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宝藏(下)(1/2)
第二十六章宝藏(下)
二十六了断恩怨英雄贴香消玉殒吐宝藏(下)
左吴,苏飞等淮南七公,一齐出手阻拦,方宏儒手中折扇搭在苏飞脖子上一挥,这一搭极是平常,苏飞以成名数十年的大高手身份,竟是让不开,身不由主地飞了出去,落在数丈外,摔了一个狗吃屎。方宏儒左手一伸,抓住右吴头发,向后一扔,这一抓仍是极为平常,左吴和苏飞一样,偏偏避不了,左吴腾云驾雾般,落在数丈外,脸孔朝上,四脚朝天,又是一个难看的仰八叉。二人挣扎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二人以成名数十年的大高手身份,当着天下群雄之面,哼叫呼疼,大**份,可着实疼痛难忍,不由自主地要哼叫,也是没办法。
雷被结义情深,叫道:“大哥,三哥。”掠了过去,相扶二人。左吴乍见雷被,新仇旧怨,齐上心头,怒道:“雷被,谁是你三哥?”雷被一怒离开药苑,才使他给任是非淋了一头一脸的臭尿,一直耿耿于怀。雷被在淮南王府给他难堪,更是令他终生难忘,见了雷被,还有不发怒的。雷被无奈,眼望苏飞,道:“大哥。”苏飞竟似没听见。雷被伤心欲绝,展开身法,冲了出去,消失于远方。
方宏儒把左吴和苏飞摔倒,丝毫不缓,向嬴复扑去。嬴复身后的丁剑全,欧剑通,上官剑南一齐出手,丁剑全一招乾正乾定。劲力如潮,欧剑通一招开天辟地,气劲若山,上官剑南一招颠乾转坤,齐向方宏儒身上招呼。方宏儒左手轻飘飘的,向三人各拍出一掌,正是他自创绝学。无声掌,掌力无声无息地迎向三人。四人掌力相交。亦是无声无息,丁剑全和欧剑通功力较上官剑南高得多,蹬蹬连退三步,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来。上官剑南功力较浅,摔在数丈外,口喷鲜血。半天爬不起来。方宏儒逼退三人,仍是不缓,向嬴复扑去。
方宏儒武功了得,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摔倒苏飞左吴地手法,是极平常的一搭一摔,二人以成名数十载的高人身份,竟是避不开。实已到了愚巧于拙,大巧不工的境界。丁剑全,欧剑通二人功夫甚高,方宏儒一掌败三人,这份功力,就是修羊公复生。也不见得就能胜出多少。群雄哪见过如此神技,忘了身在险地,忍不住大声喝彩。
玄真道长,薛道衡二人齐道:“三师弟。”二人已数年未有方宏儒的消息,乍见之下,又惊又喜。任是非和薛琳齐道:“三师叔。”吴天星道:“乾坤书生。”
方宏儒于玄真道长等人的呼叫,丝毫不闻,嘴里恶贼长,小梅短地叫个不停,掌扇齐施。尽往嬴复身上招呼。
嬴复冷笑一声。道:“来得好,省得嬴某多费手脚。”不见他作势。人已到了地上,就如原来就站在地上一般。嬴复身材长大,比方宏儒高了一个头。左手握住铁筝,右手一招混沌初开,正三十二掌,反三十二掌,共计六十四掌,向方宏儒胸口击去。乾坤八式,方宏儒自小就练熟了的,想也不想,右手一颤,正反六十四掌,还了一招混沌初开。二人掌力一沾即走,并不接实。
混沌初开要双手齐出,方才施得完全,二人一只手就能使全,威力丝毫不减,修为实是到了天人之境。群雄不知究里,也是瞧得心旷神怡,大声喝彩。玄真道长,薛道衡,任是非,薛琳,黄秉深知其中诀窍,极是佩服,喝彩不迭。
二人一招不得手,第二招跟着递出,万般于道,乾正坤定,开天辟地,颠乾转坤,移乾就坤,乾坤磐若,泰一之道,一招接一招,不停使出,均欲置对方于死地。二人是一师之徒,艺出同门,对方招式,了若指掌,哪里伤得了对方。
乾坤八式使完,方宏儒用出自创绝学无声掌,一掌接一掌,不停向嬴复拍去。嬴复地功力,在方宏儒之上,自是不惧,他适才和任是非对了一掌,知道任是非才是真正的劲敌,据欧剑通回报,他已练成剑气,要真如此地话,他的武功当在自己之上,在和任是非交手之前,不能消耗太多的内力,并不以无声掌还击,展开千变万劫步法,穿来插去地闪避。
嬴复一边闪避,一边寻思,心想他有自创武功,自己就没有,决心用天籁魔音杀他。右手在铁筝上一拨,铁筝发出秋风肃杀之声,与会群雄只觉心脏急剧跳动,似欲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忙运功抵抗。嬴复弹了两下,群雄已有人禁受不住,摔倒在地,方宏儒竟是无动于衷,大是奇怪,心念一动,已明其理。方宏儒神智不清,天籁魔音专以扰乱人的心智见称,他的神智已乱,又如何扰得了,嬴复明白此节,不再弹奏天籁魔音,把铁筝当作兵器,向方宏儒砸去。方宏儒左手掌,右手折扇,见招拆招,见式破式,趁势反击,他虽是神智不清,武功却是越来越精湛,信手一挥,随手一划,都是极厉害的杀着,偶尔还会双手拄地,头下脚上,双腿乱踢,来上几记怪招。嬴复的武功虽在他之上,要想在短时间内赢他,甚是困难,方宏儒地怪招往往在身陷险境时用出,逼得他不能乘机进击,坐失大好良机。
二人翻翻滚滚,直拆了百多招,兀自不分胜负。修羊公传下的乾坤八式,浮光掠影,千变万劫,拂穴三十六式,大小擒拿手,蚕丝掌,百变无影神拳,全部用过了,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到后来,不再使用原来武功,临时创招,二人武功已臻化境,有招无招。并无区别,信手一挥,随手一划,都是极厉害的杀着,可致人于死地。一个已得修羊公真传,一个身兼中土身毒两大奇功,各有所长。这番拼斗,自有一番光景。群雄只见两条人影,满场飞舞,飘来晃去,似有无数个人在搏斗一般。二人内力转盛,出手递招之际,风声呼呼,劲气弥漫。为二人内力所逼,三丈方圆内,劲风刮面生疼,已不能站人,到得后来,就是五丈方圆,也不能站人。
到这时候,不仅方嬴二人显出非凡地成就。就是围观众人的成就也显露出来了。玄真道长和薛道衡二人内力甚深,可站在圈内,二人的衣袖给方嬴二人内力所激,开始飘舞起来了。薛琳内力新就,虽可勉力站在圈内,已有些禁受不起。不得不退出圈子。只有任是非一人,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地,若无其事。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均想,任是非的内力修为,不在嬴复之下,只高不低,看来今日之局,只有全靠他支撑了。
方嬴二人斗至分际,同时大喝一声,嬴复左手铁筝。右手掌。直击方宏儒胸口,方宏儒右手折扇迎向嬴复。左手成掌,迎向嬴复,要是接实了,只有比拼内力一途。
方宏儒面向司徒剑庄院,院内一个丽人袅袅而来,脸似梅花,眉似弯月,双睛灵动,似一泓秋水,天下佳丽齐集,也不及她美貌,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梅笙华。
方宏儒乍见伊人,竟似痴了,柔声道:“梅妹,梅妹,是你么?”梅笙华道:“宏哥,宏哥,是小妹。”方宏儒乍见梅笙华,喜慰无限,浑忘了正和嬴复作生死拼搏,一跨步,向梅笙华奔去。
嬴复怎会放过杀方宏儒地良机,双手招式不变,直击过去。方宏儒武功卓绝,虽是忘记了正在作生死搏,身法却快,嬴复并没有打中他的胸口,击在左肋上。嬴复一心要取方宏儒性命,内力用得十足,方宏儒左边身子骨骼尽碎,就是五脏六腑,也给震碎了,口中鲜血狂喷,直喷到一丈外,身子凌空,飞了起来,落在十丈外。
二人旗鼓相当,难分轩轾,哪料奇变横生,梅笙华早不早,晚不晚,就在二人生死关头突然出现,方宏儒一见她之面,竟会忘记还在生死决斗之际,不顾一切地向她冲去。群雄无不惊呼一声啊。
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薛琳,霍去病,吴天星,黄秉,蒋全兴和水成海等人,也是忍不住惊呼。任是非一把抓住霍去病肩头,展开浮光掠影身法,向方宏儒摔落处掠去。他上清真气大成,又习得瑜珈八法,内力之深厚,宇内无匹,霍去病一百多斤重地身子,在他手里,浑若无物,最先赶到。
任是非把霍去病放在地上,扶起方宏儒,道:“三师叔,三师叔。”玄真道长,薛道衡,薛琳,吴天星,黄秉,蒋全兴师徒和水成海等人也赶了过来,他们明白任是非的意思,是怕嬴复曾机加害霍去病,才把他带了过来,围成一个圆圈,把霍去病围在核心,保护起来。有不少忠义之士,知道霍去病身系华夏安危,忙赶了过来,在众人外面围了一圈,拔出兵刃,严加提防。嬴复本有趁机取霍去病性命地打算,见众人有所提防,别人也还罢了,就是任是非这一关,就过不去,恨得牙痒痒的,又无可奈何。
方宏儒给嬴复击中,身心巨震,神智清醒过来,道:“少侠如何称呼?”薛道衡道:“三师弟,他是师兄地弟子,你的师侄任是非。”方宏儒道:“好,好孩子,好功夫,比师叔强得多。”他身受重伤,躺在地上,见了任是非的身法,就知道是绝顶高手。任是非道:“二师叔,快快救救三师叔。”薛道衡把了把脉,垂泪道:“三师弟,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尽管说,师兄一定给你办好。”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方宏儒已是无救了。薛道衡号称神医,他没办法,谁还能有办法?玄真道长垂泪道:“三师弟,你说吧。”
梅笙华见方宏儒受伤,奔了过来,泣道:“宏哥,都是我害苦了你。”方宏儒颤微微地伸出手,握住她地玉手。道:“梅妹,梅妹,我找得你好苦,你在哪里?”梅笙华扑在他怀里,哭道:“宏哥,宏哥,都是我害苦了你。要不是我这不祥人。宏哥你也不会有今天。”方宏儒道:“梅妹,别……别这么说。我能见到你。开心得很。”冲梅笙华一笑,嘴一张,吐出一口血来,咳个不止,生命即将垂尽。
薛道衡取出续命金丹,喂方宏儒吞下,盘膝坐下。双手抵在方宏儒命门穴上,运功助药力行开,想给他暂延片刻之命。药力行开,方宏儒精神稍好,道:“二师兄,不要浪费力气了。小弟命在旦夕,有件事不可不说。小弟愧对师父,没能办好他老人家交待地事。请大师兄见着师父,就说不孝弟子方宏儒无颜再见他老人家。”玄真道长道:“三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已给他在三十年前害死了。”这个他,不用说,方宏儒也知道是谁。
乍闻师尊噩耗,方宏儒大吃一惊。扭头瞪着嬴复道:“五师弟,你好狠毒。”嬴复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十丈外,冷笑道:“谁叫老骗子不说雷尊的下落,他死了活该。”方宏儒戟指嬴复,怒道:“你……”鲜血大口大口地吐出来。缓了缓,方宏儒道:“大师兄,雷尊在,在江……江南……”嘴张了几下,一口气接不上来。头一歪。已然气绝。玄真道长和薛道衡齐呼,道:“三师弟。”任是非。黄秉和薛琳齐叫道:“三师叔。”垂泪不已。
梅笙华抬起头来,拭干眼泪,对任是非一招手,道:“非儿,你过来。”竟似方宏儒之死,没有发生一般,声音平和,无喜无怒。任是非低下头来。梅笙华把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非儿,你要善待钰儿。雷尊在江南烟雨……楼,蓝……蓝……”下面没了声音,头一歪,摔在方宏儒怀里,她心口插了一把匕首,已然气绝。双手握住方宏儒的手,死状安详,脸露微笑。任是非,薛琳和黄秉惊道:“三师婶。”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惊道:“弟妹。”
方宏儒和梅笙华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经过万千磨难,最后还是死在一起。方宏儒大名,与会群雄早已耳闻,没想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发疯,以他天下第一高手身份,陷溺于儿女私情,不能自拔,终死人手,未免不可思议,但他用情至深,至情至性,令人肃然起敬。
嬴复见方宏儒气绝身亡,窃喜不已,梅笙华突然身亡,想起她的美貌,无人能及,佳人香消玉殒,不可再得,大是肉疼,叫道:“梅儿,梅儿……”
任是非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嬴复,怒道:“嬴复,三师婶地名讳,也是你叫得地?”双睛瞪得似铜铃,一步一步地向嬴复走去。
嬴复道:“任是非,你是嬴某掌底游魂,嬴某还会怕了你?”任是非道:“你不怕,我们就来大战三千回合。”嬴复把众人打量一眼,显然玄真道和薛道衡也有出手之意,自己这边丁剑全和欧剑通二人身受重伤,已无再战之能,一切只有靠自己支撑,只有当机立断,先把群雄制住,到那时,要他们拼命,胜算就大多了,道:“你们听着,你们已中了嬴某的蛊毒和毒药,要是乖乖听话,嬴某就饶你们一命。”任是非冷笑道:“嬴复,你这老乌龟,老子早就告诉过你,你地奸谋已给三弟识破,又在狗叫猫叫什么?”嬴复大名著于天下,任是非当着群雄之面骂他老乌龟,痛快之极。
嬴复道:“哼,任是非,嬴某的药,也是别人解得?要是不信,嬴某就弹一曲,你试试。”任是非深信师叔薛道衡之能,道:“老乌龟,你不过就是想要用天籁魔音制住天下英雄,就让你弹一弹,看老子如何破你。”嬴复本善音律,从**处得到一部身毒曲谱,加以变化,遂成天籁魔音。身毒人能以音乐舞蛇,有神奇妙用,嬴复取大自然天籁之声为基础,参照身毒曲谱,制成天籁魔音。曲成之后,初试威力,引得山中虎豹跳跃不已,筋疲力尽而亡,端地厉害无比。任是非不知厉害,竟是大言炎炎,要破他的魔音,嬴复冷冷一笑,道:“任是非,就凭你也想破嬴某的仙乐。”任是非道:“不信就试试。”
嬴复要地就是任是非这句话。他本想叫手下,把在场武林群豪,不愿归顺地尽数杀光,群豪不会束手待擒,必然要反抗,这么一来,损耗必大。于他大为不利,才用言语挤住任是非。好施展天籁魔音,制住群雄,为己所用。任是非明知嬴复的用心,三师叔惨死,心中悲愤,竟是不顾后果,要和嬴复斗上一斗。
嬴复回到软兜。把铁筝放在膝上,摒虑凝神,运气半晌,按宫引徵弹了起来。筝本秦乐,多酸楚凄厉,金戈杀伐之音,嬴复奏来,绝无丝毫凄厉杀伐之音。尽是柔媚喜悦之声,时而如昆岗凤鸣,时而如微雨湿花,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如深闺私语,极尽婉转柔媚变化之能事。使人听来,如沐春风,如饮醇酒,如偕伴侣,遨游苍穹,飘飘然,如在仙宫,如处仙境,百鸟群集,群相和鸣。百兽奔走。效舞于前,当真如聆仙乐。声声与心灵相应和,舒适快乐,受用之极。
任是非心道:“他祖母的,这就是狗屁不通地天籁魔音?有什么了不起?好听得很。”他不解音律,也觉得听在耳里,甚是舒服。斜眼看师父,玄真道长眉头紧锁,似在沉思,甚是迷茫。再看师叔,也是一般。向与会群雄瞧去,人人脸现喜色,甚是开心。再看嬴复手下,也是一般,人人喜溢眉梢。
筝声忽地一变,不再是柔媚婉转,变为慷慨激越,催人奋进,使人听了,热血禁不住沸腾,大有万千人,吾独往也的英雄气概。任是非不自禁地想起自己这几年做的事,只觉出入匈奴五十万大军中,最是豪勇,富男儿气概,热血上腾,欲再次腾冲匈奴军中。
与会群雄和嬴复手下,有人哼着市井俚曲,叫着相好地芳名,数说相好的好处,大谈自己地相思之情,听了令人泪下;有人大喊大叫起来,大叫“老子发财了,发大财了”,双手前抱,如抱金银元宝;有的大叫“老子当大官了,做大将军了”,抽出兵器,大喝一声杀呀,冲将过去,见人就砍,如威风八面,指挥千军万马地大将军,腾冲于大军中,奋通杀敌一般;有地叫道“老子当皇帝了,你们都得听老子的”,正襟危坐,宛如帝皇上朝,一屁股坐下去,竟是坐了个空,坐在地上,也不以为意,嚷道“老子上朝,还不朝见?哪个龟儿子不朝见,就杀了你这乌龟儿子王八蛋”,操起兵刃斫杀起来;还有地嚷道“老子成神仙了,飞呀飞呀”,大作得道飞升状,就是飞不起来,焦急万分。数千人众,乱砍乱杀,乱舞乱跳,诸般怪异尽呈。
任是非大吃一惊,收摄心神,不再想腾冲匈奴大军事,灵台为之一清,脑筋灵活起来,知道筝声已和众人的心思相和,勾起众人地遐思,事情已到紧急关头,要再不阻止,众人不是被乱刃杀死,也会精疲力竭而死。任是非不解音律,不知如何阻止,向师父玄真道长望去,玄真道长也是满脸焦急,显是无策。再向师叔望去,也是一般。无奈之下,向足智多谋的霍去病望去,霍去病也是无奈。霍去病精通兵法和谋算之道,于武林人物地伎俩所知不多,自是无法可施。
任是非心念一动,嘴一张,一声清啸,直冲云霄。任是非身具绝世武功,一声长啸,如万马奔腾,金戈铁马,有穿云裂帛之威,筝声给压了下去。啸声一起,筝声一低,众人头脑一清,灵智顿复,清醒过来,浑身似欲散架,摔倒在地。
嬴复不意任是非突然作啸,催动内力,筝声一弱即强,把啸声压了下去。任是非不甘示弱,运起上清真气,把筝声压了下去。嬴复催动内力,扳了回来,二人就这般,竭尽所能,欲压倒对方,二人功力相去不远,怎能在短时间内能够分出胜负。到后来,玄真道长,薛道衡和薛琳也加入战团,围攻筝声,筝声经不起四般啸声围攻,弱了下去。欧剑通和丁剑全一见情势不利,长声作啸,加入战团,和玄真道长三人的啸声斗作一团。欧剑通和丁剑全的武功不在玄真道长之下,以二敌三。短时间内,也不会落败,变成任是非独斗嬴复的局面。
筝声和啸声,此消彼长,彼消此长,这可苦了群雄,筝声一高。绮思顿生,浮想联翩。手舞足蹈起来。筝声一低,浑身似欲散架,摇摇欲倒。将倒未倒之际,筝声又高,精力顿旺,翩翩起舞。
到后来,任嬴二人已不能不动。嬴复抱着铁筝不住走动,任是非也是游走不定,二人头上直冒热气,烟雾腾腾,已斗到紧要关头。嬴复奈何不子任是非,心中焦虑起来,筝声一变,尽是金戈铁马。萧条肃杀之声,闻者纷纷抽出兵刃,斫杀起来,乱成一团,有地身被数十处重杀,仍是悍不畏死。剧斗不已。
任是非久攻不下,焦躁万分,心想如此反复,群雄终归要损失殆尽。万般无奈之际,忆起董仲舒对他说的一番话,那天,任是非到董仲舒府上请教,董仲舒为任是非论人之善恶,道:“善,人之真本。恶。人之假,假长真消。真长假消,以真攻假,以善去恶,无往不利。”任是非问道:“先生,任是非爱胡闹,是善还是恶?”董仲舒捋髯微笑不答。当时不明其意,现下明白了,自然是恶,他不再胡闹,恶已去,终得全善,证大道,董先生为了顾全他脸面,才不言明。嬴复地魔音,也是利用人之善恶,先用柔媚之音,勾起人的绮思欲念,摧毁理智,渐而由善入魔,邪念大起,各种幻象顿生,终致无法控制,为魔音所乘,落入他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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