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套金箍（1/2）

南柯十一年，二月十七日。

上午，八时，王奇山来到云宅门前。

小女神欧文君看到是他，依旧没有好脸色，却向他身后看了几眼。

王奇山马上后悔了，没有把陈洲带来。

望君楼一楼门厅内，两位美女在用早餐。

殴雪君已经吃好了，道装的女王殿下耽妃，正在吃，她昨晚似乎住在这里。

耽妃挥手让王奇山进来，以象牙筷敲着碗碟，道：“又去找罗妃鬼混了？”

“殿下，您是女王，不是怨妇。”王奇山坐下，不满地嘀咕一句。

“甄仙人要找你，却哪里也找不到。在江左镇找人，雪君算是行家里手。她若找不到，你只能是去凡城了。”耽妃看看他的脚下；“她听说你飞天，差点摔死，着急要传授你正确的破鞋之道。说起来，你这个仙师，还是很不错的嘛。”

王奇山没有穿旧仙履，对殴雪君打个拱手，问道：“仙人呢？”

“她要着急赶路。留下了一份‘破鞋使用指南’。从这里到大昆山要小半天的时间，我看她辛苦，把天真借她了。”耽妃拿出一枚竹简，又道：“我还送她了一把大狙，只得到了几双破鞋，亏到姥姥家了。”

“你……您送她大狙干嘛？”王奇山吓一跳；“就她那智商，斗不过琴高。”

他接过竹简，贴在眉心：果然是一份“破鞋使用指南”。

“让她放到店铺内座镇店之宝啊。”耽妃笑了；“当然，她如果想替咱做广告，是她自己的事，与咱无关。”

“供货价多少？每月几把？”王奇山记好了，把竹简还给女王殿下。

“成本价……供货价是五八八，我让她标价千灵。不还价，每月只有三把。”

王奇山无言以对。

这是，要向仙界投放新产品了。

耽记三宝的产量有限，短期内提升不了，仙履正在开发，要赚灵石，就只能搞个暴利产品了。

“下次，是不是该到迫击炮了？”

“那是违禁品，短期内，不敢冒险了。”耽妃冷下脸；“出了这个院子，提都不许提！”

王奇山想到黑客大人，缩缩脖子。

欧文君端着茶盘进来，收起餐具，换上茶具。

殴雪君泡了两杯清茶，分别递给他们。

“凡城有怪事。”王奇山喝了口茶，转换话题；“樊南生和段宏在那里，一个做的城主府内史，一个做的凡城将军。但是，在江左镇，还有一个樊南生和段宏。我方才试探了一下，他们，好像有些迟钝。”

“这有什么奇怪的？”耽妃道；“如画楼复制了他们，把他们放进了凡城。”

“复制……这个时候，应该复制几个高手进去吧？”王奇山大吃一惊。

“你以为洪度真人不想啊？”耽妃撇撇嘴；“一来呢，如画楼画师们的画技不精；二来呢，丹炉不给力；第三……问你的殴雪君。”

殴雪君一直微笑着看他们斗嘴，听到耽妃把话题甩锅到这边，脸颊微红，轻声道：

“复制一个人进去有很多限制，不只一、二、三。水月如画观的丹炉，只能度化玄级的凡人。樊南生与段宏都在江左镇超过两年，不知道被如画楼的画师画过多少次了。这些日子，更是时常去水月如画观，被画师们临摹。樊南生与遇洲先生和洪度真人做了个交易，得到了一枚九转丹，却失去了一半的精血。八月五国科举，樊南生将是科举状元。段宏，是失去了她的信任，自觉前途昏暗，自愿去凡城。很快，他将组队闯山，去登仙白云观了。洪度真人保证，助他闯出下九重。”

“临摹，是不是裸体啊。”王奇山问道；“失去一半的精血……是基因提取吧。”

望君楼门厅内的气氛猛地降低到冰点，殴雪君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外面的春雨，似乎也变得缓慢，雨滴声，消失了。

“你问那么仔细干嘛？放心吧，未经殴女神允许，洪度不敢对你下手。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岂非要乱套了。”耽妃强笑道；“时间不早了，快说重点。”

水月如画观是女观，如画楼里的画师，也没有男子。

王奇山尽量不去想复制，强迫去想着某个辣眼的画面：樊南生与段宏被一群女画师围着……

他拿出竹管，交给殴雪君：“这个东西，据说是金箍。”

殴雪君接过竹管，取出翠竹叶，忽然垂下头。

这一刻，门厅内沉重感散去，雨滴声，又回来了。

耽妃放下茶杯，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要做不忍直视之事……我去外面替你们把风吧。”

说完，瞬移出了望君楼，顺手，关上了楼门。

翠竹叶闪烁着绿色的荧光，在殴雪君洁白的手指间，微微颤动着。

“这个……”王奇山勉强适应着忽然变暗的光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她说的那样……”殴雪君张开檀口，轻轻一吸。

翠竹叶飞入她的口中，变得如茶叶般小巧，在她舌尖上悬浮着。

一点殷红从她的舌尖渗出，包裹住翠竹叶，绿色荧光渐渐淡去，金色辉光点点泛出。

殴雪君闭上双眼，将头探过来。

王奇山犹豫片刻，伸出双手，捧住她双颊，张口印了上去。

“轰！”地一声，他的印堂关口被一道金光冲开，识海空间内，划过一道金芒。

它瞬间印入月轮，破进本源境界。

王奇山的意识慢了半拍，触到月轮之后才跟进去。

琴台旁，红衣唐余丹正与金丝猴扭打在一起。她的秀发被猴爪撕扯的乱七八糟，衣襟也散开了，露出大半个香肩。

她左手掐着金丝猴的脖子，右手抓着金箍，拼命向猴头上套。

金丝猴翻着白眼，“吱吱歪歪”叫着，拼命挣扎。

唐余丹的裙衣被猴爪撕扯，一片一片飞出；她的身上，也出现了道道爪痕。

王奇山想要帮她，意识刚触摸到金丝猴，剧烈的烧灼感，瞬间融化掉了他小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