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张从复都军鳌山渡 上(1/2)
第九回张从复都军鳌山渡(上)
第二日,段颖的任命便下来。因昨日曹郧已在宴席上说过,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只是最后加了一句,暂领都粮中郎将,并由镇南将军上表朝廷。其主要职责便是统筹军资,供给镇南军。其职位不可谓不大,其任务不可谓不重。
都粮中郎将,却是非同小可,这是让其全权负责镇南军钱粮物资的筹备,一跃成为镇南军中大佬级的人物。自任命书下达,整个丹陵为止侧目,不明白曹郧为何独独信任段颖,其来丹陵不过十余日光阴,虽身份不低,却甚是年轻,许多人暗自担心。
……
孙召自听到消息后,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个来回,猛的把手中把玩的精美瓷器摔在地上,恨声道:“曹匹夫欺人太甚!哼,打得倒是好算盘。”
门外家丁知晓自家老爷的脾气,自家老爷年轻时功名赫赫,杀人也是堆骨如山,也是在这两年从上表请辞,在家休养脾气才渐渐好的多,也是这两年没有发过脾气。这次不知得到什么消息,让老爷如此生气?
回想起之前老爷发怒的神情,这家丁不禁一个激灵。两年不见老爷发怒,还真的以为老爷转性了?想到这里,这家丁收敛精神,安静在门外等候差遣。
“人来,去把少爷找来。”孙召在发泄一通,高声吩咐门外家丁。家丁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小跑着去找自家公子了。
“父亲,您找我?”孙逊在房中读书,家丁过来说老爷发脾气,来找自己,便急急赶来。此时推门进入书房,躬身对父亲行礼。
“嗯,先坐。”孙召看着自己儿子急匆匆赶来,神情还有些慌张,心中一阵不耐,但刚刚发泄了过了,便没再挑刺,摆摆手让孙逊坐下。
“刚刚得到消息,曹郧把都梁中郎将的位置给了段颖。你作何想法?”孙召说完便闭眼想起事情,显然也在思量着应对。
“那二叔?父亲,这是任人唯亲,把一军之供给交给一个黄口小二,这成何体统?如今富阳陆家形同叛逆,这东南之地也不甚太平,他曹郧想要乱我江南不成?”孙逊听到这消息,顿时激动起来,脸色通红,先把罪名给曹郧扣上。
“行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说这些堂皇之言。”孙召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他心中不比自家儿子好上许多。只是养气功夫到了,加之刚刚发作过,现在平息下来了。
“是,父亲。”孙逊脸色一红,便做了下来。他想了想道:“父亲,如今您虽是请辞而去,但越州现在并无新任州牧。相信其他郡守大人还是以您马首是瞻。若以儿子之见,可由您出面,联合诸公,上表言奏曹郧不法之事。虽不一定能弹劾倒曹郧,却是让其不再这么嚣张下去。”
诚如孙逊所说,若是全州上下,俱是弹劾曹郧,所谓三人成虎,这曹郧伤筋动骨也是免不了的。若是在一别的地方,这方法或许还行得通,就算是其本身没有问题。但和同僚不能配合,本身也是能力问题,之后朝廷就会考虑其升迁或是调动与否了。
孙逊不明白其中缘由,虽没有说到正确地方,但孙召还是点点头。关于这任命虽无关他们,但却与东南息息相关,所以上表言陈曹郧行为不法之事还是可以的。
地方有司有权检举境内驻军或路过行军不法之事,若是查实,其领军之将遭到申斥一番是免不了的。若是严重,直接罢免也是有的。
若是别地,孙召也就真的联合其他州郡,弹劾曹郧。只是若是这般,他也无需等到今日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东南断不能共言上表,若是如此,只怕弄巧成拙。”孙召摇摇头说道。
“父亲,这是为何?还有隐情不成?”孙逊惊讶的问道,听父亲之言,这东南之地还有隐情。
“嗯,今日便与你说说。今年你已是二十有三了,家中事务也要担起一些了。”孙召看孙逊有些激动,厉声道:“但你要给我担起这责任来,岂可沉溺与儿女之间?你妻已亡故三年,还要拖上多久,才为我孙家延续香火?”
孙逊听闻其父前言,确实激动,这是要让自己参与家族以致东南事务中了。似这等事情,父亲一直都是那自己当做小二看待,半点消息也是没有露过,凭自己聪慧,或能感觉到东南之地风云激荡,但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今日父亲终于肯向自己言说要闻,岂能不令其心神激荡?只是后面一声厉喝,却让他冷汗猛的冒了出来,急忙站起身来,跪倒在地。
“儿子知错,请父亲责罚。”父亲把他的事情、心思了解的清楚,怎不令其惊恐?
“嗯?你当真知错?”孙召见儿子态度还好,语气便缓了下来。
“儿子不该违背父亲意愿,不该欺瞒父亲,不改整日玩耍,不能为父分忧。”孙逊连连叩头,语气甚是诚恳。
“怎的忘了曹葳?”孙召听完孙逊的话,淡淡的加了一句。
孙逊无言以对,听闻父亲淡淡的质问,却把头磕的“咚咚”作响,只几下,便见地上流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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