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剑芳心(2)(1/2)
潘鸿聪不懂,又问道:“比剑?师父!你不是已退出江湖多年了吗?”
柳皆泰看着他,道:“我是已经退出江湖,可是我的承诺却还没有退出。”
柳皆泰慢慢道:“二十面前,他和我在少华镇的虎头山上比武,他输给了我,他不服气,他又约我再来一战,是十年后的一战,我答应了。”
柳皆泰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十年后,他又在蚁沙镇的蚂蚁山上输给了我,他在那十年中苦苦的练剑,但最后还是输了我,所以他又不服气,又约我十年后再来一战,他说十年后他一定会击败我,所以我又答应了。”
柳皆泰慢慢地接着道:“现在十年已经到了,日期是他定的,我讲过的话,我一定会实行,一定会赴约。”
潘鸿聪沉思了一下,道:“师父!要不这一战由我来替你打吧?”
柳皆泰看着他,厉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因为他约的是我,如果我不上,说明我怕死。”
柳皆泰脸上表情很感激,低声道:“成儿,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老了,也活够了,如果这次输的是我,说不定他会要了我的命。”
潘鸿聪道:“师父!我不会败的,相信我。”
柳皆泰忽然大声道:“为师相信你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约你,所以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说了。”
师父叫“不要再说”,是命令。
潘鸿聪平常很听柳皆泰的话,师命难违,可是现在他却破例了。
他没有安静,他还在讲着,他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已违抗了师命。
潘鸿聪低着头,道:“师父!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
潘鸿聪说完,就直接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柳皆泰想拦住,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快的速度。
等他出门,潘鸿聪就已无影无踪了。
他们当然知道潘鸿聪要去哪里。
柳皆泰皱眉,叹气道:“唉!这孩子什么那么不听话!”
柳向山也慢慢地自房内走出来。
柳向山也四处张望,道:“爹!师兄,他是为你好,你什么能这么说他呢?”
柳皆泰没有回答那句话,看着她,道:“你以为黄隐皓是以前的黄隐皓吗?”
柳向山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讲。
柳皆泰深呼吸,道:“我自从退出江湖后,我都不练剑了,现在的剑法一定很差,差得不如以前了。”
一个人,如果他的某些技能多年不练,那么他迟早都会退步的。
柳皆泰又道:“刚才我闻到了黄隐皓的杀气,他的杀气比以前大了几百倍,我自觉得不如他了。”
柳向山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剑法已超过你了?”
柳皆泰点头承认。
柳向山道:“难怪你不让师兄插手。”
柳皆泰道:“他的剑法都是跟我学的,而且超过我也不大。”
柳皆泰忽然笑道:“我老了,如果我死了到没什么,不过如果他死了,我女儿以后就会当寡妇了。”
柳向山红着脸,忽然娇声道:“爹!人家还没有嫁给他呢。”
柳皆泰道:“你迟早都要嫁给他的。”
柳向山道:“那以后再说。”
柳皆泰看着她,道:“难道你不喜欢他?”
柳向山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当然喜欢,喜欢得要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舒旺,好像舒旺能给她带来什么影响似的。
柳皆泰笑道:“那我可想要喝酒了。”
柳向山道:“什么酒?”
柳皆泰道:“当然是喜酒。”
柳向山道:“你想的美,再等几年先吧,本小姐还没玩够呢。”
她说完,就跑了,跑往大门的方向去。
柳皆泰笑着摇摇头,喃喃道:“这小孩永远也长不大。”
廿一,这天是九月廿一。
这天离九月廿五还有四天。
这天黄隐皓离开后,潘鸿聪就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他最后查得黄隐皓就在柳家镇最有名的妓院“名花香”。
名花香是柳家镇最有名的妓院,因为那里美女特别多。
那个妓院很大,很豪华,只有百万富翁才能进得。
只要选了一个姑娘,你就得花一万两银票。
只要吃了一顿饭,你就得花五千两白银。
黄隐皓就在这里,就在名花香。
他不知道四天后,他是死是活。
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如果死了,他已享受过了,他已死而无憾。
如果是活,他已享受过,那么他就会继续享受。
这两方面对于他来说都是好的,那么他又何必不去做?
一个吃得很饱的人,如果忽然死了,那么他也是个饱鬼。
一个饿着的人,如果忽然死了,他就是个饿鬼,那么他最遗憾的是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
黄隐皓每次要跟人家比武的时候都要去享受一下,他从来都不会虐待自己。
现在他已经在名花香的楼上的204号房里。
这间房非常宽大,非常豪华,非常干净,总之看起来非常舒服。
房内虽然大,但是有东西却很少。
房内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张大床,就这么简单。
桌上有蜡烛,但是没有点燃,因为这是白天。
桌上还有一盘苹果,一盘香蕉,一盘葡萄,一壶茶,三个杯子。
房内不只是有黄隐皓一个人,房内还有四个娇媚的。
四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很饱满,都长得很美,这看来黄隐皓花的钱不冤。
这个“名花香”果然名副其实,美女如云。
现在她们就在床上伺候着黄隐皓。
黄隐皓的上半身已完全**,只穿着白色的裤子。
她们一个帮他锤锤背,一个帮他按*,一个喂他吃葡萄,一个帮他锤锤大腿。
她们个个的脸上都带有笑容,笑嘻嘻的。
黄隐皓就在闭着眼睛享受着,享受着这种美妙,这种待遇。
就在这时,黄隐皓忽然张开了眼。
他往门口看,门是关着的。
黄隐皓厉声道:“谁?”
房里此时很静,已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了。
门外果然有人回应,冷冷道:“我。”
黄隐皓道:“你是谁?”
门外人道:“清风柳剑。”
“清风柳剑”黄隐皓当然听说过,在江湖的人都听说过。
黄隐皓下了床,穿上了白色的睡衣,来到了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
黄隐皓喝了一杯茶,道:“进来。”
门没有拴,潘鸿聪一推就进来了。
他身穿绿衣,白色马甲,手持着剑。
他已走到了黄隐皓的桌旁。
黄隐皓把茶杯放在桌上,道:“坐。”
潘鸿聪道:“不坐。”
黄隐皓道:“为什么不坐?”
潘鸿聪看着他,冷冷道:“一般坐多了的人,屁股会变大,只要屁股一变大,那么他就不灵活了。”
黄隐皓看着他,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潘鸿聪双手抱胸,道:“我师父说以你的功夫不配跟他交手,所以他说廿五的交战,让我来跟你交手。”
黄隐皓忽然一手拍桌,茶杯里的茶溢了出来,狠狠道:“哼!柳皆泰真不是个东西。”
潘鸿聪还是冷冷道:“他本来就不是个什么东西,因为他是个人,是个很好的人。”
黄隐皓仍然盯着他,道:“如果他是人,他就不怕死。”
潘鸿聪道:“他是怕,但是他不怕死。”
黄隐皓不懂,道:“他不怕死,他怕什么?”
潘鸿聪道:“他怕你死。”
黄隐皓又拍了桌子,桌上的茶杯已震倒,茶水自杯里流出来,流到地上,就像瀑布一样。
同时,黄隐皓生气地说道:“混帐!”
潘鸿聪道:“他不是混帐,你是混帐。”
潘鸿聪深呼吸,道:“你若不是混帐,你就应该跟我打,只要你能打赢我,杀了我,你就可以跟他打。”
黄隐皓道:“好!来送死的人,我绝对成全他。”
潘鸿聪道:“好!那我们就在九月廿四早晨在绿柳山见。”
黄隐皓道:“我一定会去的,你可以回去了。”
潘鸿聪看着那四个,道:“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呆着。”
说完,他就慢慢的走了出去,连门都不关回来。
有一个就去关了门,然后又嬉皮笑脸的扶着黄隐皓到了床上去了。
黄隐皓又是闭着眼,还带着微笑在享受。
柳向山出来,她并不是去找潘鸿聪,她是去找舒旺。
她又来找舒旺了,找舒旺跟她玩。
她好像不在乎和不关心潘鸿聪的死活,她真的是不关心他吗?
其实,她很了解潘鸿聪,他若要去哪里,他根本就不喜欢人去找他,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没有去找,她也很相信他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她只好来玩了。
舒旺也愿意和她出来玩,因为他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死对头的朋友。
这天他们一见面又吵了起来,是在客栈里吵的。
虽然影响生意,但是店小二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柳向山和舒旺吵得口渴了,两个人就喝了茶。
然后就一同出去玩了。
汐煌还在休息,他根本就不想出房门,更不用说是店门了。
他吃饭的时候店小二就把饭端到他房里去,舒旺也是陪他吃。
潘鸿聪一回来就去练剑,在练武院里练。
他回来时,柳皆泰根本不知道。
柳皆泰一直呆在书房里看书,直到天黑。
潘鸿聪也是练剑到天黑。
柳向山天黑就回来了。
现在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饭,还是根平常一样那么丰富,那么的好吃。
潘鸿聪喝了一口酒,道:“师父!他已经答应跟我打了,我们已约好了在廿四早晨就打。”
柳皆泰也喝了一口酒,道:“你这不听话的孩子,为师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们已定,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潘鸿聪忽然笑道:“师父!你答应了?”
柳皆泰也笑,举起酒杯,道:“你这小兔崽子,来为师干你一杯。”
潘鸿聪笑道:“好。”
“当”的一声,酒杯相碰的声音。
他们都一饮而尽。
柳向山在旁边高兴地笑着。
柳皆泰忽然沉声道:“成儿!你跟他交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的剑法,他的剑法变化多端,使人难测。”
潘鸿聪看着他,道:“师父成儿知道了,成儿若是没有把握,成儿是不会跟他交手的。”
柳皆泰吃惊道:“你有把握?”
他知道潘鸿聪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所以他说的话他都会相信,不过他还是要问。
潘鸿聪道:“九分有把握。”
柳皆泰忽然笑道:“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他们又倒酒干杯了。
柳皆泰道:“只要你没事,过后我就把你师妹许配给你。”
潘鸿聪差一点就跳了起来,他高兴得快要疯了。
潘鸿聪笑道:“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向山不让柳皆泰说话,笑道:“爹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了。”
柳向山也很乐意嫁给潘鸿聪,潘鸿聪也很乐意娶柳向山,这是他们的梦想。
他们两个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直到现在也是。
他们互相拥抱过,互相练剑过,互相玩过。
自从潘鸿聪的父母得病双亡后,潘鸿聪就被柳皆泰捡回来养了。
柳皆泰一直把他当成儿子来对待,他疼他如疼他的女儿柳向山一样。
潘鸿聪也一直把他当做父亲,把她当做情人。
潘鸿聪和柳向山不算是兄妹,所以他们能结婚。
他们彼此都是那么的喜欢对方。
潘鸿聪笑道:“好!我一定不会让师妹成寡妇的。”
他说完,又倒了一杯酒,喝了。
他高兴地看着柳向山,柳向山也高兴地看着他。
那舒旺呢?
舒旺在这几天中无疑也是对柳向山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感觉。
那上官傲易呢?
舒旺不爱她了吗?
舒旺当然也是很爱她,而且对她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那舒旺为何又爱上了柳向山?
有时候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舒旺也不例外。
这一晚舒旺睡了,但是他睡不着,他还在睁着眼。
他的脑海里仿佛同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上官傲易,一个是柳向山。
舒旺喃喃自语道:“不会吧!我怎么会在想她呢?”
“她”指的是柳向山。
柳向山和上官傲易美丽如天仙的脸蛋就在舒旺的脑海里、心里浮现。
舒旺又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我也爱*了吧?”
舒旺不愿意再想,他忽然点了自己的睡穴,睡着了。
柳向山也睡了,她也睡不着,眼睛也在睁着。
她是不是高兴坏了?
不是。
她只要一闭上眼,她就见到了舒旺。
舒旺就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浮现。
难道她也对舒旺有感觉了吗?
这个难说,她一定是这样的。
当你脑海里、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个异性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对Ta有意思了。
两天过去了。
在这两天里,柳向山没有去找过舒旺,她一直在潘鸿聪的旁边,陪着他练剑。
潘鸿聪也在努力的练,有他爱的人在身边,他的剑术发挥得更厉害,有进步了不少。
舒旺这两天没有出门,他也在练剑,他是在幻想中练。
幻想永远比现实神奇。
但是人可以在幻想中练剑。
舒旺能在幻想中练,他也能把幻想拉回现实,所以他把幻想和现实合并,他的剑法就变得更神奇。
他还是在练“拔剑斩”,他没有再创招,他也想不到该创什么招。
自从他学会了柳剑山庄的三十五招剑法后,他的内力增加了一倍。
他现在的身手快了很多。
九月廿四,到九月廿四了。
这天天气晴朗,一大早就有很多人起床了。
他们急急忙忙的去饭店吃饭,有的在家里吃饭。
柳家镇的每一个酒楼饭店好像都挤满了人。
舒旺和汐煌也起来了,他们来到了楼下吃饭。
他们一出门就见到了很多人在吃饭,幸好还有一个位置。
他们就坐在那里。
有的人想来吃饭,来到门口就被店小二给打发了。
店小二只笑嘻嘻的说道:“哎!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人满了,请到别家去吧。”
店小二端着两盘菜来到舒旺的桌前,汐煌在倒茶,也帮舒旺倒了一杯。
舒旺忍不住对店小二,道:“今天生意不错哦。”
店小二笑嘻嘻道:“是啊!那得多亏潘鸿聪潘少侠了。”
汐煌喝了一口茶。
舒旺也喝了一口茶,道:“关他什么事?”
店小二道:“当然关他的事,要不是他等一下要跟‘坚定不移’黄隐皓比武,也没有这么多顾客来我这里吃饭了。”
舒旺道:“难怪这么热闹。”
店小二道:“他们吃完饭后,等一下就要到绿柳山去看高手比武了。”
舒旺忽然高声道:“快拿饭来,等一下我也要去凑凑热闹。”
店小二笑嘻嘻道:“是。”
店小二又急忙跑到厨房去了。
汐煌看着舒旺,道:“师父!你真的要去呀?”
舒旺笑道:“老牛,你的伤好了吗?”
汐煌道:“好了。”
舒旺道:“好了等一下就陪我去。”
汐煌点头道:“嗯,我也想去看看。”
绿柳山有一块荒芜的空地,这块空地很大。
潘鸿聪、柳向山和柳皆泰早就在这里等黄隐皓了。
黄隐皓还没有来,不过潘鸿聪和柳皆泰相信他一定会来。
这时有好多人都来了,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不是全都是柳家镇的人,有的也是江湖人,几乎各占一半。
这些人就在一边看着,他们离潘鸿聪不远,他们前面的空地还很大。
柳向山和柳皆泰也来到了这些人面前站着看。
舒旺和汐煌就在离柳向山不远的人们面前。
柳向山只顾着看潘鸿聪,所以她没有看到舒旺。
舒旺看到她了,但是他没有去跟她打招呼。
潘鸿聪就站在空地的中央,很多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柳向山虽然很美,但是现在有美人在场他们也不会去看一眼,因为现在他们的兴趣是看戏,一场惊天动地的武戏。
潘鸿聪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冷静,他双手抱胸,一直在等着黄隐皓的出现。
这时,黄隐皓真的来了,他从柳树中飞出来的。
还没有人看清楚,他就已经到潘鸿聪面前了。
此人的轻功果然快。
黄隐皓和潘鸿聪正在盯着对方。
潘鸿聪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
黄隐皓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
潘鸿聪道:“那就快点拔剑吧。”
黄隐皓道:“不急,我先跟众人讲几句话。”
黄隐皓转头面对着众人,道:“各位朋友,黄某和潘少侠今日一战,是生死之战,所以谁输了,谁就得死。”
黄隐皓转头回来看着潘鸿聪,道:“可以打了。”
话一落,他们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现在他们相聚一丈远。
现在他们都在慢慢地拔剑。
剑脊发出一点银光,这银光慢慢地向剑尖划下。
剑光寒冰,深入骨髓。
现在他们已拔出了剑,剑气逼人。
他们的眼睛都互相盯着对方,彼此都不敢眨眼。
忽然一阵风吹来,地上的草都在摇动,他们的衣服、发丝在飘扬。
众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
柳皆泰和柳向山此时有说不出的担心。
忽然“啊……”的一声,潘鸿聪和黄隐皓两人同时急速跑向对方,同时挥剑,同时攻击。
潘鸿聪周围忽然出现强烈的绿光,同时,黄隐皓的周围也忽然出现了强烈的土色光芒。
剑互相击碰,绿、土也忽然击碰。
这些都是内力配合剑法所画出来的光,仿佛就像神话一样。
现在他们已斗了三十余招,谁都没占上风。
旁边爆炸得像雷鸣一样,尘土飞扬,烟雾朦胧,众人的眼睛几乎都看不清他们了。
舒旺却看得清,他们仿佛就在舒旺的眼睛里面打,他把他们的招数都记了起来。
黄隐皓和潘鸿聪忽然同时跃起,他们就一击一挡,一挡一击地飞上空中。
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他们的周围仍然光芒四射,是土、绿光。
绿的像绿叶一样绿,土的像黄土一样黄。
就在这时,潘鸿聪被黄隐皓翻身踢了两脚。
这两脚踢得很重,潘鸿聪自空中落了下来,重摔落地,口吐鲜血。
柳向山和柳皆泰的脸色变了,变得恐惧和担心。
黄隐皓根本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又翻身,直接一剑刺下来。
这一剑的速度很快,如闪箭一般。
他的剑早已对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潘鸿聪,这一剑刺将下去。
若这一剑刺入潘鸿聪的肚腹,那么潘鸿聪肯定是必死无疑。
潘鸿聪临死挣扎,他虽然躺在地上,但是他还会打。
他趁着最后的一口气使出了柳剑山庄的剑法的最后一招“清风柳叶垂”,这一剑是远攻。
当黄隐皓的剑尖在离他不到两尺时,他迅速一剑刺上去。
这一剑的威力很大,剑的旁边忽然出现了水圈一般的绿光,这绿光向黄隐皓击过去。
黄隐皓没有躲,因为他的这一剑也很强。
他们的这一剑是斗内力,两人都咬牙切齿,全身青筋凸出。
黄隐皓想刺下来,他却刺不下来,土色光仍在他周围环绕。
潘鸿聪想刺上去,他却刺不上去,绿色光仍在他周围环绕。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成红色。
一般使力过多的人,脸色都会变红,是涨红。
他们就这样互相比内力,比剑气。
一个浮在空中,是倒立形状。
一个躺在地上,是睡的形状。
此时,他们周围的很安静。
有风,却没有尘土飞扬,也没有爆炸轰鸣。
现在还是很安静,看的人目瞪口呆。
天地之间仿佛都是一片死静。
柳皆泰心想:黄隐皓的剑法果然大有进步,若现在是我跟他打,那我早已经死了。
柳向山担心的表情,心叫道:师兄!加油啊!
舒旺心想:他们两个人的剑法和内力都在我之上,唉!原来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剑客是那么的难。
这时,潘鸿聪和黄隐皓的周围“轰……”几声响起。
尘土飘起,烟雾飘浮。
黄隐皓突然间就退出了好几丈远,而潘鸿聪却凹入土里。
潘鸿聪快速地跃起来了,双脚落地。
他凹入土的地方成了一个人印,就像是恐龙的脚印一样深。
黄隐皓忽然道:“不愧是‘清风柳剑’,内力果然非凡。”
潘鸿聪看着他,道:“我们还没打完呢。”
潘鸿聪慢慢地道:“接下来的这一剑,你一定会死。”
他刚才不是出了最后一招了吗?他难道还有招?
黄隐皓想不通,道:“刚才那不是柳剑山庄剑法的最后一招了吗?”
潘鸿聪冷冷道:“不是,柳剑山庄的剑法一共有六十九招。”
柳皆泰脸上表情吃惊,心想:难道成儿悟已出了第六十九剑?
柳剑山庄的剑法一共有六十九剑,最后一剑是剑法中的精髓。
柳皆泰只是听他的爷爷说过有第六十九剑,但是柳剑山庄的人历来没有人能悟出这第六十九剑,柳皆泰也不例外。
潘鸿聪这时握紧剑柄,手背青筋凸起。
黄隐皓在看着,他也想刺出他的最后一剑。
突然,潘鸿聪的旁边出现了很多柳叶和绿光,这些柳叶和绿光就在他周围环绕着,转来转去的。
没有人知道那柳叶是从哪里来的,舒旺也不例外。
舒旺又看到了一招神秘的剑法,这招剑法他什么,看都看不懂。
黄隐皓也握紧剑柄,他也用了他剑法中的最后一招“坚定不移”。
若这一招刺出,就没有人能把他的剑移开,也就是挡开。
这一招就是让他成名的招式,是他八年前所创的。
他在江湖混了那么多年,八年前他才是真正的出名。
柳皆泰从来没有见过第六十九剑,现在他看见了,他觉得这一剑很神奇。
黄隐皓忽然微步,一剑向潘鸿聪刺过来,这一剑力量很大。
尘土忽然自地卷起,环绕在他身边,他剑上。
潘鸿聪忽然叫“啊……”的一声,迅速跃起转身,一剑刺向黄隐皓。
这一招,这一剑也是远攻的。
他们现在离得两丈远。
潘鸿聪周围的绿光和柳叶忽然全部向黄隐皓击去。
黄隐皓的“坚定不移”现在却移了。
他的剑被绿光和柳叶弾开了,剑脱手像箭一样飞出。
黄隐皓的剑飞出很巧,居然飞向柳向山。
绿光那么强大,弾飞的剑力量也很强大,很迅速。
若柳向山被这一剑刺到了,就必死无疑。
潘鸿聪、柳向山和柳皆泰根本就不懂得剑将要刺向柳向山。
潘鸿聪只是注意黄隐皓。
柳向山和柳皆泰只是注意潘鸿聪刺出的这一剑。
在场的,除了舒旺之外,绝对没有人注意到黄隐皓的剑,他们只是注意潘鸿聪刺出的这一剑。
舒旺看见了,他迅速的拔出他的道精剑,向黄隐皓的剑打去,可是舒旺的道精剑却被弾开了。
紧急之下,舒旺连忙横扑向柳向山,道:“小心。”
没有人能听得见舒旺的话,柳向山也不例外。
所以柳向山还在看着潘鸿聪,而且还目不转睛看着。
舒旺推开了柳向山,自己碰巧却被黄隐皓的剑刺入肚腹,刺断背脊,剑穿出背后,刺到后面的柳树上。
柳向山被舒旺推倒了。
同时,黄隐皓也被潘鸿聪的绿光和柳叶刺入了肚腹,身体爆炸而死,他被炸得粉碎。
这一战结束了,潘鸿聪消耗内力过度,也晕了过去。
柳皆泰没有扶起柳向山,他直接奔过去扶着潘鸿聪。
舒旺也已经慢慢地跪了起来,表情十分难受,肚子非常疼痛。
同时,柳向山也起来了。
人们纷纷散去。
柳向山不懂得舒旺为什么把她推倒,她一肚子火,也把舒旺给推倒了。
她“哼!”的一声,就转身向潘鸿聪走去,看都不看舒旺一眼。
舒旺躺在地上,忍受痛苦,慢慢地坐了起来。
柳向山啊柳向山,你又错怪这可怜的舒旺了。
她一点都不知道舒旺为了救她,被刺了一剑,就在那一瞬间的事。
柳向山不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汐煌也不例外。
汐煌忽然看见舒旺痛苦的样子,连忙跑过去,扶着舒旺。
舒旺没有站起来,他单膝跪地,在重重的端气。
汐煌担心道:“师父!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舒旺没有告诉汐煌,他只是指着道精剑,说道:“剑……,我的道精剑。”
舒旺连死都没有忘记师父给他的道精剑,他一定要保好道精剑。
汐煌去捡了道精剑。
柳皆泰背着潘鸿聪走了过来,走到舒旺身边停下了,柳向山也在。
柳向山手里拿着潘鸿聪的剑。
他们看着舒旺难受的样子,舒旺没有看他们。
汐煌捡回来了剑,帮舒旺合剑入鞘,道:“师父!你没事吧?”
柳向山忽然道:“他能有什么事,推倒人还在那里装痛苦,让人可怜。”
她以为舒旺故意推倒她。
汐煌这时注意到了柳向山,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柳向山,他的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心里道:哇!好漂亮的女人,跟公主一样漂亮。
汐煌忽然回神,道:“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柳皆泰看着舒旺,道:“哼!”
柳皆泰走了,道:“欣儿,我们走。”
他们走到柳树旁,又停了,因为他们看见被鲜血染满的剑。
是黄隐皓的剑,他的剑钉在柳树上,剑上沾满了鲜血,血在一滴一滴的掉落,落在地上。
血,当然是舒旺的血。
柳皆泰不知什么,忽然觉得头晕晕的,他忽然倒下了,潘鸿聪也倒下了。
柳向山扶着他,道:“爹!爹!你醒醒啊爹……”
柳向山的眼泪自眼角流了出来。
舒旺也倒下了。
汐煌扶着舒旺,紧张道:“师父!师父……”
柳向山探测柳皆泰的气息,柳皆泰没死。
柳向山这才慢慢地转头,盯着黄隐皓的剑。
她这时才记得,黄隐皓的剑被击飞,当时剑上还没有有血。
她又想剑上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血?舒旺为什么忽然推倒她?
她这时想通了,如果不是舒旺,挨受这一剑的必定是她。
她忽然后悔了,她后悔她那样对待舒旺。
汐煌探着舒旺的气息,舒旺的气已断了。
汐煌忽然惨叫,哭着道:“师父!师父你不能死啊师父……”
听到汐煌这么一叫,柳向山慢慢地放下了柳皆泰的上身,眼角里的泪好像流的更厉害了。
柳向山起来,慢慢地向舒旺走过去。
柳向山嘴里喃喃道:“臭舒旺!你什么那么傻呢?”
柳向山慢慢地坐下来,想扶着舒旺,却被汐煌推开了。
汐煌大声道:“别碰我师父,我师父只不过是个坏人,是个装痛苦,让人可怜的人。”
柳向山满脸悲色,慢慢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有时候误会比任何事都悲哀。
柳向山现在后悔极了,甚至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后悔本来就没有药可救。
汐煌把舒旺扶起来,慢慢地悲着舒旺走了,只剩下柳向山和躺在地上的柳皆泰和潘鸿聪了。
汐煌想找个很安静,风景很好的地方把舒旺给安葬了。
他背着舒旺慢慢地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很安静、风景又很好的地方。
他把舒旺放下了。
太阳刚出来不久,阳光不强,但汐煌的额头上汗水像黄豆一般大,自额头流下。
在这一个时辰中,足够舒旺的伤口痊愈了。
舒旺的伤口已消失,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背脊也合接了起来。
汐煌端着气,背对着舒旺,在看着对面的风景。
他的对面是山崖,有一只老鹰在山崖上飞来飞去,好像在找什食物。
山崖上都是绿柳。
风在吹,绿柳在摇动。
舒旺醒了,他醒来时拍了汐煌的肩膀,汐煌吓得连头都不敢回。
汐煌的汗水忽然变多了,全身发抖,忽然动弹不得。
汐煌紧张道:“师……师父!你……你不要来找汐煌,汐煌只不过给你找个好地方而已。”
舒旺坐起来,笑道:“找个好地方干嘛?”
汐煌不敢回头,道:“把,把,把你给安葬,这,这是汐煌对你,你的一片孝心。”
舒旺笑道:“如果我不起来,岂不是被你给活埋了?”
听到这句话,汐煌就慢慢地回头道:“师,师父,你还,还没死?”
舒旺道:“我什么会死呢?”
汐煌松了一口气,看着舒旺,道:“你不是断气了吗?”
舒旺道:“断气并不代表我已死。”
汐煌看着舒旺的伤口,看见没伤口,道:“你不是受伤了吗?”
舒旺道:“是啊。”
汐煌道:“那你的伤口什么没有了?”
舒旺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但你一定要保密。”
汐煌道:“师父的话,我一定会听的。”
舒旺把他的先天性自治伤告诉了汐煌。
汐煌忽然明白了许多,道:“难怪你受了那么多伤都没死,而且伤口也没有疤痕。”
舒旺看着前面的山崖,道:“受了重伤之后,我一直都是假死状态。”
汐煌道:“所以他们就以为你死了。”
舒旺道:“嗯。”汐煌忽然笑道:“师父!你真了不起,若是汐煌也像你这样那该多好啊!”
舒旺看着汐煌,道:“哎!柳向山呢?”
汐煌不懂,道:“柳向山是谁?”
——柳向山去找舒旺玩的时候,汐煌还在养伤,连门都不出,他什么会认识柳向山?
舒旺道:“就是那个漂亮的女人。”
汐煌道:“哦……!我背你来这里时,她还在那里,那个背潘鸿聪的老人也晕倒了。”
舒旺忽然急道:“他什么晕的?”
汐煌沉思了一下,道:“他盯着黄隐皓那柄剑后,就直接晕倒了。”
舒旺忽然起身,道:“走。”
汐煌也起身,道:“去哪里?”
舒旺走着,道:“去看看他。”
“他”当然是柳皆泰。
舒旺和汐煌赶到比武的那里时,柳向山、柳皆泰和潘鸿聪已经不见了。
舒旺和汐煌又走了,他们往柳剑山庄的方向走。
柳剑山庄,正午的柳剑山庄显得十分耀眼,十分华丽,十分壮观。
有风吹过,柳叶随风飘摇,露出白色的叶背。
柳叶不再绿,有的已经随风飘落。
舒旺和汐煌已来到柳剑山庄的大门,他们想随便的走进去,可是被家奴给拦住了。
家奴是两个男人,已有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们两个的身材恰恰相反。
有一个是瘦的,但是他高,眼旁凹下,整个人看起来骨瘦如柴,若是大风一吹,似乎都可以把他吹倒。
另一个是肥的,但是他矮,一个“由”字脸显得非常多肉,脖子很短,他的下巴肉垂下来,几乎都看不见喉咙。
他们一见到舒旺和汐煌就拦住了。
瘦家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舒旺连忙解释道:“我是你们家小姐的朋友,我来过的。”
——舒旺跟潘鸿聪来过一次。
肥家奴打量了舒旺一遍,道:“我们没见过你。”
舒旺忽然用双手扒开肥家奴的双眼,肥家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
舒旺摇着肥家奴的头,道:“看清楚,我来的时候还见到你们呢,你没眼瞎吧?”
瘦家奴看着舒旺,想了一下,道:“哦对!我记得他前几天刚来过。”
舒旺放开了肥家奴,又用双手抓着瘦家奴的肩头,摇摆着,道:“还是你识货。”
肥家奴被舒旺摇得头晕晕的,而瘦家奴被舒旺摇得似倒非倒的。
肥家奴指着汐煌,道:“那他呢?”
舒旺放开了瘦家奴,又摇着肥家奴的头,扒开肥家奴的眼。
舒旺又用双手拉着飞家奴的两双耳朵,肥家奴的耳朵变长了。
舒旺让肥家奴看着汐煌,道:“我是你们家小姐的朋友,而他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就是你们家小姐朋友的朋友,明白?”
“他”当然是汐煌。
肥家奴点头道:“好像明白了。”
舒旺道:“那我们好像可以进去了?”
瘦家奴笑道:“请。”
舒旺放开了肥家奴,和汐煌一起走了进去。
肥家奴的耳朵忽然间涨红了,充满了血色。
舒旺和汐煌进去后没有人来带路,因为也用不着带路,舒旺一问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当然是柳剑山庄的家奴。
舒旺已走到柳皆泰的睡房门旁。
睡房,也就他平常在那里睡觉的房子。
舒旺走到门旁就停下了,他没有进去,他在偷听人讲话。
讲话的是柳向山和潘鸿聪和大夫。
潘鸿聪早已醒了。
他们就在柳皆泰的床边。
柳皆泰还没醒,他还在昏迷不醒中。
大夫人看起来已有五旬,苍老的脸上还长满了胡子,满脸皱纹。
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华丽,头上的帽子也是一样。
他正在帮柳皆泰把脉,忽然皱眉,叹着气,摇摇头。
柳向山看着大夫,轻声道:“成大夫,我爹的病情怎么样?”
成大夫把柳皆泰的手放回被子下,道:“柳老爷生了一种怪病,老夫也看不懂是什么病。”
潘鸿聪也看着大夫,道:“你能不能说说大概的病情?”
成大夫慢慢道:“柳老爷得的这种病大概有四年了,这种病只要一见到血轻则晕倒,重则死亡。”
成大夫接着道:“不过柳老爷这次还算是轻的。”
柳向山喜道:“那他醒来后就应该没事了,是吗?”
成大夫道:“不是。”
柳向山的脸肌忽然忽然僵硬了,变得悲色,潘鸿聪也不例外。
成大夫脸上也有悲色,慢慢地道:“老实跟你们说,老夫也无法救他了。”
潘鸿聪忽然急道:“你的意思是说他……”
成大夫深呼吸,道:“他恐怕活不到四个月了。”
柳向山眼泪自眼角流下,双手握着大夫的手,道:“成大夫!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爹吧!”
成大夫看着她,道:“柳小姐,你别难过,办法不是没有。”
柳向山擦干眼泪,道:“什么办法?”
成大夫慢慢地站起来,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道:“这得要你们付出。”
潘鸿聪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师父能安好,我们都愿意付出。”
成大夫停顿,回头看着柳向山,柳向山点头了。
成大夫忽然转身,慢慢道:“我记得江南行绍镇的狼烟崖山上,正心洞里,有一位‘海白神医’,他专门医治那些无可救药的怪病。”
成大夫道:“老夫在十五年前,也曾经跟他碰过一次面,那时他医治好了江湖名剑‘何啸’。”
‘何啸’柳向山和潘鸿聪当然听说过。
据说何啸当年剑杀江湖恶门“唐沙门”、少林恶僧“法神大师”。
他就是杀了“唐沙门”的人和“法神大师”而出名的。
“唐沙门”的人和少林恶僧“法神大师”都是无恶不做的江湖祸害,杀了他们就等于为民除害,也为江湖除害。
只可惜现在何啸现在老了,他已退出江湖多年,因身体得怪病,本该死了,道是他被海白神医给救活了。
成大夫接着道:“何啸也得了个怪病,没有人能医治,最后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醉翁把他给救活了,后来人称他为‘海白神医’。”
成大夫深呼吸,眨眨眼,又接着道:“据说他至今已经治好了很多人的怪病。”
潘鸿聪忽然问道:“柳家镇离行绍镇有多远?”
成大夫道:“现在去的话,骑快马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到达。”
柳向山急道:“我爹最多可以活多少个月?”
成大夫道:“三个月。”
柳向山道:“好!现在我马上动身。”
柳向山想走,但被潘鸿聪给拦住了。
潘鸿聪道:“师妹,你不能去,你留在这里照顾师父,由我去请‘海白神医’。”
舒旺在门外听了半天,他终于决定帮柳向山去请“海白神医”。
汐煌还在用耳朵靠窗听着。
舒旺拍拍汐煌,走了,两个人默默地,都走了。
房里。
柳向山甩开潘鸿聪的手,看着他,道:“我一定要亲自去请‘海白神医’,师兄,你留在这里照顾爹吧。”
潘鸿聪看着她,道:“好,你要去,我陪你去,江湖险恶,一路上那么危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柳向山被这句话给感动了,眼泪差点就留了出来,感激道:“好。”
柳向山对大夫,道:“成大夫,我爹跟你是多年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帮我们照顾他?”
潘鸿聪道:“对啊,成大夫。”
成大夫点头道:“好!你们去吧,我会尽量照顾柳老爷,等你们回来。”
柳向山和潘鸿聪同道:“谢谢成大夫。”
柳向山笑道:“那么家父就托付给你了。”
成大夫笑道:“好,走吧。”
柳向山和潘鸿聪并肩走了几步,又被成大夫叫了回来。
成大夫道:“两位请等一下。”
柳向山和潘鸿聪停住了,转过身。
成大夫走了过来,道:“老夫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告诉你们。”
柳向山道:“什么事啊成大夫?”
成大夫道:“你们到了狼烟崖山可能未必能进得了那个正心洞。”
潘鸿聪不懂,道:“为什么?”
成大夫慢慢道:“因为那个正心洞只有心正心好的好人才能进得去。”
成大夫道:“据说那个门是‘海白神医’用内力修成的,不是心肠好的好人是进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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