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水中月雾境得解穆柏初大闹花堂(三(1/2)
她伤心过度,从未受过如此挫折,更从未独自处理过人生突发事件,意志薄弱的很,一个想不开突然脚下发力向了湖边奔去,意图明显,要寻短见。“溪溪不可!”水中月飞身跳起自后追去。穆柏初侧向里追来先是将水中月向一边猛地里一推,气忿的说:“你太脏,莫碰我冰清玉洁的妹妹!”水中月本来就是被倒剪双臂平衡性差了点,又是满心思只考虑满庭溪的安危了实实没有提防,他被穆柏初撞了跟头摔了出去。待穆柏初赶到时满庭溪已高高跃起向了湖中跃去,那湖很深,离了这公路地面较远,眼看了解救不及,就见自穆柏初的手中白光又是一闪,原来索命鬼的飞锁不仅能抓人也能救人,飞铐勾住了满庭溪的衣服穆柏初手上稍稍用力将她提了回来抱于怀中。满庭溪已经晕死了过去,穆柏初极是惊呀,吓的大叫:“溪溪,庭溪,醒醒。”水中月不知情况如何更是吓的不轻,也顾不得人家讨厌自己快步跑了上来,穆柏初既是对他的印象差了便也没有好了,重新又将他推到一边,“这没你的事,离远点!”水中月听的大怒真想不顾一切的抢了上来,但稍稍思量觉的还是不妥,满庭溪具体情况不明,她表姐若是死活不让自己靠前争执起来就更没有人管满庭溪了,也便急切的退了下来。
满庭溪幽幽醒来,有气无力的说:“表姐你就让我死去吧,这人如此骗我,让我伤心至极,还是死的清心,免的再去想这些烦心事。”话语虽轻,但夜深人静,稀疏的随风飘飘落叶尚且能闻莫说人言,水中月听的清清,见她对自己误解之深竟至如此,万念俱灰,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声长啸高高跃起,双脚夹住插在树上的那把“斩天折理”刀用力向外拔出,接着两脚用力将刀向了空中抛出,他身子落下,双膝一跪仰身向上闭目待戮。那刀在空中划个优美的花弧,削了些树枝叶梢,刀头转作朝下刀柄向上在纷纷落叶的陪伴下朝了水中月的心口飞去。在这农历十五之夜,皓月中空,夜如白昼,湖边周近事物看的清清,惊的满庭溪瞪的眼睛极大双手捂了嘴高声尖叫。
水中月此时什么也不想,只眼睁睁瞅准刀的走势,那刀越落越快,眼见着就要贴至心口,突然铛锒锒一声粹响,刀身受力,刀头走偏插入水中月身侧的土中。水中月极是忿恨,挺身跳起朝了穆柏初怒冲冲说道:“你这女子居的何心,怎的处处与我作对?活,不能让人活,死,又不让如人意。”原来是穆柏初掷来飞空石子格开了自空而降的刀。她笑道:“你已成阶下之囚,死活当然由不得你。”气的水中月猛扭转身子。满庭溪似是在梦中,半晌无语,而却唔唔的低泣起。事故一桩桩而过,穆柏初心里泛起狐疑:难道说真的是我太武断了?这小伙子不是恶人?看了表妹与他的情份,处事还真要谨慎些好,要不然小妮子寻死觅活,耍起脾气来麻烦可就大大的了。想毕,穆柏初对着水中月说:“看你不惧的生死,似是我真的冤枉了你不少,看在我妹子对你的情份的上,我就给你一个自我辩白的机会,我可先要声明了,一定要照实说,我是做警察的你能骗的了我单纯的妹妹,可骗不了我,涂抹掩盖被我戳穿了只能徒增我妹妹对你的鄙视。”
机会难得,水中月自然珍惜,他本就是老实人,哪会撒的谎,笨嘴拙舌将从离开了满庭溪的家开始叙起,一五一十半分不落的全说了一遍。说的与满庭溪印证的丝丝合扣,与穆初所见正也无半毫差池,穆满表姊妹两个听了豁然开朗,穆柏初是开朗的人,她笑了对水中月说:“看来是姐姐太过鲁莽了。”水中月不敢妄求她赔理道歉,只要不冤屈自己就已极是高兴了。满庭溪激动的忘却了表姐还在身侧,跑上来搂定水中月说:“我料定你应是没有那么坏,树上那人的行径着实令人可耻,他们的所为你怎能学的了来。”水中月见了穆柏初正在一边抿了嘴笑他俩,羞的脸上发烫,但手臂被人反铐着又不能将她推开,甚是尴尬。穆柏初取笑满庭溪:“你看,你这个不害臊的小东西,怕羞不怕羞,我还怕呢。”满庭溪忙推开水中月,脸上红红说了声:“你看看人,你做的好事,害羞不害羞,姐姐反笑我了!”他道埋怨起水中月。稍顿了片段,满庭溪两眼放着光彩问:“姐姐,我先前跟你说的水哥哥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其实她自穆柏初一回来便央求着要为水中月设法解脱,她太高估了表姐,可穆柏初仅是个警员,她对法律也不是太精通,妹妹反复问到,又不能不予回答面稍显难色,说:“水兄弟情急之下正当防卫,对手又都是些穷凶极恶,罪恶累累的杀人狂魔,当时的情形必是鱼死网破,情急伤人有情可原,与着一般的杀人自有着天壤之别。既使防卫有所过当,依了对手的身份也当别作处理。其实我平日里只是执行命令抓人而已,对法律也不是太精通,具体的法律程序我知的也不是太详细,不过在这圈里我有很多的朋友,我想扯平这件事应当说是不算太难。”危急的时刻人最喜的听安慰话,听了她的保票,满庭溪、水中月喜的不得了。
水中月笑着说:“穆姐还是先为我打开这令人不安的縻绊吧。”穆柏初手一摊,脸现无奈状,“姨母催的紧,来的急,只带了手铐,而将钥匙忘在上海了。”水中月心里想:栽在你这个粗心的女人手里可苦了。不过满庭溪挺喜欢,她说:“这也好,铐住了他的手,他就不能到处乱跑了。”水中月说:“花间镜那口刀是稀世宝刀,可取来试试看能不能将其砍开。”穆柏初跑过去提来刀将其高高举起很夸张的就要砍下,满庭溪吓的双手捂着脸,眼从指缝里向处看,大声说:“不行,不行,砍着手。”水中朋知道穆柏初是在耍闹,就笑着说:“还是对了我的脖子砍吧,砍了手要痛好长时间,而砍了脖子不过痛一刻。”穆柏初格格一笑,他是个开朗的人,开个玩笑就将先前的不愉快一笔勾销,她说:“只吹嘘了他的刀好,就小觑了我索命鬼的锁链?我的也是精心打造。再说了手铐紧贴了手腕,叫我怎的个砍法?莫说是用刀用锉也不好办,我的手铐是人家申请了专利的,岂能说开就开的。”满庭溪睁大了眼睛问:“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它像个手镯一样总戴在手上吧。”穆柏初用食指在她脸上摳了一下,说:“心里就有他。”然后对了水中月说:“谁叫你就会骗我表妹了,这是惩罚,先委曲两天,待我回上海取了钥匙再为你打开。”她指了指缚于树上的花间镜说:“若是刚才你一怒之下踢死了他,那你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再说了他还是证人,比如杀了利善源的事,虽是栽赃,但没有旁证,要澄清你的冤屈也必困难多多,不如留了他让他自己说个清楚。长点记性往后不能只顾了杀杀杀。”水中月点头称是。花间镜满嘴的鲜血,虽是说不出话但态度倨傲的很,早成阶下之囚却还泰然自若,独自转到树那边去仰头赏月去了。他也算个英雄,只是人生有些太悲了点,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毕竟做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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