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败走惶惶遇仇家冤累环阳多少命(三)(1/2)
他们二人可不似田殊、黄朗生就的贼骨长就的贼肉,他们不能借高走低,只能在大街的边上贴了墙跟摸着黑疾速往回赶。他俩跑的正欢,突然被一道极亮的光柱照住,照的俩人睁不开眼,耳边只听得恶狠狠的语调:“干什么的,贼头鼠脑,鬼鬼祟祟这么晚了急着跑什么?”这句话在他们听来无异于一声炸弹爆炸,做了亏心事自是怕鬼叫门,吓他们冷汗立刻从额头上忽忽往外冒,下意识将那承人头的包裹往身后藏。他们定了好半天神方才才看清对面站了三名巡警。
这是自出了刘虚所有亲戚被杀的案子后整个环阳县草木皆兵,安排了夜警巡逻。这三名防暴人员体格强壮,一看便知身手不凡,要不然这么晚了刚出了这样的大事说什么也不敢仅三人还出来巡逻。他们见有两人慌慌张张贴在黑影里跑来,猜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喝令止住他们,“站好了别动!”“后面袋子里藏的啥?拿过来!”“跟我们去一趟局子做下笔录!”他们所要求的这些闵豹两人均不能答应,他就赶快套近乎绕圈子,忙了下贱的说:“警察大哥,我们都是好人,绝不是那作奸犯科的泼贼。”潘九男也忙了说:“真的大哥们,他没说半句假话。”他们让当时的情形吓坏了,忘了现在都是逢人要称小。那仨警察见他满脸的胡子碴还充嫩称自己大哥心里就极是不快,一按电门充当手电筒的那电棒噼里啪啦,两个电极闪动着蓝火苗,他们越是遮掩那几个警察越是怀疑,身子向了他们靠怒冲冲责令:“我怎么看你们也不像好人,少罗嗦把袋子递过来!”
怎么办?闵豹夫妇心下这个急,他们四目一对心有灵犀,猛了转身撒腿就跑。一看如此那仨警察知其中必有蹊跷,于是随之追来,两个身材高大跑在前面,比较胖矮的稍靠后了些,三人边跑边高喊着抓贼,其中一个大个还回了头为后面那个胖子支招,“快,快拨电话呼叫总部。”
闵豹本拟凭了自己的脚力舍下这几人,他本想若是自己拼了命的跑了哪还有那么认真的主儿,又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怎的还能也拼了命的追下?可他想错了,他并不知这几个警察的真实身份,他们不是正式在编人员,只是几个合同工,越是这样的人做起事来越是卖力的很,他们还很想凭了自己的努力得个转正的机会,虽然这样的机会微乎甚微但他们还是尽可能的争取。
一听他们要打报警电话,闵豹暗道:“既是这样那也就莫怪我了!”他就暗暗拽尖刀在手,跑着跑着,他装作脚下一绊,身子向前一抢单腿跪到了地上。本来紧跟在他后面就有一警察,那人一见闵豹跌倒,大喜,张开了四肢就往闵豹身上扑,他的本意是见闵豹身材魁梧若是凭了死拼硬斗还不一定能拿的住他,现正好借了他摔倒就势压在他身上正将他拿个结实。
也是夜色太深,实难看的清,闵豹往地上趴的当儿就把尖刀夹在了腋间,刀尖朝于上,那名勇敢的警察从空中扑下的力道大心口正撞在尖刀刀头上,哧的一声,刀扎进了的心口,他啊的一声当即毕命,闵豹胳膊肘向上一顶将死尸顶到一边。第二名警察虽也见了这里凶险,但由于惯性他一时收不住脚身子仍是继续前行,随之也到了闵豹的身边。闵豹看的准将腿向前一伸正好踢在了那人的脚上,这警察脚下被一绊身子腾空而起从躺在地上的闵豹身上跃了过去,当他正跃过闵豹正上方时,闵豹仰面向空中一举刀,那人可够可怜的了身子贴了刀尖滑过,登时来个大开膛,内脏亦被割断了不少,当然是立马断气。跑在最后面的那名胖警察边跑边向外掏电话,正举在手里拨打,见了贼人行凶,眨眼的工夫就害死了自己两名同伴。害怕极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袭警了,杀人了。”
斩草除根,萌芽不发,到了这种地步哪还有留活口的道理,本来这名警察就跑的靠后了许多,离了闵豹何九男有一段距离,闵豹自地上再起身必是更晚了许多,潘九男也不能立马追上他,不过她急中智生,将手里的那颗人头扔了出去,那准头还真足,正击于那胖警察的头上,一下将他击倒,再待他趴起来时潘九男已追到他身边,怕他跑了,跳起来蹲坐于他的身上。只听的咔嚓一声竟将那警察的腰给压断了,那警察痛的要呻吟。这点权力潘九男也不给他留,从他手中夺下那电棒对了他的脑袋雨点般的猛劈下来眨眼间就是几十棒,闵豹这时早来在她的身边,说:“算了他的头已被你打出脑桨子了。”夫妻这段戏演配合的精彩至极,两人相视一笑,都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奈状。
二人起了身刚想走,听的满城里警笛长鸣,大街两头已是警灯闪耀,这可怎么好,他们二人向四下里张望,见大街两侧尽是冷冷的水泥墙,或是坚固铁皮的防盗门,根本无处藏身。往哪里逃!往哪里逃!他们头上似是安了轴承,迅速的向四下里张望,四下里漆黑又能看到什么?急的闵豹哚着脚说:“难道今天我们就要玩完?”他的脚踹的地通通直响,潘九男听的声音不与别处一样,她俯下身一摸,惊喜的问:“这是什么,我们是否可以先下去避避?”闵豹低头敲了敲,原来他正站在一下水道井盖上,赶快将手指伸入井盖孔中,臂上较力,将其掀开,顺势跳了下去,到了下边他便唤妻子,“还行,快下来!”潘九男跟着跳了下去,闵豹又在井下将井盖移上。
两边警车呼啸着对了头,慌慌忙忙跳了了一大片警察,警察头高声发布命令:“快,快先救人,你,你送伤员去医院!”救个屁,早咽气了,百个华佗在世也不顶用了,除非与阎王爷有仇,阎王爷他老人家命小鬼锁了城门好歹就是不让进,但阎王爷是好人缘,见了谁都喜欢,就盼望着自己的臣民多,这可就不好办了。“贼人定是没跑远,赶快封锁各大小街口。”显然他们没有发现方才躲在大树下阴暗处往下水道跳的闵豹两人。
这还是多亏的程文,莫看环阳县仅个小县城,在程文活着时他不惜民力大搞无线街,将所有的电缆,通信光缆通通都挪到了地下,下水道修的极是宽阔,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大中城市的。二人都是一手捂了鼻子,一手摸着水道壁,顶着恶臭,趟着污水,挨着黑蚊子叮咬使开了全力向前跑。二人的方向感极好,绝没走重路,最后跑到了出水口处出得了下水道。下水道直接捅到了城外的河里,他们出来时满天的繁星,四下里静悄悄,遥看远处灯光闪耀,那自是环阳县城,那里传来阵阵的警笛声,他俩相视会心的一笑。
他们再回头看这河,秋水宽阔,闻闻身上顶鼻的臭气,他们手挽了手向河的上游走了一会儿,然后扑通,扑通跳入水中好好搓洗了身上,也将衣服脱下好好洗净。一切完了跳出水朝了老巢方向走去。
来到那破楼架子上后,田殊、黄朗早就完成任务,他们陪了花间镜一起正在那里急的来回团团打转。原来他听了城里里警车嘶叫,必知闵豹二人遇了不顺利的事,正在为他们担心呢。见了他们安然无恙归来才都放下心来,胡衎嘴快,忙了打趣问:“哟,哥必是受了巨大的惊吓,怎么浑身这般湿透?”潘九男笑着打了胡衎一拳,说:“你是嘴快而眼跛,那有这么大汗的,人还不虚脱了,这是我们刚从河里出来!”于是她就把刚才惊险的经历对花间镜他说了一遍。花间镜听了忙说:“哥哥嫂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快坐下这里有十一、十二弟带回来的洒食你们先来歇歇。”田殊、黄朗笑说:“三哥往后这种巧活儿你可不要去了,还是让老弟们代劳吧,你们是冲锋陷阵的主儿,这种事你们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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