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睿伯府公子说宗亲 中(1/2)
又过得五日时间,段颖才下的床来,但人却消瘦了许多。采香再三请郎中诊断一二,确定了段颖身体已是康复。这才喜上眉梢,掺着段颖在庭院中走动。
院中有了许多生面孔,都是得了交代,见到段颖,俱是躬身问安。
“公子,你看这几处改的怎么样?”采香只是掺着段颖在他住的院子附近走动,这几处也是最先改动的。
“嗯,不错。去了之前的浮躁,更见大气,李先生大才啊!”段颖细细看了周围,之前的花花绿绿,透出一股轻浮之气,比不得现在气息内敛,让人赏心悦目,却也不觉得不妥。
“公子喜欢便好,先生说只是简单改动,整个庭院要改好,没个两三年的功夫,怕是不行的。”采香跟段颖边走边说着闲话。
来到一个亭子中,段颖便在这里坐下。这个亭子建在水面上,周围遍载垂柳,郁郁葱葱,不细看,还发现不了。这里甚是凉爽,且一面临水,适合赏景说话。
周围无人,只有段颖同采香两人,采香扭捏着说道:“公子,这几日花费甚是厉害,出来时夫人给的已用去了大半,剩下的若不节俭,只怕撑不到年底。”
同自己公子说这些,她多少有些说不出来。公子平日行事,并不管账,花销都是自己在管。她实在不愿拿这类事情来让公子劳心,只是若是不说,银钱却是个问题了,这一大家人,怕是要散去,还平添了笑柄。
只是光节流还不行,这开源之事也要想想,但却是要段颖拿主意的。所以才同段颖说起这事来,并从袖中拿出账本,让段颖查看。
段颖一愣,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来时带了三万多两银子,这便用去了那么多?他不管账,一般都是吩咐下去,但一笔笔记录采香都记了下来。他粗粗翻看一下:只是这一个宅子便用去了八千多两银子,还是主人家急促发卖,不然还要贵上许多。其他一路行来花销,招揽人手,新进家丁给的安家费,加上院子的改建,其他回礼等等。这粗粗算来,便又用去了九千多两,这还没有算上武卫的薪俸。
他合上账本,交到采香手中道:“待我想想办法,这些还能顶上一段时日,你无需多操心。”
新招了的家丁人数比之武卫多了一倍不止,这么多人每日吃穿嚼用也不是小数目。但既是伯爵府,就要有与之相配的气魄,无论如何这人数是减不下来的。只是长这么大,段颖没有过问过这类事务,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之前你可曾留意过,侯府中,这银钱进项是如何来的?”段颖想了想,没有头绪,只得求教采香。
“大概有老爷薪俸,我大周封爵虽无封地,却有食邑,也是一项进项。府里有自己的庄子,店铺,加之每年陛下赏赐也不再少数。我所知道大概就这些了。”采香想了想,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公子是乡伯,食邑三百五十户,每年当有两千两俸银,若大将军安排了公子事务,这每月也有薪俸。除此之外,便没了进项。对了,段煨段将军送来的礼单里,有十倾的庄子,将军也送有五倾庄子。只是这两项进项,一年也只是进项千余两银子,还是不够府中花销。”采香细细为段颖起了收支。
段颖在旁听着,暗自点头,采香也是才真正接触到这些,便了解的这么清楚,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看着采香道:“辛苦你了,这几日没少费心。”
“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些事采香应该做的。待以后公子成家,还是要交给夫人的,只是采香暂代罢了。”采香在这无人处,也与段颖开起玩笑了。主仆三人平日里在无人处,私下里,也是经常这般。
段颖不以为意,笑道:“开始打趣你家公子了,什么时候把你也先嫁了去。”
说道自己,采香毕竟女儿家,面皮薄,面色羞红,扭捏着不说话了。段颖见此,哈哈笑了一声,更热采香羞怒。
两人在这边说笑,丹颐匆匆赶来,她是打听在院中的家丁才寻到的,进了亭子道:“公子现在气色甚好,看来已是无碍了。”
“丹颐,你急匆匆赶来,可是有事情?”段颖见丹颐头顶见汗,气息微喘,想来是有事来寻自己。
“段将军听闻公子病愈,便携带诸人前来拜会,李先生已在安排,这便来寻公子。”丹颐稍稍歇息一下,平复一下气息才说道。
“嗯,那便去前院。”段颖站起身来,采香与丹颐在两边搀扶着去往前院正厅。
大厅里,李恃正陪坐在下首,与段煨闲聊着。段煨一行来了有十多人,包括其妻子(古语中妻子和儿子的意思),以及依靠他的一些族人。这些都是在丹陵有些头面的人物,同样是段老公爷之后。只是其早已脱了宗族,与本宗从无联系。只是世人宗族观念极强,段颖是本宗嫡子,且有爵位在身,到了丹陵,于礼自然要来拜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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