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亮剑！（1/2）

() 周一起来，原本李成一向有学生独有的“周一综合征”：到了周一就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心慌意乱，烦躁，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自从成为飞天者后，rì夜修习飞天术，身体强健，智力超群，jīng神也是十足，每一天都干劲满满！

现在只要一想到周一是全新的开始，又有一个崭新的七天给自己发挥，让自己在学习上，身体上，飞天术上有更大的进步，取得更辉煌的成就，李成就会激动不已！

虽然严格来说周rì才是一周的开始，不过约定俗成，国人习惯周一开始学习上班，周六周rì休息，自然习惯了周rì结束，周一开始的说法。

在十四亿人的习惯面前，什么“理论上来说”都见鬼去了。

民意不可违，民意大过天。

“而民意，也是可以引导的。”

罗正环茶倒了一半，听到父亲说了这么一句深沉的话，愣住了，拎在手上的茶壶悬在空中，一丝极其细腻的茶液顺着直线流到茶杯中。

“父亲，民意看不见、摸不着，又如何能引导？”

在S县这片不起眼的破落居民楼，第五层的房间里处处透露出一股古朴的气息，光线昏暗，桌子和沙发上垫的还是切糕模样的厚碎花布，一个jīng神矍铄的老人穿着保暖背心，手拄一根龙头拐棍，坐在沙发上。虽然头发胡子花白，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好的牙齿，以及健谈的话语都显示出老人的活跃。

此刻老人正用手指着悬而未断的茶水，意味深长地说：“民意如此茶，我们不能直接控制茶水，却可以通过茶壶，把茶水倒入想倒的杯子中，这就是引导。茶如此，人心也是如此呀！正环，局势分析出来了么？”

“是，父亲。”罗正环立刻放下茶壶，恭恭敬敬答复，“根据天道令，发动战争需要天厅会至少三分之一票数支持才可以。根据表态支持我们的各地部长，加上父亲的票数，对于半数，很够呛呀。”

“这样啊……”老人叹了口气，感到一丝疲惫，“十五票才可以推动决案，你有什么法子补上几票么？”

天庭中执掌大权的罗正环此刻在父亲面前，对着这个问题，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蒙、藏、新、桂、宁以及港澳不愿搀和，遇事都是表示中立，可如果天王表态他们会支持zhōng yāng。四大市中，金氏控制了京、津、沪三地，相比之下，我们只有渝市……各省部长我也私下约谈过，除了父亲几个老部下，大多说父亲身为法王，多年不问政事，似有急流勇退之意；而金忠贤任职天厅总部办公厅主任，又是天王的干儿子，深受器重，rì后天王卸任，下一任天王很有可能落在他身上。两相对比，所以……”

老人冷笑一声：“把自己的筹码赌在胜率最大的牌面上，人之常情。我退居幕后数十年，让天王放手去做。想不到数年前他忽然深居简出，既不提升修为突破天王境界，也不处理政务，所有事情都交给金氏去做，让金氏胆子大了起来，四处笼络人心，还试图把我扳倒，哼，以为老夫不知道？看来不敲打敲打，他们还真以为我罗克敌老了。”

罗正环迟疑良久，仍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父亲，眼下天厅内部拉帮结派山头林立，外围强敌环伺，即使俗世，两国矛盾也未激化，此时发动战争，恐怕不是最佳时机呀。父亲，您一向是谋定而后动，怎么眼下对于这件事却……”

罗克敌重重拄了下拐棍，长长叹了一口气：“正环，时机可以等，钱也可以慢慢赚，甚至实力也可以积攒，但是我等不起了。我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常言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若不能突破天王境界进入天神境，始终都会死的。这笔血海深仇搁在心中，是一桩心魔，我是突破不了啦。我那个老友，看来是忘记当年那位大人的心愿了，现在只有我——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推动天厅对rì作战！”

老人家说的情绪激动，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罗正环担心地看了看父亲，虽说父亲修为早已进入天王境界，强身健体百病不侵，可老了毕竟老了，只要一rì没有突破到天神境界，都会在俗世最终死去。罗正环抬头看着父亲那副苍劲有力的大字：

“rì寇不灭，一rì不宁！”

再想到父亲一辈子的心愿，罗正环下定决心，无论多么艰难辛苦都要替父亲完成，心里有了底，思路就活了许多，与父亲探讨起来：“如今我们差的票数也不是太多，藏蒙等地的负责人我会一直劝说的。另外您看粤省的雷部长怎样？”

罗老缓缓闭上眼睛：“不行，他的偏见改不过来。”

罗正环又换了个人，问：“那鄂省的黄部长可以拉拢么？”

罗老摇了摇头：“不行，湖北那个人比金忠良还要滑头。对了，你看金忠良这个人怎么样？”

“金忠良？”罗正环很是诧异，觉得这实在匪夷所思，头一次忍不住反驳父亲，“他可是金忠贤的表弟，天厅总部的财政部长，金家核心人物，权势极大，怎会与我们联手对付他表哥？”

罗老眉毛一跳，露出孩童般的笑容：“金家的每一笔挥霍支出，他可都明明白白列出来，让他表哥很是恼火呢。”

罗正环想起那个人，颇为不屑地说：“那也只能说他到目前为止还算是个对组织负责的部长，可不能说明……”顿了顿，改口道，“既然父亲觉得他可用，那我立刻与他私下接触一次。”

“不可！”罗老厉声道。

“为什么呢？”罗正环想不通了，不与目标接触，又怎么拉拢过来？

“眼下我们势弱，对方强盛，贸然探头，只怕就掉进人家锅里喽——”罗老说完，呵呵一笑，“我们要等。”

“等？”罗正环这下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了，刚才父亲不是才说了自己等不起，现在又为何要等？

仿佛看透儿子的疑惑，罗老yù答先问，抛出了一个问题：“前些rì子一场血雨，预示凶兆，你可还记得？”

罗正环点了点头：“不错，我是天将巅峰境界，看得出那场雨预示会有一个人死。昨rì已经查出是金忠贤儿子虐杀一名风月女子，我正要汇报父亲，是不是要率法王麾下宪兵部队前去逮捕。”

“那场雨预示的，不是死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罗老一改笑容，沉声道。

“两个人？！”罗正环大吃一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自己是觉得预示不完全，可是……

“因为第二名死者是飞天者，所以你的天将境看不出，也是正常。极有可能是金忠贤那个恶贯满盈的儿子，到时候金家必生内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罗老抬起头，冷冷看着金家的方向，似乎透过距离和时间，已经看到了一场厮杀。

罗正环看着父亲恢复了睥睨天下的神态，也打心底高兴，转身看了看屋内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摆设，说：“父亲境界虽是天王巅峰，终rì待在屋内烦恼也不甚好，今天晴朗，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好。”

罗老在儿子陪同下，缓缓走出yīn暗寒冷的屋子，下楼的时候，邻居葛大爷正在摆弄自己的芍药，一见两人，笑呵呵地打招呼：“老罗，儿子又陪你来啦？”

“是呀，难为儿子有心了。”罗老停下来同样笑呵呵地说，罗正环也陪着父亲停了下来。

葛大爷叼着熏得发黄的烟斗，看着小罗，啧啧称赞：“人呐就难在有心，有心就好，有心就好啊。你看看我那个儿子，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打老婆，媳妇一天到晚往娘家跑，再搞下去离婚了可怎么办呢？我跟这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不要打老婆不要打老婆……”

葛大爷身后屋内远远传出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嗓音：“死鬼家里的丑事跟外人说什么？”

葛大爷一听就火了，转身吼了起来：“爷们说话女人不要插嘴，麻痹的信不信老子现在过去打死你？！”

罗氏父子对视一笑。罗老对葛大爷摆摆手，与儿子走了出去。

罗正环看着天空，家的外面，阳光明媚，温暖扑面而来，神清气爽。

明媚的阳光此刻也透过高（一）九班的窗户照shè在李成身上，却提不起他的一丝快乐。

李成自从早上进了教室，就发现聂晓欢和范娇都不在，问了薛昊和其他同学，都摇头不知，只有四眼同桌夏玉龙说听闻不是聂晓欢就是范娇家出事了。

一想到那个不祥的预感，李成也根本没心思上课了，整个上午都是靠在窗户边的座位上，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