吧，我们明天就走，今晚跟你妈一起吃顿饭。”

一切的起源似乎就是这个所谓的成人礼了，后来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好像因为这次旅程。只不过，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场旅程仅仅是导火线而已，所有的过去都因为回忆而被修饰，到后来，我们的记忆不过是我们的想象，那些黑暗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渐渐的被所有人淡忘。

直到很久之后，一阵风吹来，所有的尘埃再次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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