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熊孩子捕捉计划（一）（1/2）

“放心，这一定是一场盛大的盛宴。”石毅回道，很自信，从容不迫。

“嗯……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她的意思，可能是指，你为什么以为一场覆盖全石国的宴会，能让和你关系，嗯……不太和睦的另一个少年天骄，作这种近乎自投罗网的蠢事。”月婵仙子也忍不住，开口替魔女辩解起来，难得的和这位宿敌有些心照不宣之感，说句不好听的，到了她们这个级别，谁关注的是宴会怎么举办？

石毅回首，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瞬便挪开了眼神，却好似己是沧田桑田。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疲惫而孤独，好似沙漠中的行人，独自跋涉在茫茫黄沙之中，不知前程，不问来路。没人知道，他在这漫漫黄沙中走了多久，也没人知晓，这一路坚守，要到何时何地，才算结局。

石毅目光飘渺，看向天边的晚霞，将天空染红，残阳散发着橘色的光芒，将其渲染上一丝神圣，没有声调起伏，用一种叙述的语气，像是宣告着太阳自东方升起一般，理所当然的说着，带着一种深深的寂寞和疲备：“你不懂。”

他的目光像是追忆，又像缅怀。

月婵看着那一幕有些恍惚，那一瞬她心里甚至有些相信那句称的上荒缪的话，也许这位英姿勃发的少年，体内居住的，是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所以对诸般秘辛了若指掌，所以才有这般不容于世的孤寂。

不，不可能。月婵仙子在心中反驳。她来自补天教，仍上界教统，身份不凡，自是知晓一些甚至连尊者也不得而知的秘辛。

夺舍之道，伴随着莫大的凶险，动辄就会形神俱灭，毕竟换身体风险太大了，除非万不得以，寿元到尽，没有多少人敢这样做。

更何况，不管事后用什么手段弥补，对这具身体，你不过是个外来户，永远不可能做到灵身相合，得见真我的地步，相当于无形的牢笼，将你同这一具身体一般，永远压下这层天花板下，只能无奈的蹉跎岁月，看着寿元将近，绝望死去。

故此，纵是上界的诸大能，被称为真仙的人物，若是不幸陨落，所留后手，不是自身涅槃，从头来过，就是再不择手段，宁可以自己的本源为引，诱导旁人以为是机缘，慢慢壮大那丝本源，作为祭品，重铸自身，这般徐徐图之，也不愿行夺舍之事，绝了自己的道。

自己用秘法观之，石毅灵台无垢，虽通体被混沌气弥漫，难辨真颜，但观其灵识同身体交融，流转如意，浑然一体，毫无凝滞阻碍之处，怎么可能是被人夺舍？退一万步来说，若连这也分辨不出，她们补天教也不必网罗诸位天骄，广收门徒，怕早成了筛子，关门大吉。

“我说真话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人信呢？”石毅转身，说不出是喜是悲，他做不出那位只能算是正儿巴经的非法萝莉，却充分贯彻张姓领导母亲教诲，身体力行证明别把萌哒哒小萝莉不当漂亮女人的小姑娘当时表情，一时只能无奈苦笑，思绪飘回了不久前的一个午后。

那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如黄金狮子一般的四太爷终于下定决心，把十五爷请来，要告知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