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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遇此良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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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潮湿腐烂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像是要浸在人的骨子里的臭味。

程慈皱起眉头,后脑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她记得她在路上走着,突然后脑一疼,便没了知觉。她慢慢睁开眼睛,这里很暗,像是一个废弃的小屋子,里面却没有人在。

她艰难的动了动,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连脚腕上也被绑住。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门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大哥,你说这女的能换那么多钱吗?”

“废话,她可是海城商会会长霍逸亭的妹妹!干完这一票,我们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慈闻言,惨淡的笑了笑,心道:霍逸亭,我们家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许是她闹得动静太大,一个满脸胡茬胖子开门走进来,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下:“想活命就老实点,乖乖等着你哥哥来救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跑,我杀了你!”

程慈心中一惊,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想拿点赎金而已,但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此前也应该杀过人,她害怕的连呼吸都极不平稳,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大着胆子抬头看他,声音却颤抖着:“你们抓错人了,霍逸亭是不会来救我的。”

“胡说,你是霍逸亭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不来救你?”

程慈低下头,半晌才开口:“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男人似乎不信她的话:“哼,霍逸亭如果不来救你,你就等死吧。”说罢,他便关上门出去了。

程慈看着他出去,然后靠在背后的木箱子上,慢慢闭上眼睛。

是啊,如果不是当年父亲舍命救了他,他们两个本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交集。而他现在又或许嫌她拖累,巴不得她离开才好,又怎么会来救她。而她,也该是恨他的。

霍逸亭,你的仇敌,为何偏偏是我父亲来挡?若不是你,父亲一定好好的活在人世……

她后脑勺疼的厉害,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程慈感觉有人在轻轻拍她,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慈,醒醒。”

她睁开眼,面前的人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她不知道那一刻她是怎么想的,是惊讶吗?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可偏偏带着惊异。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那么久,可她从来都不曾了解他。

一点都不。

霍逸亭迅速拿匕首割断的程慈手脚处的绳子,带着她从窗户翻出去。

刚跑了没多远,他们便听到身后有人追赶和谩骂的声息。

“连个小妮子都看不住,蠢货!快追啊!”

闻言,他们来不及说话,向山上跑去。

不知怎的下起了雨,本就狭窄的小路更成了泥,他们艰难的跑着,霍逸亭脱下身上的西服盖在程慈头上。周遭都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可程慈分明听见他的叹息和一句:“对不起。”

霍逸亭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天慢慢黑下来,雨却未停,身后再也听不见追赶的声音,直到发现一处山洞他们才停下躲进去。

程慈头上盖在霍逸亭的西服,没有淋太多雨,而霍逸亭全身都湿透了,湿发一攒一攒搭在额前,金丝圆眼镜也被雨水糊住,显得狼狈不堪。

他摘下眼镜,不想被雨水挡住看向她的视线:“阿慈,你没事吧?”

她淡淡看了霍逸亭一眼,语气冷漠有嘲讽:“多谢霍先生挂念,若不是霍先生,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不是不感激霍逸亭,只是她更知道,如果不是他让众人都以为她是霍逸亭的妹妹,她又怎么会被绑架呢。

“对不起……”

“霍先生没有带人来吗?”程慈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没有。”

她实在想不通,明知危险却一个人来救她,他是不想活了?

她到底心里还有些感谢,本想关切一下,但说出口就带着满满的嘲讽:“霍先生是不想活了?”

他垂下眼眸,又抬起头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阿慈,我不敢保证交了赎金他们就会放了你,也不敢保证带人来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们伤了你……”

程慈怔愣着,她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们从来不熟悉,哪怕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却很少说话,即使说话她也带着满满的疏离。因为她从来都知道,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隔山海,跨星河。

霍逸亭轻轻叹气,眉眼中似乎揉进了大海与星辰的温柔,又带着一丝无奈,道:“阿慈,你在我身旁,本该万事如意。”

第二章

????那是1923年的一个冬天,阳光撒下中和微寒的风,落在周围高大的建筑上,显得极美。程慈从来不晓得竟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连冬季的空气中都带着一丝暖意。

她从小在北方的一个小山村长大,父亲常年在海城打工,她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不久前到底没能撑过去,永远长眠在了那个小山头上,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于是父亲把她接到海城来。

父亲是海城商会会长的司机。那天是她的十二岁生日,父亲带她去外面置办些新物件。父亲在电话亭里接了个电话,便急急忙忙的带她到霍公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霍逸亭,那一年,他二十岁。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似乎是要走了,父亲让她在原地等他,说等忙完了便来接她。是霍逸亭对父亲说:

“外面冷,让她也上来吧。一个孩子,生病了不好照顾。”他那么温柔的笑着,随后他向她伸出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说:“来。”

程慈看着他漂亮的褐色瞳仁,好像要被吸进去,竟鬼使神差的拉住他的手上了车。

那天的风中带着暖意,阳光也格外明媚,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那只被他牵过的手微微发烫,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炽热了她一整个冬季。

……

程慈从睡梦中,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和简朴的吊灯,直到看到了自己穿的病号服,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

“程小姐,你醒了?”一个侍女说罢,便高兴的跑到外面去叫医生来。

医生看了看程慈道:“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事,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去办出院手续吧。”他转身就要离开,程慈赶忙叫住他:

“医生,霍先生呢?他……他怎么样了?”

程慈霎得想起昨夜,山中的星星那么亮,刺的她眼生疼,眼泪猝不及防的全掉下来,却忍着不发出声音,她不想让霍逸亭看到,于是偏过头去。

真的是星星太亮了吗?她不想承认,在那一刻,所有的委屈苦楚全部显露出来,比隐藏是更疼。

“霍先生淋了雨,有些发烧”

“谢谢医生。”

程慈换好衣服,一个人走到霍逸亭的病房直接推门进去:“医生说你发烧了,我来看看。”

霍逸亭撑着身子坐起来,脸色苍白,却还是微微笑着说:“我没事,医生总喜欢小题大做。”

程慈的眼眸闪了闪,却还是没有说话。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女声道:“逸亭,我是安雅,我进来了?”

说着房门就打开了,一个极为优雅的身影走到霍逸亭床前,身旁还跟着一个略显严厉的中年男人。

白安雅优雅的对程慈笑着道:“阿慈也在呀。我和爸爸听说逸亭生病了,就来看看他。”

程慈向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白伯父好,白小姐,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她便出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反锁住门靠在墙壁上。她慢慢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一年前。

许是突然来了些小性子,她故意数次从女校逃课,终于老师忍无可忍同霍逸亭打了电话。

霍逸亭挂了电话赶到女校,就看到老师不停的数落程慈,她却同事不关己一般毫不在意,还在左看右看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程慈偷偷瞄到霍逸亭不再温和从容的样子,心底暗自得意。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闯祸惹麻烦给他添堵。可当她看到霍逸亭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而举止无不透露优雅的女人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这么可笑。

霍逸亭皱着眉头,看了程慈一眼后问老师:“老师,阿慈闯什么祸了?”

“霍先生,程慈真的太过分了,三番两次逃课,前几次碍于您的情面我也就私下说了说她,可她如此不知悔改……”

在老师和霍逸亭说话的间隙,他身旁的女子拉着程慈来到一旁,温柔的笑着说:“你就是阿慈吧?你好,我是白安雅。”

“你……你……你是……”

白安雅看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便轻笑出声。

程慈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们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周遭都是梧桐花的清香,一阵一阵扑到她身上。

白安雅比程慈高出半个头,于是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你真的是霍逸亭的妹妹,那你就该叫我嫂子。

“我啊,是霍逸亭的未婚妻。”

第三章

????霍逸亭看了看白安雅身边的人,又看到她使劲向他使眼色,于是微笑着说:“白伯父好,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感冒,劳烦您和安雅还特地来看我……”

白清风爽朗的笑了笑,摆摆手道:“怎么会呢,你是我未来女婿,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还有,我们已经把绑架程慈的那伙人抓到了,敢抓你的妹妹,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多谢白伯父了。”

“客气什么……”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白清风很“善解人意”的说:“你和安雅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也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好,白伯父再见。”

白清风刚走,白安雅就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偷偷往外瞄,确认他走远了,便立刻关住门,长舒一口气,全然没有了刚刚高贵世家小姐的样子,转过身对霍逸亭说:“总算走了,霍逸亭,谢谢你啊。”

“不必,”他翻开一张报纸:“不过你究竟打算让我陪你演多久的戏?”

白安雅大大咧咧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像是思考了一阵才道:“没想好,爸爸认定了咱俩的娃娃亲,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不喜欢年轻有为的商会会长反而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医生……他这些年身体不太好,我不敢刺激他让他生气……”

霍逸亭依旧无动于衷:“你的事我不管,不过不可能一直这样瞒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安雅撇撇嘴,故意道:“你又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帮个忙而已,况且咱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吧?”见他没有动静,她大小姐脾气便上来了,又像是反击似的道:“那阿慈呢?你就真的打算她一直当你所谓的表妹?”

“你不明白,”他终于缓和了些神色:“这于她,于我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他知道她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她恨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那是她最后的亲人了……那年,她不过才十七岁。

他想起程慈的父亲临终前对他说:“霍……霍先生,帮我照……顾好阿慈……”

他依照遗言,让程慈从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搬到霍公馆,为她转学到最好的学校,给她一切最好的东西,她依旧冷言冷语,他也从来不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或许是在她小时候那年,那双丝毫没有畏惧的看着他眼睛,水一般的清澈干净,如珍珠陨落入尘埃,他便再也没有忘掉。

阿慈,你在我身旁,本该万事如意。只要你事事顺心,我也不会要求其他。

……

程慈回到霍公馆,走到自己房间,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锁着的柜子,拿出里面放着的一个精致的灰色笔记本。

她细细抚摸着,却没有打开。

里面,都是关于霍逸亭的一切。

1924年。

程慈从未上过学,大字不识得一个。父亲求了好多人,才终于把她送进海城小学读书。

一天放学回家,她在一张被人丢弃的报纸上发现了他的照片,她像拾到宝贝一样把报纸偷偷藏进自己的书包里。自那以后,她开始收集关于他的每一张报纸,藏在自己的床褥下,连父亲都不曾发现过。

直到后来报纸越来越多,她害怕被发现,就把他的照片全剪下来,黏到一个本子上。

她太明白自己身份,她害怕被发现,被嘲笑。她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而那个高高在上的他,二十岁接任海城商会会长,并把商会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是整个海城公认的天之骄子,又是多少世家小姐的暗恋对象。

这样的一个耀眼他,她从来不敢想。

她把少女的小小心事就这样藏着,藏进那个笔记本里,藏进黑夜的森林里,藏进大海海底的珊瑚上,藏进心底最深最深的角落,不敢让它受到一丝阳光照耀。

她翻开笔记本,每一页都是他,显尽了温柔,又不断重复着:万劫不复。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都能有资格去爱着,正如我,拼尽所有力气,也只迈出厘米之地,何况我们之间,隔山海,跨星河。

而你,也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四章

????又过了几天,霍逸亭的病完全好了,恰逢全国商会的商贸宴会,地点又选在了海城,因此他格外忙,每天都很晚回家。

倒也……顺了程慈的意。

今天晚上霍逸亭回来的很早,便同程慈一起吃晚饭,许是这几天太忙的缘故,他周身都显得很疲惫。

在饭桌上他许久才说:“阿慈,明晚有个晚宴,你也来吧。”

程慈皱着眉头:“这种事霍先生自己去不就好了吗,何况还有白小姐,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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