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师九公（1/2）

九公家在村中央的大水塘边，文昊来到门口却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门口拴着的那匹大黑马。ｉ这匹马文昊小时候也放过也骑过，很有灵性很听话的一匹马，每年六月十五十里八乡的大盛会——游马，这匹马都是第一名。想来这匹马应该也不下三十岁了，但看去还是年轻的时候一样，神骏异常。文昊略一扫视便明白了，这马体内竟然有了不弱的灵气，只是还没凝成内丹。

马显然不认得文昊了，见文昊立足身旁不走就有点愤怒，不断踢蹬着，响鼻喷个不停。听到响动，屋里有人走了出来看，是老鬼师的二儿子。这家伙也是个猎人，由于从小在山里和野兽为伍，个子不高才一米六不到，长得却非常壮实，一身腱子肉充满了爆炸力，如今是打遍十里八村的无敌手，因此他也有了个外号——无敌。小时候也是他最爱带着文昊他们一伙小的玩，也常带他们和外村的小孩打架。一句话：这家伙就一个惹祸精。

“大学生，回来快一年了，怎么今天才想到我这来啊？”无敌打开门笑问起来。

“小叔……”文昊有点不尴尬，的确，回来这么久不见人家，此时想到求人了才来，这么说都有点过不去。

“妈的，我有那么老吗？老子才二十五还没二十六，比你大不了几个月。”说着习惯性地抽了文昊后脑勺一下。“进来吧，很久没见了，怪想念的。之前路上看到你老埋着个头，还以为你小子有大学问了看不起老子了。今天怎么说要要喝个痛快，进去！”

还能说什么？文昊像犯人一样跄踉着被押了进去。

如今在村里，大半的人都得叫九公为“公”，本来他前面还排了八个的，但现在那八位全部进土里面了，如今他也已经是九十有三的高龄了。然而到了里面，现一家子都在吃饭，九公还是那个大海碗喝酒吃饭，童颜鹤，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文昊更是惊讶地现：九公竟然是一身汹涌浩然的灵气。

“小宝啊，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又想来偷我的烟吧？哈哈……”九公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中气十足。“如今也是大小伙子了，烟可以给你抽，酒更要喝。”

“咣！”无敌将一个大海碗剁在文昊面前，不由分说，汩汩就倒了大半碗。文昊的脸马上就苦了，他可没这一家子的海量啊，而且也不知道如今的身体喝了酒后会不会起反应，来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这茬了？推说下午还有课，好容易量减少了一小点。文昊只得苦笑，硬着头皮应承。抬眼习惯地又看向屋子四周满当当挂着的那些锦旗，那都是来求九公算这算那还有治病的人事后赠送的，琳琅满目，蔚为壮观。

“怎么，又来和九公说你那什么科学？”看到文昊目光，九公又笑了起来。

“不是，没有。”文昊有些局促，急忙收回了目光。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有空没空可是老往九公这里，还牛x哄哄的和九公大谈科学道理。如今想来确实很好笑，不说那些幼稚的表现，就现在自己也是一身灵气就是个很好的讽刺。

“你这小子，越大越没出息了。”九公看到文昊的反应，明显地阴下了脸。“小时候那股劲儿哪里去了？是不是如今回来被笑话了，没面子了？屁！管那些杂言碎语干什么？家乡不好哪里好？要是外面都好那些人怎么不出去？知识就是知识，他们那是嫉妒。九公我也嫉妒，经常叫老二多学学，可他就是学不会啊……来来，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来了就和九公干一碗再说。拿起碗来，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别婆婆妈妈的，利索点！……咕，咕……九公我干了，你还不快点！”

双手捧着大海碗，文昊的头大了一圈，但看到九公严厉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一闭眼狠命的灌了下去。放下酒碗，狠狠打了个酒嗝……似乎没事啊，除了浑身有点热之外。

“哈哈……好样的，这才像小宝嘛。来，抽一口！”九公将他的大烟斗递了过来。文昊现，无敌盯着那烟斗，偷偷咽了一口，于是很干脆的接了过来，抽了一口，果然飘飘欲仙，连有些躁动的灵气都平和安详了下来。极品啊！果然是九公自己抽的极品烟，难怪无敌那摸样。

不过文昊可不敢太贪了，连忙还了回去。看他面红耳赤的摸样，九公又放声大笑起来。

吃饱喝足，酒酣耳热之后，女人们收拾碗筷去了，四个大男人坐在大堂屋里开始了吞云吐雾，天南海北胡侃着。可惜的是，文昊再也没能抽到九公那烟斗一口，回想刚才怎么就不多抽两口呢？

“小宝跟我进来一下，咱爷俩聊两句，你们都出去干活去吧。”抽完一斗烟，九公挥退一家老小，唯独带着文昊进了他的楼房里。

文昊又看到了那满屋子的泡酒：一个个上下五层的架子纵横交错，架子上一排排的都是玻璃或陶罐装的泡酒，玻璃的可以看到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蛇虫。架子之间的缝隙仅容一人而过，最里面铺着一张床，正是九公的的卧房。

一路欣赏过来的文昊已经很确定了，泡酒的确能最大限度的激出动物体内的灵气，而人只要喝了那充满了灵气的酒就可以了。只不过，如何泡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这里面怕还是有学问的，刚才就看到一个玻璃瓶里，除了一条蛇还配了很多小虫子和草药。文昊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跟九公学到这一手。

“说吧，你小子最近生了什么事？来找老家伙我干嘛？”九公盘膝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文昊。

“我……昨天碰到蛇了。”犹豫了一下，文昊就老实的说了出来。九公的灵气太雄厚了，自己无法估测，恐怕自见到自己，他老人家就已经看一些端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