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睿伯府公子说宗亲 中(2/2)
门口家丁喊道:“公子到!”
在座几人都起身相迎,门外段颖在二女搀扶下进来。未言先笑,并未表现特别严谨,让人如沐春风。以这种态度对待段煨他们,让其心中都是一松,不自觉的亲近。
“段将军,今日亲自来到,真是折杀颖了。”段颖对段煨躬身行礼,段煨虽身上无爵,却是领讨逆中郎将职,在这丹陵城中,比之段颖要有地位,所以段颖表现的很是恭谦。
“公子不可多礼,今日来此,便是来拜会本家宗亲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来为你介绍一下。”段煨却不是不通世情的人,自然不敢托大,急忙扶着段颖,没让他拜下去。
指着旁边之人便介绍道:“这是拙襟、犬子和女儿。这几位都是我段家在丹陵有头面的人物,这位是段记绸缎行的东家,这位是恒泰布行的东家,这位是长丰粮店的东家……”
段煨边介绍,段颖边施礼,其他人都是侧身避过,躬身以示谦卑。
“大家先坐下,夫人和小姐可以去后院歇息,采香,你领夫人去后院照料。”段颖安排了一番。
段煨为表示心诚,带来了家小,只是这里多是男人在座,段煨夫人及小姐不好多呆,府中又无女主人在,便由采香出面应对。
几人事先没有过联系,此次是初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段颖与他们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话锋一转道:“将军可有族谱?今日无事,你我便在此排排。”
脱了五服,便可自立一支,与本宗便再无瓜葛,段颖说这,便是两边攀亲,排了辈分,以后更见亲近。
“先祖同灵公是亲兄弟,到我这一世,传了六代,说起来,某可是长了公子你一辈。”段煨笑着说道。作为本宗,每支宗主都是列入祠堂,朝中留名之人,稍稍打听,便可打听的清楚,段煨显然是有所准备。
“那是颖失礼了,族叔可唤我表字文襄便可,可当不起公子之称了。”段颖起身,又行了晚辈礼。
“呵呵。”段煨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来这里的意思便是亲近关系的,段颖能够如此谦恭,不以本宗嫡子身份压人,他心中甚是高兴。
“如此便占了文襄的便宜了。”段煨站起来笑着说道:“他们既然却比你辈分要小上一辈,却是远的不少。”
另外几人都识趣的站起身来行礼,他们商家,若想生意做大,上面没人照拂,犹如空中楼阁一般,生意做得越是大,越是容易遭人记恨。在段煨来到这边,他们便如今日这般,前来攀亲,自是希望段煨照拂自家一番,今日同段煨一道来到段颖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商家求利,能有个正当理由,自然会来。无论今后如何,这做了,总是无坏处的。别小看这只是走个形式,几人认一下亲,吃个饭,但好处着实多多。之前段煨没来是,几人在丹陵过战战兢兢,时常打点上下,还无故担心会被人家惦记着自己。
但段煨来了后,几人前去认亲,拜会一番,日后也是时常走动。段煨虽未名言支持,但态度依然表明,谁也要给这“段屠”一个面子,暗中打压的事情少了不少。
段颖既然能让段煨亲自过来,几人听说,自然要来凑上一份。所用段煨拜帖上虽写的自己一家,今日却来了这么多人。
几人又客气了一番,才从新落下说话。段煨道:“文襄此次到来,带来的人手可够?若是紧张,可从我府中调来些人手帮衬。”
“前几日是有些紧张,现在还好,已经招收过了,有劳族叔挂念了。见族兄身披铠甲,可是已从军?”段颖看向段煨的儿子说道。他一身云兽吞金铠,直挺挺的立在段煨身边,目不斜视。
“今年刚刚从军,此是犬子段错,字补之。补之,见过公子。”段煨对儿子说道。
段错对段颖一拜道:“补之见过公子。听闻公子帐下有一人,号曰‘幼虎’,在建阳门力服东洲六郎。补之想要与其比试一番,看传言是否夸大?”
“哦?”段颖一愣,这说的是董逢了,只是这“幼虎”之名,他却没有听闻过,便问道:“兄长不必多礼,这董逢何时得来这幼虎之名?我却不曾知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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