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伟大的科学家，探索的未知秘密。（2/2）

罗杰看着发呆的佐志，苦笑道：“当年我和你的父亲第一次看到那份残卷，也是这样的表情……”

小佐志稍稍缓过神来，吃吃地问道：“原来罗杰大叔跟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炼金之术’那为什么爸爸的实验室会爆炸，这难道跟‘炼金术’有关系！？”

罗杰看了一眼地上佐伊已经僵硬的尸体，悲怆地低声道：“那是因为我们得到的《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只有残破的几页，少了金属演变等式中最重要的一项，而这么多年，我和你的父亲一直在破译这个等式，试图找到这并修补这缺失的一部份……”

“最重要的一项！”小佐志失声问道：“那，那是什么？”

“是什么！？”罗杰哑然惨笑，有如骨哽在喉，怎么也说不下去，他用手*着自己麻木的脸，透过指缝木然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金属演变的等式中，唯一少了说明的是，打乱和重新排列‘物质基础原’（DNH）循序的能量或激活物质是什么，等式中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样的能量，或者什么样物质能够分解‘物质基础原’（DHN）并进行重组，残卷中只用一个字母‘D’的来代替这种物质。想想真够好笑的，这就像现代《物理学》中最普通的方程式‘E=MC的二次方’中的‘M’一样，我们猜想在那个‘炼金术’盛行的时代，字母‘D’的含义就像现在物理中‘M’一样，不需要任何解释，夫孺老少都知道，谁都明白，但是我们两个国家‘缀命’的科学家，就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哈哈……真够讽刺啊，我们这些现代人所谓的科学家，居然不知道古代人最简单的常识，哈哈……”

罗杰的神智开始混乱，揪着自己的头发朝天嘶声大喊：“物质的演变在自然界是很普遍的，就像铁受到水的腐蚀长出铁锈，木头燃烧后变成炭和灰，这些最普通的改变，也是演变的一种，但‘D’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分解物质之后，还能将其重组，随心所yù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物质，它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小佐志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罗杰，怯怯地用手去拉他的衣服，慰抚着说道：“罗杰大叔，你不要激动……”

罗杰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渐渐平静，但喉结仍在上下滚动，他显然很努力地在压抑着情绪，“小佐志，这四十年来，我和佐伊尝试了所有已知的，会使物质发生变化的物理能量，比如电子脉冲，机械分化、高热、冷凝、大气强压、腐蚀、强酸、磁化……但所有的这些，只在某种特定情况，才对某种特定的物质起到演变的影响，所有这些物理能量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物质演变的终极媒介，字母‘D’所代表的物质，绝对不是……”

小佐志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罗杰抚拍他的小脑袋，继续说道：“前几天，弗朗哥。佐伊，来找我喝酒，他说找到了一种新的物能，想再次尝试一下，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物能，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他指的新能是什么，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不让我参加这次实验的原因……”

“是什么！？”小佐志瞪大了眼睛。

“爆炸！”罗杰指着被爆炸催毁的实验室，急促地说道：“物质在发生变化的同时，不断地急剧增加，并在极短的时间释放出以方程式倍数计算的能，这就是爆炸产生的能，这个世界上已知的最强大的物理能之一……”

“爆炸……产生的能……”小佐志额上溢出细密的汗珠，脸sè发白，嘴唇颤抖但说不出话，他很清楚爆炸会产生多大的物理能，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

小佐志曾经在兰蒂斯修学院，看过化学部的高年级学长们配置黄sè炸药。黄sè炸药是所有炸药中，威力最弱最常见的普通炸药，用石硝、硫磺、白磷和木炭按比例配成，佐志小时候也玩过，用来制做烟火炮杖，只不过学校配制的纯度要高些，作为化学实验用的添加剂。

配制炸药的学长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与头盔，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显得极为笨拙可笑，佐志和物理部的同学私下嘲笑学长们的过份小心，但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佐志永远记住了炸药的恐怖……

化学部的人在储藏配制好的炸药时，因为挤压引燃了炸药而引起连锁爆炸，爆炸在刹那间摧毁化学部的教学楼，佘威甚至波及到相隔较远的物理部教学楼，小佐志当时正在教室听估兹修士讲‘力能的连锁与传播’因为估兹修士是他喜欢的讲师，所以他选择了离讲台较近临窗的位置，爆炸的冲击震碎了物理部所有教室的门窗玻璃，小佐志被飞溅的碎玻璃划伤，伤口到现在也没有痊愈，而化学部的所有师生没有一个生还。

“爆炸，产生的能量，太可怕了！”小佐志呼吸急促，口齿都变得不再清楚，“爆炸产生的巨大的能量是极其不稳定的，也是难以控制的，而且很危险……”

罗杰用舌头抵抵干涸的嘴唇，脸sè铁青，默默地点点头，“如果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唯一没有利用过的，就只剩下爆炸产生的物理能了，虽然在重工业，早就采用爆炸产生的物能来冲压特制的金属器皿，但爆炸恐怖的破坏力和炸药危险的不稳定xìng，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有尝试……”

“那为什么！”小佐志尖叫着打断罗杰的话，指着废墟喊叫：“为什么爸爸还要去尝试呢……既然知道非常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罗杰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只手抚住嘴，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链坠，“因为这枚项链最，当年我们在国家科学院，金属演变实验中，一次偶然的试验爆炸，改变了这枚普通的银坠子的物理属xìng，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确切地分析出它的物理属xìng，而且不久前，你们学院化学部发生的爆炸才让你爸爸想到要利用爆炸产生的能量……”

“笨蛋！”小佐志眼睛里止不住地涌出泪水，凄厉地喊：“爸爸是个大笨蛋，明明知道危险还要去尝试，他是大笨蛋，大蠢材……”

“你给我住嘴……”罗杰掩饰不住的愤怒覆在脸上，“佐伊不是笨蛋，更不是蠢材，作为弗朗哥。佐伊的儿子，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每个时代的进步，都是因为几个人而改变的，而这种改变就是以勇敢的尝试为开始，作为一名科学家，佐伊是伟大的，一个能改变这个世界，能改变这个时代的伟大科学家……”

小佐志被罗杰狂怒狰狞的脸吓坏了，退后几步，嘴里嗫嚅着：“我要为此骄傲，伟大的科学家，难道，明知危险，仍要冒险尝试的人就是伟大的，我就应该为他感到骄傲，罗杰大叔，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不值得，这难道不愚蠢吗！？”

“不！”罗杰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双手按在佐志的肩上，高亢地说道：“小佐志，你知道作为一名科学家的职责是什么吗！？那就是破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未知的秘密，你试想一下，如果传说中的‘炼金之术’真的存在，能如神话之中那么奇妙，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贫穷，也不会有为了获得某种物质而肆意破坏自然环境，更不会再有为了掠夺物资而发生的战争……”

小佐志用力吸吸鼻子，他并不是很了解罗杰的这番话，吃吃地道：“没有贫穷，没有战争，那不就是天堂……”

“嗯！那是真正的天堂乐土！”罗杰别过脸，似不忍再看着地上已经僵硬老佐伊的尸体，放低声音，似怕吵醒佐伊安详的睡眠，轻轻说道：“而你的父亲——弗朗哥。佐伊，他就是这个美好时代的先驱者，作为一个普通人，一个父亲，他为了这个有他儿子的世界的美好未来而死，老佐伊常常内疚，因为要躲避世界zhèng fǔ的谍报人员地嗅觉，我们不停地换地方，而你也从小跟着我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常常觉得对不起你，想给你一个更好的世界，而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却为破解这个世界未知的秘密而死，这两种牺牲难道不能算做伟大吗，而你作为他的儿子，你难道不为此感到骄傲……”

“爸爸……”小佐志开始轻轻地啜泣，并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项链坠子，紧紧攒在手中，过了许久才抬起头，一脸坚定地说道：“罗杰大叔，我要继续我父亲的研究，我发誓终有一天，一定会继承父亲的遗志，解开‘炼金术’的所有秘密……”

罗杰抱住小佐志，仰天长吼：“弗朗哥。佐伊，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会继续你的研究。世代传承的意志，时代的变迁，世人的梦想，这些都是抵挡不住的，只要人们继续追求真理与zì yóu的解答，这一切都将永不停止！永不停止……”

一老一少在街头暗弱的路灯灯光下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