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丧母（2/2）

然后便慢慢后退转头想西北的小院方向回去。

李昌没好气地看着李彻走远，却也不知他心里是什么想法。这时，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忽然从身后的房门如花猫般窜出，一扭身姿的投入李昌怀里。

李昌脸上的阴霾顿时大消，搂着那名艳丽女子重新走入房内。

李彻匆匆忙忙回到小院，母亲躺在床上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刚一进门，母亲便急切问：“你父亲来了没有？”

李彻不出声，只是默默跪到了床前。

“他到底是没来啊！”刘氏忽然像如释重负般的说道，然后脸上时而微笑，时而失落，最后长叹一声，似乎在追忆过去美好的记忆或者是不看祸首的往事。

过了好一伙儿，刘氏终于从记忆中回到现实中来。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收抚摸着李彻的头，淡淡说道：“彻儿，娘看来已经不行了。在娘临走之前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刘氏刚说了句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李彻慌忙端来桌上的药汤让刘氏服用。

刘氏推开李彻的手说：“都快死的人了，喝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母亲，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李彻哭着劝解刘氏。

“娘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病吗？如今的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为娘怕走了以后担心你一个人小小年纪要受苦。”

“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了，不怕！”

“我知道的。”刘氏看着颇有些大丈夫之气的李彻，甚是欣慰。接着一阵咳嗽之后，继续说道：“娘只跟说三件事，你可会听娘的？”

“我一切听娘吩咐。”

刘氏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接着说：“第一，我死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隐忍，若有机会离开这侯府，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的离开。

“嗯。”李彻点头应到。

“第二件，你切莫学你父亲的性子。”

李彻用力点头答应。

“第三件，将来你若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了，李家有难，你要尽力相助。”

李彻听到刘氏要其在李家危难之时尽力相助，纵使早熟的他也不能明白。有些恼怒更有些不解的说：“我为什么要帮李家，他们没一个是好东西！”

“你父亲虽然薄情寡义，但终归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作为儿子孝顺爹娘自是天经地义的。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我、、、、、”李彻被刘氏质问着有些犹豫起来。

“你若答应，娘死也瞑目，你若不答应，娘真的就是死不暝目了！”

“嗯。”李彻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

刘氏看着自己的件事李彻都答应下来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在微笑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李彻十岁丧母，因其目乃是小妾，故而按祖制她的棺木不能从前门出去，只能走小门。也没有什么送葬的下人丫鬟，就是拉棺木的板车也是李彻用几两碎银子从府外请来的。刘氏的葬礼可谓凄凉无比。

当然李彻对此并不往心里去，他也不愿意有别人在场。就这样一人一棺从小门出了侯府，按祖制，小妾是不葬在李家祖坟的。于是李彻只得将刘氏拉到城外的乱葬岗下葬。

待一切办妥之后已是大傍晚了。李彻这才回到小院中，孤单单地在寒冷的房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