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一次正面交锋（1/2）

经过爷爷和王妈妈的同意，蒋绻将破羊皮和碎紫晶随身收好，两位老人又聊了聊往事，感慨颇多，这一天也就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蒋绻到院子里洗漱，正好遇到陈青提着外套，准备洗，蒋绻随口问道：“老陈，大清早就洗衣服啊？”

陈青耸了耸肩，说：“没办法，昨天傍晚从琉璃厂那边走的时候撞上一个人，回来没注意，结果早上起来一看，这袖子上沾了一大片红色的，也不知道是血还是颜料，这要是血的话，那人伤的也太重了。”

这样看来，陈青碰到的那个人，就是被蒋绻用水果刀击中的那个袭击者，蒋绻装作不经意的笑着说：“这要真是血，你倒是可以当新闻追追，那人有什么特点么？”

“你这个提议还真不错，”陈青一听蒋绻的话，反而起了兴趣，说：“他背着一个二胡盒子，行色匆匆的，我要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听到这里，蒋绻已经可以肯定，陈青撞见的这个人，就是昨天袭击他们的人，蒋绻赶忙说：“行了行了，你这段时间总是往中科院跑，哪里有时间去满世界找这个人，我今天刚好要去陪张老师去看望一个住院的老教授，说不定就在那里遇见了也说不定，遇见了，我告诉你，要是没遇见，你就别采访了，兴许人家是个画家，颜料被你撞翻了要你赔，哈哈。”

蒋绻换好衣服出了门，想了想，一路问过去，还真有几个关门晚的铺子里有伙计见到过这个人，这样顺着就走到了第二医院门口，蒋绻走进去，拿出记者证，问道，护士同志，我是记者，昨天有一位同志见义勇为还受了伤，我们想采访一下，请问他还在不在？

护士看了看他的记者证，说，原来是见义勇为啊，难怪流那么多血还不肯说原因呢，不过记者同志，他刚出门了。说着护士朝门外一努嘴巴，说，诺，刚出胡同口，那个背着二胡盒子的就是。

蒋绻谢过护士，追出医院，跟在那个人后面，沿着大方胡同拐进油坊胡同，向北走了一个路口，那人拐进西绒线胡同就不见了，蒋绻也没多想，也拐了弯，就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划过，蒋绻往边上一闪，回头一看，那人右手反手握着他那把水果刀，左手提着那只二胡盒子。

那人冷笑道：“不知道是该叫您蒋先生，还是方记者呢？”

蒋绻一听，浓重的广东口音，便用白话答道：“随你高兴咯。”

那人听蒋绻这样说，嘴角一抽，左手轻轻把盒子在地上放好，右手举起刀就扑上来。

这里我们先讲讲这位蒋少爷的身手，蒋绻十一岁离开大陆之后，在香港停留了大半年，这期间就在住家隔壁的小学学习，同学有一位姓李的小孩家里是唱粤剧的，蒋绻经常就跟着他到他家看武生们练武，一来二去对武术起了兴趣，去到澳门之后专门拜了一个佛山过去的老师傅学武，学了十年，后来蒋绻到英国读书，又迷上了击剑，虽说蒋绻功夫不算特别好，但是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是绰绰有余了。

那人并不知道蒋绻底细，举着刀扑上来本就犯了大忌，胸前一大片都是空当，蒋绻一看就知道那人并不会武功，于是抬起胳膊将他小臂一挡，顺势一抓，别过那人的胳膊，那人本就受伤，这时候疼的汗都下来了。

蒋绻又拿白话问他：“谁派你来的？”

那人边忍着疼边笑，笑容变得极其狰狞的说道：“你当我是嘴巴这么软的人么？”

蒋绻不经意的说：“没关系，不过我可是三房里刘老七的徒弟。”

三房里刘老七是前清的一个太监，别的本事没有，上刑，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蒋绻当然不认识刘老七，可那人听蒋绻这样说，脚下一软，泄气道：“行，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