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公私取舍的差距(1/2)
半晌无语之后,司马泳长跪叩拜说:“陛下,都怪臣无能,第一次为皇上办差就办砸了,深负圣望,请陛下治罪。”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末也“噗通”跪倒说:“都是奴才笨手笨脚,中了那贼婆娘的计,要不是撕破了她的衣衫,就不会导致公主身陷危境啊!”
我摆摆手说:“先生平身,这事不能怪你,你又非习武之人,焉能防备这样的变故?要怪只能怪小末蠢笨,怎么就会撕破了她的衣衫呢?!而且撕破了你还可以再去扶她啊,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动?!”
司马泳忙说:“陛下,那都是冯氏使出的奸计啊。她早就看出公主殿下的真实身份,故意让末公公撕破衣衫,她身为亲王侧妃,末公公如果触其肌肤就是非礼,故而末公公迟疑。她料定陛下必然让公主去扶她,她就可趁机下手劫持公主了。这不能怪末公公,都是臣未能识破她的诡计……”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算了,不说责任了。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谁也没料到她竟然有这样的狠辣手段,而且狡诈至斯。只要姑姑她能安全返回就行,日后再抓冯氏不迟……这鬼天太热了!”
今天的日头确实格外毒辣,冯小怜、宇文芳她们的车在燕骏率领的三十多个侍卫簇拥下离宫后,我就觉得越来越燥热了。这个年代没有风扇、空调,也不能背心短裤光脚丫,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熬过酷暑的。当然,我内心知道,与其说是盛夏的热浪让我毛焦火辣,不如说是身为帝王竟被一个小女子绑票要挟带来的羞辱感使然。
小末见我不住擦汗,就去把伴月、临风等宫女叫了过来,给我洗脸和打扇,还端来了西瓜和桃子,我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过了一会,又见一排小太监抬了四个方方正正大木柜进来,小末说那里面装的是冰块。我很奇怪,盛夏那里去找冰块?这里又没制冰机。经小末介绍才知道,是寒冬时到江河、湖泊上采冰,制成大量冰砖,然后运到地下极深的冰窖里储存,每块冰砖之间用草席相隔,以免冻结在一起。如此窖存到夏季,供皇室成员降温消暑和冰镇食品之用,洛阳行宫也有这样的冰窖,真是高成本啊!
见他们将冰柜往殿角放,我说:“多叫些人来,把冰柜都吊起来,吊在房梁上!”
小末不明何意,但不敢问,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了。司马泳奇怪地问道:“陛下为何要将冰柜吊在房梁上啊?”
我笑笑说:“冷空气自然会下沉,将冰柜放在高处,整个屋子就都凉快了。”
司马泳将信将疑地问:“陛下何以知道?”
“你知道孔明灯吧?就是因为蜡烛加热了罩子里的空气,热空气自然上浮,孔明灯就飞上天空。热空气是上升的,冷空气就是下沉的。”
司马泳兴奋地说:“陛下真是聪慧绝顶啊,臣只知道加热空气使孔明灯飞举,却没能悟到冷空气下沉的道理。”
临风挑着西瓜里的瓜子附和道:“陛下的见识真是我们凡人所不能及的啊!”
我转头看了看这个心思比伴月复杂得多的侍女,她的**之间已经有明显的乳沟了,发育得很快嘛。在太监、侍卫们的忙碌下,四个大冰柜都被粗大的麻绳吊到了殿顶房梁之下,看着冰柜圆孔中白雾般的冷气一缕缕沉降下来,司马泳佩服地冲我点点头。殿内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我和司马泳自然而然陷入沉思。
思索了一会,我便想问司马泳关于巫蛊案是朱满月主谋的供词是否可信,但看到宫女太监一大堆,便吩咐说:“我和先生说话,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包括小末都顺从地退了出去,我刚想发问,司马泳却先开口了,他问道:“陛下是不是在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乃巫蛊案的主谋?”
我一惊,然后点点头:“朕也不相信啊,可冯氏言之凿凿,不由得不信啊。”
“陛下,这是冯氏的奸计,意在扰乱我们的心神,以便有机可乘。如果她的真的认罪,何必劫持公主出逃?何况皇太后贤名素著,大周后宫嫔妃和睦,天下皆知。臣也知道帝太后为人谦和,从无争权夺利之心,当今天子是她的亲生子,她的地位还怕不稳固吗?她又怎么可能去谋害皇太后呢?陛下不该轻易怀疑自己的母亲啊。”
我脸上一阵发热,心想:你又不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认识她才四个多月。嘴上却说:“昨夜与先生畅谈,深感人心险恶,险恶到了朕无法想象的地步,故而……故而疑心母妃或许也有谋夺皇太后之位的心思。”
“人心固然险恶,像冯氏这样的奸恶之人,无论怎样阴暗地揣摩她的心思都多有不及,而对天性善良的人,无论何时都不必怀疑善良的可靠性。”
“嗯,先生说得对。”我深深点头,只要看到了人性,很多事情都容易做出判断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