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漏咖啡(上)————禁脔(2/2)
走廊尽头,一个刚刚走出病房的男人正在回身关门,那样的背影,动作,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心里咯噔一下,男人就在这时回过身,噩梦一样的面孔出现在子律眼前。
子修也是一愣,旋即笑笑,很快恢复平静,转身离开。
子律有一两秒大脑都是空白,之后不顾一切冲过去,恨不得追上去抓住子修大卸八块,他不该出现在医院,在子律所有的预设里,都不该有子修出现。追到拐角,已经看不见子修的影子。又在走廊里盲目的寻找,走出不远,心里什么被敲醒,又掉头往回跑,冲到刚才的病房门口。
门没有关严,留着缝,一推开,里面是暗的,等都没有开。
病床上是几个小时不见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生过什么,依然沉睡着,嘴唇上还是白白的,眼角边留着淡淡的湿意。不管是澹台舒,或是邝舒,这一刻见到她,子律只觉得是属于自己的,不许子修沾染半分。
心里很慌很乱,拉开床头的灯检查她是不是一切安好。病号服稳妥的穿在身上,打过点滴的手露在被子外,除了头编成了辫子,其他都和凌晨他离开时一样。
可又觉得那不对劲,心里特别不踏实,慌,子律把舒都抱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检查,手终于停在她的梢边。
他知道哪不对了,是她的头,编成很整齐的麻花辫,末端用一根皮绳子系住,那皮绳是眼熟的,他在子修身上见过,子修还是十几岁小男孩时,就常常在手腕上系这样的皮绳,模仿一个牛仔挥舞着绳套。
一把扯开绳结,扔在地上反复的踩蹍,让她无依无靠的只能歪在自己怀里。把她抱回去躺好,打散的黑又扑散在枕头上,在光线里,她唇上并没有干裂的痕迹。
昨晚每隔一会儿就要用棉签给她沾水,现在,嘴唇却是湿润的。
子律反复抚摸着,不知道是她自己恢复了,还是刚刚子修做过什么。心里乱成一团,攥着拳还是压抑不住,只好又把她抱坐起来,也管不了她还在睡眠中休息,托高毫无知觉的下颌,鲁莽的贴了过去。
他不许别人碰她,谁也不行,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要疯了。
辗转在她唇上印上很多很多吻,他知道自己粗鲁,霸道,混蛋,有关孩子的事还没有解决,没法释怀,她还病着,还没有谈过。
但有关她的所有权,必须,也毫无置疑,绝对是他的。
如果在孩子和她之间选一个,子律知道自己会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