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非相也,乃摄也!(1/2)
第201章 我非相也,乃摄也!
“然后奥伯伦亲王就被魔山用拳头一拳一拳砸死了?”维克托满脸惊,声音中带著一丝不可置信。
卡尔洛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隨后用木头勺子留起一勺浓汤,混著一块咸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下后,才继续开口:
“奥柏伦亲王的攻击几乎招招命中,可那克里冈爵士身著厚重的全身重鎧,
亲王的攻击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一直在围著魔山兜圈子,不断地戳刺、急退,巧妙地牵引著魔山的行动。
魔山的头盔仅有一道窄窄的眼缝,极大地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始终难以將灵活的奥柏伦亲王稳稳锁定在视线之中。而红毒蛇也充分发挥手中长矛的长度优势与自身的敏捷速度,巧妙地利用了魔山的这一弱点。”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在院子里来回周旋,一圈又一圈。格雷果爵士的巨剑一次次挥舞落空,而奥柏伦亲王的长矛则屡屡刺中他的手臂、大腿,甚至有两次击中了天灵盖。
克里冈的大木盾同样多次被予刺中,到后来,盾面上原本被七芒星覆盖的一只狗头標誌,在星星下若隱若现,橡木材质的盾面也出现了几处撕裂的痕跡。”
“他在耍他。”马林爵士补充道,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屑,“『你奸了她。』他喊著,『你杀了她,你害了她孩子』。像个满心怨愤的妇人般碟不休,一心想让魔山承认自己的罪过。这般做法,实在愚蠢至极。”
“的確愚蠢。”卡尔落摇摇头,看著碗里那散发著热气的黄褐色浓汤,突然没了胃口,“魔山勒住红毒蛇的脖子后,疯狂咆哮著,一拳又一拳地砸碎了他的脑袋虽说奥伯伦亲王最终还是输掉了这场决斗,但不得不承认,他能將魔山死死钉在地上,还造成了这么多伤口,足见其强大的战斗能力,不愧是一位令人敬畏的战士。”
“看来光明使者那边,有段时间都无需担忧魔山的威胁了。”维克托微微皱眉,神色稍缓。
“不是一段时间,应该是永远都不用担心了。”马林解释道,目光中透著思索,“魔山被抬走时,那悽厉的哀嚎声响彻红堡。普通外伤绝不可能造成那般痛苦的惨叫—-我敢拿一百个金龙打赌,奥伯伦亲王的矛尖必定涂满了致命且令人痛苦不堪的毒药。”
“红毒蛇嘛,不用毒怎么能称其为蛇。”卡尔洛说著,意味深长地看向维克托,“不过即便如此,你若施展光明法术,也能將他治好,对吧?”
“治疗谁?魔山?”维克托撇了撇嘴,满脸嫌弃,“要是我起了动用光明法术给魔山治疗的念头,你信不信光明之力会瞬间弃我而去?”
卡尔洛冷笑一声,语气篤定:“那魔山死定了。”
马林更关注大局,神色凝重地说道:“兰尼斯特家族和马泰尔家族的盟约这下算是彻底完蛋了。我可不认为道朗亲王能咽下这口气。自己的妹妹和弟弟都惨死在魔山之手,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这仇恨的总帐,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算了。”
“没用,魔山不过是泰温公爵魔下的一条恶犬罢了。要是把他扔出去,能安抚多恩人,我看泰温公爵不见得会拒绝。”卡尔洛不以为然地说道。
“要扔早就扔了,如今魔山拼了性命为封君而战,若最后落得个被当作弃子的下场,往后谁还肯为泰温公爵卖命?”马林反驳道。
“只要西境的矿並里还源源不断地出產金子,就不愁没人愿意为他效劳。”卡尔洛坚持己见。
“得了,魔山的命运就让別人去操心吧,向泰温公爵献降书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维克托適时地换了个话题。
卡尔洛满脸无奈,嘆了口气:“哎,出了这么大的事,谁知道泰温公爵还有没有心思搭理我们。”
维克托態度坚决,坚持道:“无论如何都得去试试—要是得不到泰温公爵的谅解,一旦神眼联盟和其他河间贵族爆发战爭,很容易就会演变成神眼联盟与铁王座的战爭。到那时,西境人、河间人、河湾人一同攻过来,修道院里现在那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
虽说此次行程由卡尔洛负主要责任,马林辅助,但维克托作为烈日行者,又是光明使者亲自指定的財务主管,在这一行人中,话语权著实不轻。因此,次日清晨,两人还是带著隨从前往红堡。
抵达红堡后,今日执勤的恰好又是凯登·风暴。
“今天能见到泰温公爵了吗?”卡尔洛问出这个问题时,本没抱太大希望,
可凯登给出的答覆却让他喜出望外。
“没错,可以了,你瞧那几位,也是来请愿的。”
凯登指著不远处一个木头棚子下方,只见已有好几位衣著光鲜、服饰华丽的商人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著召见。
在维斯特洛,领主对平民的统治,主要体现在收税与刑罚这两项事务上。然而,贵族领主们大多文化水平有限,在执行这两项工作时,很容易將其演变成掠夺与杀的暴行。
为了平衡治下民眾的情绪,在实际操作中,从最小的守护骑土,到整个七国的国王,都会抽出一些时间,“聆听”民眾的请愿。这请愿的內容五八门,无所不包,成为了领主与平民之间最重要的沟通渠道。
当然,对於国王而言,这些前来请愿的“平民”也並非真正意义上的普通百姓。你很难想像,一个来自跳蚤窝的女人,在遭受强姦后,能顺利来到王座厅,
请求国王为她主持公道。
所以,能坐在这儿等候召见的人,若非贵族体系中的一员,那至少也得是富商大贾,或是知名工匠这类平民阶层中的精英人士。
故而,当卡尔洛和马林走上前去,各自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后,商人们並未显得太过紧张,反而轻鬆地打起招呼:“两位大人是从何处而来?”
卡尔洛倒也毫不避讳,直言解释道:“从神眼湖西岸过来,听闻少狼主已死,便赶忙前来向泰温大人投降。”
一位身著华丽天鹅绒外套的中年人嘆息一声,那外套以深紫色天鹅绒为面料,领口和袖口处镶著一圈精致的白色貂皮,衣身绣著金色丝线交织而成的繁复纹,在阳光下闪炼看微光。
他感慨道:“哎,这真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战爭———
“谁说不是呢,”另一位鬍鬚白的瘦高个接过话茬,“我父亲有个相熟的布坊师傅,是哈佛城的领民,他们家织出的羊毛布料,是我见过品质最好的。每年采割羊毛之后,他都会亲自將品质最佳的那一车布料送到君临来。可今年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却一直没见他的踪影,我父亲说,他大概是遭遇不测了。”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商人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抱怨起来。虽说各自遇到的事情不尽相同,但总体而言,大致都是在抱怨战爭致使商路不通,让他们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若不是在史坦尼斯围城期间,高价拋售了一些存货,他们如今恐怕早已和那些破產的同行一样,投身黑水河中,化为一具具浮尸。
“真希望托曼陛下登基之后,境况能有所好转。”
“是啊是啊,”眾人纷纷点头附和。
卡尔洛听后,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托曼陛下还未登基吗?”
“还没有———”白鬍子摇摇头,神色略显无奈,“乔弗里陛下的遗骸刚下葬不久,太后似乎还无暇顾及此事。大概得等提利昂大人伏法之后才行。”他轻轻喷了一下鼻子,带著一丝不满,“之前守卫城池的时候,小恶魔可是从我们这几榨取了不少金龙,也不知道都到哪儿去了。”
一位微胖的商人小心翼翼地警了一眼不远处站岗的金袍子们,满脸不满地低声说道:“还不是餵了那帮没用的傢伙?打仗不行,勒索平民倒是手段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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