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最后一个文豪(2/2)
“你知道吗?我没有在那里,但你真的在加泰隆尼亚的巴塞隆纳。你要被请出去吗?”
教授被辩驳的哑口无言,整场都没有再完整的说上一句话。
邵琦看到余切的发挥,意外领悟到西方搞辩论的打法精华: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全情绪化输出,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中国名人总在这些场合吃苦头,他们讲究风度翩翩,讲究仁义礼智信,余切一次也没吃过苦头。
“余老师,如果你將来在苏联怎么办?你如何靠辩论贏得苏联人民的信任?”
“我会讲述一小撮美国不法分子的罪恶。”
“如果你在美国呢?”
“光之国是不识好列的。”
“如果你在光之国呢?”
“我不会去那个地方。”
“余旋风”重来了。
曾经在日本叱吒风云的余切,再一次频繁被报导。他像是一个行走的印钞机,每天都有数条新闻產生。
《2666》这本晦涩的小说成为时尚单品,忽然被炒作起来,文艺青年用这当做潮流符號。余切其他小说更不用多说,哥国总统贝坦库尔翻译的涩涩版《落叶归根》也登顶西语界短篇小说销量榜。
“他的书正在像香肠一样,从流水线下来,出现在每一个读者的手上。”
“一模一样,但美味非常。”
马尔克斯把这句话送给了余切。
跟访的人已经远远不止查得、邵琦等人,美国那边的记者,宝岛《联合时报》的编辑,通通奔赴欧洲,力求不漏过“余旋风”的语录。
这些新闻,都以儘可能详细的版本发往报社。
其实哈珀分析的“最后一个文豪”论並没有错!
余切在西班牙的事情,可以於十五分钟后抵达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这是从前的作家无法想像的。
作家从来没有这样被聚光灯环绕过。
港地,半山区的一处豪宅。
查良庸刚从港地委员会中辞职。一方面他在九龙城寨中表现得很失分,另一方面,查良庸发现自己不適合干政治。
他甚至不適合做演讲。
在查良庸的生涯中,从来没有过什么演讲,可以在异国他乡让所有陌生人全体起立。
“为什么我会输呢?”查良庸喃喃自语。
他的视线转向桌面,上面正是报社编辑杨俊泽寄来的读者信一一最近有很多港地读者以极其不堪入耳的言辞,辱骂这位武侠宗师。
上一次被这么骂,还是查良庸把小龙女先写黑,再写死的那一年。
寄刀片就是在查良庸这来的,
查良庸躲了很多年,ptsd了都。
杨俊泽发这些信到他这里的意思是,报社已经要扛不住啦,你快快道歉吧。
查良庸写不下去这一封道歉信,思来想去,他忽然打电话给杨俊泽:“我和余切再辩论一次怎么样?我不要辩贏他,主要是阐述我自己,我要让港人知道,我不是故意办坏事!我被冤枉了!”
杨俊泽长嘆一口气:“翡翠台正在播余切在西班牙的辩论,查先生请你赶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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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庸立刻找到翡翠电视台,那上面是余切和一个美国教授谈论废核的问题,教授像了的茄子,很快被打得溃不成军。
“为什么这个美国人输得那么惨?现场的观眾都是白人。”
“您知道为什么吗?”杨俊泽复述了这句话,然后道,“因为余切在巴塞隆纳,就是半个巴塞隆纳人,他在九龙城寨,就是半个九龙城寨人,他总是能迅速找到观眾最关心什么。”
“让別人相信,他正在为自己说话。”
查良庸明白了,意思是再辩一次,输得更惨。
现在可不是当年了,港地也有很多余切的书迷,而且总觉得自己比看武侠小说的更高大上。
於是,查良庸写了一封道歉信,提前打电话告知余切。
余切要求道歉信在《明报》首页刊登。
这怎么可能?
余切也懒得劝:“我回京路过港地时,会邀请你辩论的为什么你在做委员的期间,港地有三万市民过上了歷史上居住条件最差的贫民窟。”
“你有没有中饱私囊?”
查良庸气疯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你是没有水平,这比贪了还糟糕。”
奇怪的是,查良庸嘴上说要斗爭到底,《明报》却很快发了查良庸的道歉词。
余切看后还是没有放过他。
你没有经过我的充许,是不能认错的。这种事情要以我为主。
查良庸某种程度上,和后来的管謨业有点像。属於是键政派和自由派都有点不待见,
他的立场混沌不清,然而又喜欢发表看法,看法又很肤浅,致使有段时间所有华人地区都不欢迎他。
宝岛的《联合时报》约稿余切,询问他如何看待查良庸的从政生涯?起点很高,而现在急流勇退。
余切只写了一句话:他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这一句话引发轰动,《联合时报》用每个字代表一行字来支付稿酬,
巴塞隆纳一处写字楼,经纪人卡门带余切进了一套海边的大平层。
从这里可以看到南段黄金海湾,隶属於地中海沿海的一部分,这条一点一公里的海岸线美女无数,各种名流经常出没。
“我从四年前就买下这一套房子,装修后一直没有入住过,价格翻了一倍。隨著92年巴塞隆纳夏季奥运会的临近,它还会变得更加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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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看这套房子干什么?”余切明知故问。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