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恶毒（1/2）

查理觉得自己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典型，嘴里说不想掺和，行动起来还是相当给力的，特别是那些特工包围自己家的时候。

“我该庆幸和托尼分别都有房子还是该悲伤呢？”

严格说来只要是有他们家产业的地方都可以称之为“家”，而或许是受前世的影响过深，查理本人名下的房产要比托尼还多，这就导致了他有种居无定所，狡兔三窟的奇怪意味。

也不知道神盾局是不是有所有住所的地址，没有的可能性……不大吧。

第二天下午，查理踏上远行的旅途，在动身前已经和尼克弗瑞沟通过了，和托尼也有过电话交流，考虑到彼得的安全问题，完成他的引诱工作后托尼便早早的让他回去安宁一段日子，而对于查理又要离开的事情，托尼是极其不满意的，凭什么他们斯塔克家的人要去管神盾局的破事，没了神盾局斯塔克还不照样是斯塔克？不过就算他再不满，查理也只能勉强糊弄，顺便拉上小辣椒帮忙说话，这才平复了点托尼不满的情绪。

“特工先生，你……确定要一起去？”

查理不认为科尔森适合管这种预料之外的事情，不是不认可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世界线不同，变动的世界线延伸出不同的命运和结局，格局的改变引申出无数变数，若是科尔森发生任何意外，那么未来的走向就不可捉摸，至少对阵洛基的时候会少了将托尼他们凝聚起来的一股力量，其实说到底，查理还是对这些未知世界线有恐惧情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想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可顾不上你……”

科尔森愣了愣，看着查理的眼睛：“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但愿吧，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我会准时每年在你的坟头笑着撒黑狗血滴。”

“黑狗血？？”科尔森一脸问号。

“在东方用于除鬼的东西……”

“喂喂……”科尔森一脸黑线，这不就是让他永不超生吗，“用不着这么毒吧？”

“毒吗？我不觉得啊……”

查理眯着眼笑了起来，跟一朵花似的，让科尔森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有女朋友吗？”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后，查理冷不丁问了一句。

“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查理的语气有些低沉，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半低下头。

“身为斯塔克家的人你不会还没有谈过恋爱吧？”科尔森没有看查理这边，只是注意窗外的景象，但他的话语调侃的意味甚浓的样子。

“应该算是……谈过吧？”

查理的声音很低，低得像蚊子的呐喊，传入人的耳朵转变成了嗡嗡响动，科尔森也听出了查理语气的不对劲，眼睛瞥向他一眼，收敛了笑容，不在搭话。

查理转头看向窗外，他们已经乘车驶离了市区，窗外多是些绿色树木，此时阳光也低低的，贴着地面滑行，那些树的叶片上脉络涌动着，映入查理的眼帘，油腻泛光的它们因这阳光熠熠生辉，鸟儿归巢了，从远方飞回，站在枝头的它左右观望，最终定格在查理他们的这辆车上，黑如珍珠的眼睛简直是上帝的杰作，灿若星空。

“呐……你要是真的发生意外……想对她留下什么话？”

科尔森沉默了，这是个异常沉重的话题，特工这个职业是极其高危的，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有时冒出来了，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不敢去细细思索，他时刻有殉职的准备，却永远不会有死别的决心。

“可能……我会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吧。”

查理笑了笑，笑得很开心，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放心吧，这句话……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查理像是在下决定，又像是一位君王在宣告，金色的眸子闪动光芒，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被一层层纱包裹住了，越发看得不真切。

世间的情，爱得有多深刻，到分别的时候，痛得也越持久……或许时间会抹平一切，但时间抹不平那些记忆吧！

查理这样想着，想到了他自己，曾经他是个少年，曾经他为她写出肖像，也为她描画失去她的苦痛，两人在一起了吗？没有……两人分别了吗？还是没有……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分开呢？模糊不清的记忆仍旧那样依稀可辨，他们明明没有父母的阻挠，没有地位的分别，是命运吧……命运是最恶劣的玩家，喜欢观看最恶劣的剧情，无形之手，要在人们的路上打个死结，欣赏人们最绝望的恶意……

佛家有云为众生皆苦啊，众苦中又为情执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