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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玄清道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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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道人一转头,抓起一颗石子便投了过去,又点了她的哑穴,嘿嘿笑道:“无聊的时候让这小丫头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解解闷倒也甚妙,只是如今这小丫头叽叽喳喳实在烦人得很。”彭依刀苦笑两声,此刻只问道:“方才他们骂咱……咱们是‘歃血恶道’,师……师祖这般生气,可是咱们这一派的大人物了?”玄清道人笑道:“嘿嘿,我这空冥徒儿的口风倒也紧得很,家门来历,连自己心爱的徒儿也不给说。咱这一派是昆仑道宗的一支,叫做歃血观。你师祖爷爷便是这一门的第十二代掌教。你从今往后若是好好儿学功夫,第十五十六代掌教说不定还能落在你的身上。嗯,你的肩伤不轻,不要紧,我给你瞧瞧。”

他解开彭依刀肩膀伤处的衣服,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药末,敷在伤处,又在他肩上推拿了几推,说道:“这是本门秘制的疗伤药,灵验无比,不到一个月,肩上的剑伤便平复如常。咱们如今就在这等,等他们自己寻上门来。”彭依刀心中一惊道:“师祖,咱们在这等谁?”

玄清道人包好了彭依刀肩膀的伤,回头向拂袖红绸瞧瞧,笑道:“你这小子不知却也寻常得很,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你还刚进咱们歃血观不久呢,这小妞便是‘灵雀五杀手’之一,名叫拂袖红绸,是葛天钧的同门师妹。那葛天钧一年前收了人家银子不自量力的跟咱们‘歃血观’为难,这厮也着实厉害,竟杀了你师父。他***,想不到今日中原之行本是为了逝鸿图而来,逝鸿图没寻到,他的小师妹却给我手到擒来。嘿嘿嘿,葛天钧与这小妮子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俨然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如今这小妮子在我的手上,便不怕引不出他葛天钧,咱爷俩儿就坐在这等,拿不到逝鸿图,却顺便可报了大仇,妙也!妙也!”

拂袖红绸?彭依刀心中不禁一怔,这造化也真会弄人,那日自己出手相救,没想到救下的却是一个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的灵雀堂杀手!如今全因这个杀手,自己竟被龙门剑庄苦苦追杀老天爷,你真他娘的个腿!

忽听得玄清道人笑道:“说起曹操,曹操便到,救她的人来啦!”彭依刀心中一惊,忙问:“在哪里?”玄清道人道:“还在五里之外,嘿嘿,人还不少,足有二三十。八成是听说你师祖爷爷来了中原,都跟过来凑热闹了。”彭依刀侧耳倾听,隐隐听到东南方山道上有马蹄之声,但相距甚远,连蹄声也是若有若无,绝难分辨多寡,这玄清道人一听,便知来骑数目,耳力实是惊人。

玄清道人道:“你的肩伤刚敷上药,三个时辰内不能移动,否则今后这只臂膀便废掉了。这一二百里内,如今除了葛天钧还有那个西域龙门剑庄龙家,却也没听说有甚么高手,这二三十骑,我都去杀了。”

彭依刀虽与龙门剑庄有这过节,但想到自己当年在玉石镇也受过那龙门剑庄庄主龙啸风的点滴恩惠,担心这些人中龙门剑庄的人,也实在不忍他多伤龙门剑庄中的人,忙道:“咱们躲在这里不出声,他们未必寻着。敌众我寡,师……师祖还是小心些的好。”

玄清道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在我歃血观也有两年,做了恁多坏事,怎良心竟还未泯?明明就揣着良心,却仍旧处处杀人放火,如此两年,你竟能熬得住内心的谴责,真是难得,难得,你这小子当真比你师祖爷爷境界还高出不知几筹,师祖爷爷我是越来越欢喜你了。”伸手腰间,刷的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钢刀。月光之下,但见这刀的刃锋上惨白无比,寒光隐隐,极是可怖。彭依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今日来的一个也活不成,尤其是那葛天钧,哈哈,便让他们好好瞧瞧你师祖爷爷的厉害!”

彭依刀听着马蹄声渐渐奔进,心中有些惊慌,又听玄清道人说得十分自负,似乎来者必死,虽不能全信,却也暗自担忧,寻思:“这些人都当我是歃血观的恶道,我便有一百张嘴,也是分辩不得。最好他们打死了这恶道士,将红绸姑娘救出,免得让这老道士玷污了清白……可是……可是这恶道士一死,那拂袖红绸又是灵雀堂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到时候我也难以活命,这可怎的是好?”他一时盼那二三十人得胜,一时又盼着玄清道人打退追兵,自己也不知此刻到底帮的是哪一边。

葛天钧叫道:“师妹,你安好么?”拂袖红绸只想大叫:“师兄!”却哪里叫得出声?但见葛天钧越奔越近,她心中混和着无尽喜悦、担忧、依恋和感激,只想扑入他的怀中痛哭一场,诉说这几个时辰中所遭遇的苦难和屈辱。

葛天钧一意只在寻找拂袖红绸,东张西望,奔跑得便慢了几步,二三十人中有七八人奔在他的前面。月光之下,但见山坡最高处玄清道人风中而立,凛然生威,那七八人奔到离他五六丈时,不约而同地立定了脚步。

双方相对片刻,猛听得一声呼喝,两条汉子并肩冲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双刀。

两人冲上数丈,那使双刀的脚步快捷,已绕到了玄清道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大声呼喝,同时攻上。玄清道人略一侧身,避过双刀,身子左右闪动,突然间左手抓住刀柄,顺手一挥,已将那使金鞭的劈去半边头颅,杀了一人之后,那使双刀的又惊又悲,将一对刀舞得雪花相似,滚动而前。玄清道人空手在他刀光中穿来插去,蓦地里挥刀砍出,一挥之下,刀锋从他头顶直劈至腰。

这时候,葛天钧等人已至,叱喝声中,五个人分从左右攻上。玄清道人向西斜走,无人发足追赶,余人也是蜂涌而上。追出数丈,五人脚下竟分不出快慢,玄清道人各个击破之计对这灵雀堂的人终究行不通。他便忽地停步,回身急冲,夺魂千媚与妩媚狂刀最先察觉,两人左右各一闪身,与玄清道人手中的弯刀擦身而过。玉面阎罗与葬月娇魂向旁一闪,手中兵刃同出,这两人脚下步法如出一辙,手上招式却也几乎如出一辙,玄清道人见兵刃袭来,纵身一跃,不想背后妩媚狂刀与夺魂千媚二人早已跟至,他半空之中招架不住,只的俯身急冲,奔着葛天钧而去。

葛天钧铁伞一撑,将整个身子埋在伞下,向上一顶,玄清道人觉这股力道着实太大,决计不可硬拼,便身子一旋,落在了葛天钧身后约丈余的地方,冷笑道:“你却也真不愧可以杀得了我徒儿空冥,功夫却也了得。这几个小妮子也着实不好对付。”

玄清道人这时心中暗暗寻思:“我却太小看灵雀堂了,我只知道葛天钧这小娃娃武功高强,却不曾想他身边这几个小妮子武功却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单打独斗他们的确不是我的对手,但若让他们联起手来,五人合围,可就不易脱身。

玄清道人嘿嘿一笑,叫道:“徒孙儿,预备上马,咱们可要失陪了。”

彭依刀答应不出,心中好生为难,要是和他同逃,难免陷溺愈来愈深,将来无可收拾。但如留在此处,立时便会被灵雀堂斩成碎块,说半句话来分辩的余裕也无。只听玄清道人又叫道:“徒孙儿,快牵了马。”彭依刀转念已定:“当下却也管不了这许多。”等到玄清道人第三次呼叫,便即答应,走到树边去牵了两匹坐骑。

妩媚狂刀叫道:“不好,这恶道想逃,我去阻住他。”挺起弯刀,便向彭依刀赶去。玄清道人道:“嘿,你去阻他,我来阻你。”弯刀挥处,妩媚狂刀只觉眼前一闪,举刀招架,那弯刀便断做四截,好在她身法极快,才捡回了一条性命。玄清道人原是要吓退众人的牵缠,回过长臂,一把将草丛间的拂袖红绸抓起,撒腿便向牵着坐骑的彭依刀身前奔来。

玄清道人将彭依刀一提,放上白马,又将拂袖红绸放在他身前,低声道:“灵雀堂那五个家伙当真非同小可,若一旦联手围攻,必是劲敌。这小妮子是人质,别让她跑了,有她在手,他们一时半会也奈何咱们不得,我便有机会想出一个各个击破的妙极来!”说着跨上黑马,纵骑向东。

葛天钧眼看追赶不上,只有不住呼叫:“师妹,师妹!”

这一声声:“师妹”声音哀凄,彭依刀听在耳中,极是不忍,只想将拂袖红绸推下马来,但想到玄清道人之言:“来的都是劲敌,非同小可,这小妮子是人质,别让她跑了。”放走拂袖红绸,玄清道人定会大怒,此人凶残无比,武功又深不可测,杀了自己如宰鸡犬,又想如给灵雀堂追上了,自己定也不免冤枉送命。一时犹豫难决,也不知怎的就又想起柳缨红来,心中突然一酸:“他二人虽为杀手,却这般情深爱重,此刻竟被人活生生的拆开。我跟缨红,哎,缨红若活着,我彭依刀岂会浪迹在这江湖之中,今日遭受如此劫难?”想到此处,不由伤心,心道:“你去吧!”伸手将拂袖红绸推下了马背。

玄清道人虽然在前带路,却时时留神后面坐骑上的动静,见拂袖红绸掉在地上,急忙调转马头,探出手臂将拂袖红绸一把抓起,重新仍上马背,问道:“徒孙儿,你这小子竟要放走她?”

彭依刀心中大惊,但如今自己与拂袖红绸的性命都攥在他手上,若惹恼了他,那可不妙。他虽不怕死,却也不愿死在这大恶人的手里,那样也太不值当,想着,平静片刻,笑道:“师祖,这小丫头叽叽喳喳的,方才骂人骂的那般凶,这般没家教的刁钻女子,怕是也净会添麻烦,咱们留的她我担心早晚坏了咱们大事。”

玄清道人寻思片刻,大笑道:“徒孙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想的还真是周到,难怪我那空冥徒儿恁喜欢你,我这空冥徒儿当真没瞧错人,你是块好材料,哈哈。”他说着,抬手间便点了解了拂袖红绸的哑穴,转头笑道:“我这两匹马可是百年难寻的宝马,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那葛天钧一时半刻也追咱们不上,不如就让这小丫头叫骂一会,倒也乐呵乐呵。”

拂袖红绸神色鄙夷,不说半个字,玄清道人一见她这般倔强,不禁转头对彭依刀笑道:“徒孙儿,女人家最宝贵的是什么东西?”彭依刀吓了一跳,心道:“啊哟,不好!这老和尚要玷污她的清白?我怎地相救才好?”口中只得道:“我不知道。”玄清道人道:“女人家最宝贵的,是她的脸蛋。这小妞儿不听我的话,我用刀在她脸上横划七刀,竖砍八刀,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横七竖八’,你说美是不美?”说着刷地一声,将本悬挂在腰间的弯刀拿在手中。

拂袖红绸早就拚着一死,不再打侥幸生还的主意,但想到自己白玉无瑕的脸蛋要被这恶僧划得横七竖八,忍不住打个寒噤,转念又想,他若毁了自己容貌,说不定倒可保得身子清白而死,反而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玄清道人将一把弯刀在她脸边晃来晃去,威吓道:“我让你说话你又不说?你再不说话,我一刀便划将下来了。你说不说话?”拂袖红绸恼怒道:“呸!你快杀了本姑娘!”玄清道人右手一落,寒光闪处,在她脸上割了一刀。

彭依刀“啊”的一声轻呼,转过了头,不忍观看。拂袖红绸已自晕了过去。玄清道人哈哈大笑,催马前行。彭依刀忍不住转头瞧她时,只见她粉脸无恙,连一条痕印也无,不由得心中一喜,才知玄清道人刀法之精,实已到了从心所欲、不差毫厘的地步。适才这一刀,刀锋从拂袖红绸颊边一掠而过,只割下她鬓边几缕秀发,肌肤却绝无损伤。

拂袖红绸悠悠醒转,眼泪夺眶而出,眼见到彭依刀笑容,更是气恼,骂道:“你……你……你这臭道士,幸灾乐祸甚么?我诅咒你祈天求雨”

“你这恶道士,还我师妹!”身后葛天钧声音传来,玄清道人转头一瞧,面色惊讶,道:“不好,我却忘了这两匹宝马行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已是疲惫不堪,竟一时大意给他追上。”

“师兄!”拂袖红绸大叫道。

“前面不远就是冰风谷,咱们速速奔进去,那里面山路嶙峋,两人并排尚不能通过,咱们到了那,我自有妙计对付这灵雀堂的葛天钧,报了你师父我徒弟的大仇。”玄清道人急忙牵住两匹马的缰绳,纵马驰骋而去。

“你这恶道士,还我师妹!”葛天钧奋力追赶。

“师兄!师兄!”拂袖红绸声音如鸾鸟般尖利,两人一个师妹,一个师兄的叫着,往复几次,忽见山道西侧高峰上一大片白雪缓缓滚将下来。但听得雷声隐隐,山头上滚下来的积雪渐多渐速。只隔得片刻,隐隐的已变作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大响。竟赶上了雪崩!那雪崩初起时相距甚远,但从高峰上一路滚将下来,沿途挟带大量积雪,更有不少岩石随而俱下,声势越来越大,到得半山,当真如群山齐裂、怒潮骤至一般,说不出的可怖可畏。

葛天钧顾不得几人的阻拦,便决意绕路追杀进去,与那玄清道人一决高下。妩媚狂刀奋力阻拦,劝阻道:“堂主,您冷静点,这冰风谷只有一条路进出,咱们如今赶上雪崩,这雪崩这般迅猛,将通路完全堵死,咱们怕是怕是只有到了明年夏天才能找机会进到谷中”

葛天钧决计不从,见几人都与那妩媚狂刀如出一辙的默契,不禁大喝一声:“我要你们何用?”便撇下她们,径自找寻进谷的通路去了。

玄清道人久在昆仑,那昆仑上燥热无比,连雪都见不得半分,说起雪崩他更是从未听说,但一听彭依刀说雪崩是天象,他便决计不敢胡来,即便他再厉害也不敢和这天象奇变作对,连叫:“快走,快走!”游目一瞥之间,只有南边的山谷隔着一个山峰,或许能不受波及,当下情势危急,无暇细思,一拉白马,发足便向南边山谷中奔去。饶是他无法无天,这时脸色也自变了。这山谷之旁的山峰也有积雪。积雪最受不起声音震荡,往往一处雪崩,带动四周群峰上积雪尽皆滚落。

玄清道人展开轻功疾行。白马驮着彭依刀和拂袖红绸二人,一跛一拐地奔进了山谷。这时雪崩之声大作,玄清道人望着身侧的山峰,忧形于色,这当儿真所谓听天由命,自己作不起半点主,只要身侧山峰上的积雪也崩将下来,那便万事皆休了。

雪崩从起始到全部止息,也只一盏茶工夫,但这短短的时刻之中,玄清道人、彭依刀、拂袖红绸三人全是脸色惨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光中都流露出恐惧之极的神色。拂袖红绸王了自己在片刻之前,还只盼立时死了,免遭这恶道师徒的污辱,但这时天地急变之际,不期而然地对玄清道人和彭依刀生出依靠之心,总盼这两个男儿汉有什么法子能助己脱此灾难。

突然之间,山峰上一块小石子滑溜溜地滚将下来。拂袖红绸吓了一跳,尖声呼叫。方才那场雪崩,彭依刀觉得十有**是与拂袖红绸这尖声呼叫脱不开干系,若再让她叫出声来,那便甚是不妙。彭依刀便连忙伸左掌按住了她嘴巴。

幸好这山峰向南,多受阳光,积雪不厚,峰上滚下来一块小石之后,再无别物滚下。过得片刻,雪崩的轰轰声渐渐止歇。彭依刀放脱了按在拂袖红绸嘴上的手掌,和玄清道人同时舒了一口长气。拂袖红绸双手掩面,也不知是宽心,是恼怒,还是害怕。

玄清道人走到谷口,巡视了一遍回来,满脸都是郁怒之色,坐在一块山石之上,不声不响。彭依刀问道:“师祖爷爷,外面怎样?”玄清道人怒道:“怎么样?都是你这小兔崽子累人!”

彭依刀不敢再问,知道情势甚是不妙,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又道:“是敌人把守住谷口吗?师祖爷爷,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一个儿走吧。”

玄清道人一生都和凶恶奸险之徒为伍,所结交的朋友也从无真心相待,只求损人利己,这时听彭依刀叫他独自逃走,不由得甚是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赞道:“乖孩子,你良心倒好!不是敌人把守谷口,是积雪封谷。数十丈高、数千丈宽的大雪,不到春天雪融,咱们再也走不出去了。这荒谷之中,有什么吃的?咱们怎能挨到明年春天?”

彭依刀本是想借此机会将那玄清道人遣走,自己便能脱离他的掌控,带着拂袖红绸逃出谷去。然听此刻玄清道人这一番话,心中自是凉了半截,寻思:“这谷中终年积雪,冰冷难耐,连飞禽走兽都不愿往来半步,哪里还谈得上有吃的?想今日也真够倒霉,这身边一个是西域坏事做尽的恶道士,一个是中原灵雀堂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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