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幸福的婚姻(1/2)
第293章 幸福的婚姻
听到丹妮莉丝的轻笑,多恩少年的脸颊瞬间被一片明显的红晕覆盖,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耳根。
剃顶之人斯卡拉茨,他那布满刺青的光头上青筋微现,眉头紧锁,用吉斯卡利语低沉地发问:“陛下?”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昆汀王子和丹妮莉丝之间来回扫视,“你笑什么呢?”
丹妮莉丝收敛了笑意,但嘴角依然残留著一丝弧度。
她转向斯卡拉茨,用吉斯卡利语清晰地解释,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迴荡:“他们叫他『青蛙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昆汀身上,这次换成了通用语,语调平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而我们也刚知道原因。在七大王国里给孩子讲的故事是,被真爱之吻的青蛙会变成被施了魔法的王子。”
她对著多恩骑士露出了一个温和却带著距离感的微笑。“告诉我,昆汀王子,你被施过魔法么?”
昆汀王子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略显乾涩:“不,陛下。”
“我想也是。”丹妮莉丝靠回椅背,语气平淡,却像一声轻微的嘆息。
既没被施过魔法,也缺乏那种能让人一见倾心的迷人魅力,哎呀。
她心中掠过一丝遗憾,如果他不是一位肩负著盟约的王子,而只是一个拥有宽厚肩膀和沙色头髮、眼神坦荡的普通人,该多好,
她迅速將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重新聚焦於眼前的政治现实。
“你確是来求吻的。你希望娶我,是不是此行的目的呢?”她的话语直白得近乎残酷,“你带来的礼物便是你自己。代替韦塞里斯和你的姐姐,要是我想要多恩,你和我將完成协议。”
昆汀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头:“我的父亲希望你可能会接受我。”
站在丹妮莉丝宝座侧后方的达里奥·纳哈里斯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笑。
“我说啊你这个小狗,”他的声音如同丝绒包裹的利刃,“女王身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能让她在床上尖叫、在战场上颤抖的男人,可不是个哭鼻子的小男孩。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说你一点不合適。”
盖里斯·郡克沃特爵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挡在昆汀王子身前少许,语气低沉地警告道:“小心说话,雇用骑士!你在对多恩的王子说话!”
达里奥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被逗乐了:“我想还有他软弱的保姆。”
“一个男孩可能可以代替多恩,”斯卡拉茨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变得沙哑粗,他转向丹妮莉丝,语气急促,“但是弥林!弥林需要一个流淌著吉斯卡利古老血脉的国王!需要能理解我们城市、我们传统、我们血脉的人!”
他警了一眼昆汀,那份不信任溢於言表。
总管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適时地清了清喉咙,捻著自己精心打理的鬍鬚尖,说道:“啊,
多恩.多恩我知道。多恩出產沙子和蝎子,烈日下耸立著阴鬱的红色山脉,乾燥得能把人的喉咙烤焦。確实是个·独特的地方。“
昆汀王子挺直了腰背,眼神中多了一份属於马泰尔的坚定,他越过盖里斯爵士的肩头,直视著雷兹纳克,声音清晰有力地反驳道:“多恩有五万柄长矛与利剑,战士与骑士,他们誓言效忠!”
“五万?”达里奥伸手指了指昆汀、盖里斯和凯德里,逐一数过,眼神轻洮,“一、二、
三我只数到三个。三个能顶什么用?在渊凯人的大军面前,不过是三只挡车的蟑螂罢了。”
“够了!”丹妮莉丝的声音並不算高亢,却像一道冰冷的鞭子,瞬间抽碎了厅堂內紧绷的空气。
达里奥脸上的嘲弄瞬间收敛,化为一种玩味的沉默;斯卡拉茨的怒容依旧,但不再出声;昆汀王子则微微低下了头。
丹妮莉丝的目光最终落在多恩王子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昆汀王子穿越半个已知世界,歷经艰险,为我送来他父亲的信物与承诺。这份诚意弥足珍贵。”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达里奥和斯卡拉茨,“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我的殿堂上,对他和他的同伴施以无礼。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阴影里的老人一一伊蒙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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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那双覆盖著白的眼睛茫然地望著前方,脸上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记录著漫长岁月的风霜。
“关於我的婚事,”丹妮莉丝的声音温和下来,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伊蒙爷爷,”她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你睿智而饱经沧桑。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吗?”
伊蒙学士的头颅微微转动,沉默了片刻,布满老人斑的乾枯手指无意识地摩著膝盖上的布料。
最终,他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深切的、近乎悲悯的哀伤。
“既然陛下垂询我这老朽之人的意见”伊蒙学士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秋风穿过乾枯的芦苇丛,“如果我早一年来到这里,我会毫不犹豫地建议你—谁也不要嫁。”
老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赞力气,“坦格利安家族的姑娘——唉,总是被作为筹码掷出,用来交换领主们的忠诚与支持,维繫那脆弱的和平。那些公主们-她们生活在红堡或龙石岛宏伟的宫殿之中,锦衣玉食,享受著民眾的供奉。为国王的和平献身,是她们生来的义务,也被视为无上的荣耀。”
他微微抬起枯稿的手,指向丹妮莉丝的方向:“而你—丹妮莉丝·风暴降生—你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坦格利安家族高贵的称號,给你带来的,不是宫殿的庇护,而是顛沛流离。是红门之后的逃亡,是狭海对岸的挣扎求生,是卓戈卡奥的营帐,是阿斯塔波的尘埃,是弥林的锁与王冠。”
伊蒙学士的头颅再次微微转动,仿佛在追忆往昔。
“我的弟弟-伊耿五世陛下,他娶了贝丝·布莱伍德小姐。他们不是政治联姻,是自由恋爱,是两颗年轻心灵的碰撞。”老人干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温暖的痕跡,“终其一生,两人都十分相爱,情比金坚。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当王国风雨飘摇,叛乱四起,是贝丝的爱,她那无言的陪伴和坚定的支持,给予了他直面一切的力量和勇气。”
老人再次將那双盲眼“望”向丹妮莉丝:“丹妮。”
他直呼其名,如同呼唤自己的血脉至亲,“你是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血脉,是龙之血脉的延续者。你有三条龙,它们是力量。你有上万的军队,有无垢者的忠诚,有自由民的追隨,还有———“
他微微侧耳,仿佛在倾听大厅里无形的支持,“还有更多,在维斯特洛,在狭海两岸,在默默注视著你的人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无论是多恩的马泰尔家族,还是弥林的洛拉克家族,他们的力量,在真正的巨龙面前,都显得—.无所谓。你不必——你不必为了换取他们的力量,就放弃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不必將自己作为交易的筹码,再次押上命运的赌桌!”
“即便即便从最理智、最冷酷的角度去说,”老人的语气稍缓,但依然有力,“你未来的路还长,荆棘密布,也星辰璀璨。难道你每征服一个地方,就要结一次婚么?用你的身体和未来去换取暂时的安寧?”
他缓缓摇头,“不,孩子,这不应该是龙之女王的方式。如果要联姻,那就让那些凯你、需要你的人,先把力量交上来!让他们用忠诚和行动证明自已配得上这份荣耀。等到你有了后代,等到龙的血脉真正稳固,让他们去承担联姻的责任,选择那些为你的事业付出最多、牺牲最大的人,
而不是那些仅仅承诺最多、声音最响亮的人。”
伊蒙学士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至於对方是否出身高贵,这並不重要。记住,丹妮莉丝,
记住你是谁!你是龙!坦格利安家族可以让一个平民变得高责,也可以让一个傲慢的家族变得低贱。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高贵的证明!”
达里奥·纳哈里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他猛地一拍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老人话语带来的凝重氛围,脸上露出由衷的、近乎狂热的讚赏笑容:“老爷爷说的才是至理名言!金子一样的话!力量!选择权!这才是王者之道!”
他挑畔般地环视著斯卡拉茨和雷兹纳克,蓝金色的眼眸闪闪发光。
盖里斯爵士皱紧了眉头,他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伊蒙学士身上,带著深深的困惑和探究。
这位多恩骑士显然从未在女王的宫廷里见过这位神秘的老盲人。“请原谅我的冒昧,陛下,”盖里斯转向丹妮莉丝,语气谨慎,“这位睿智的长者是———?”
丹妮莉丝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伊蒙学士身上,带著深深的敬意。“他是伊蒙·坦格利安,”她的声音清晰而庄重,“我的曾祖父的兄弟,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重新看向伊蒙学士,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混合著感激与深深的遗憾。
“伊蒙爷爷,”她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硬咽,“你的话语如同暗夜中的明灯。真希望真希望你早在一年前就来到我身边。”
她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復了一贯的坚定,却也带上了一丝无奈,“现在-现在我已经承诺与高贵的西茨达拉·佐·洛拉克结婚。契约已定,誓言已出。”
盖里斯爵士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切地插话道:“陛下!承诺並非不可更改!现在取消婚约还不太晚!为了真正的联盟,为了———“
“我有我的评判標准,盖里斯爵士。”丹妮莉丝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她不再看多恩骑士,转向一旁的总管。
“雷兹纳克,”她的声音恢復了女王的威严。
雷兹纳克立刻躬身,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脸上堆满諂媚的笑容:“你最忠诚的僕人在此,光芒万丈的女王。”
“你去安排王子和他的两位同伴,”丹妮莉丝的目光扫过昆汀、盖里斯和凯德里,“符合他们高贵身份的住所。务必满足他们的一切需要,確保他们在弥林期间得到最周到的款待,如同对待我尊贵的盟友。”
“如你所愿,陛下!一切必將安排得尽善尽美,让多恩的贵宾感受到弥林最炽热的欢迎和最崇高的敬意!”雷兹纳克的声音甜得发腻。
丹妮莉丝深吸一口气,用手支撑著宝座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沉重的王冠压在她银金色的髮辫上。
“那我们现在就先这样了。”
朝会结束了。
达里奥·纳哈里斯和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跟隨著女王,踏上通往她私人住所的宽阔石阶。
而年迈的伊蒙学士,枯坐在角落的阴影里,一整天的倾听和那番耗费心力的諫言似乎耗尽了他的精神。
两名强壮的僕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恭敬地扶起他瘦弱的身体,將他送回了金字塔深处他那间安静的房间休息。
“这改变了一切,”巴利斯坦爵士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这什么也不会改变,巴利斯坦爵士。”她將王冠交给伊丽,后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三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呢?”她像是在问骑士,又像是在问自己。
“三个骑士,”赛尔弥纠正道。
“三个骗子,”达里奥的声音从丹妮莉丝身后传来,阴沉得如同配酿风暴的乌云。“他们欺骗了我。那个多恩小子,还有他身边那两个装腔作势的跟班。”
巴利斯坦爵士毫不意外地接口道:“而且买通了你,我毫不怀疑。”
达里奥没有费神否认,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就在这时,一个与他们步伐节奏截然不同的、略显笨拙的脚步声加入了进来。
提利昂·兰尼斯特迈著他的小短腿,努力跟上他们的速度,呼吸因爬楼梯而略显急促。
“多恩人,”侏儒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达里奥和巴利斯坦之间无声的对峙,“憎恨我的姐姐,
憎恨每一个姓兰尼斯特的人,陛下。”
他微微喘息著,但话语条理分明,“道朗·马泰尔亲王对铁王座的恨意,如同夏日之海般深广。只要你,”他抬眼看著丹妮莉丝的背影,“带著你的巨龙踏上维斯特洛的海岸,无论你是否嫁给那个羞涩的小伙子,道朗亲王都会毫不犹豫地派出他的长予军跟隨你,加入你的阵营。他的自標从来都是兰尼斯特和铁王座,而不是非要成为龙女王的公公。所以,你不必担心拒绝他会带来多恩盟约的破裂,那盟约的根基是共同的仇恨,而非一纸婚书。”
丹妮莉丝从宽大的袍袖中再次取出了那份泛黄的羊皮卷一一昆汀王子带来的婚约。
她纤细的手指抚过古老的文字和印章,眉头紧锁。
在阶梯间相对明亮的光线下,布拉佛斯海王的纹章和签署地点显得更加清晰。
布拉佛斯。这个是在布拉佛斯签署的,那时候我们还住在红门的房子里。那栋有著红色大门的宅院,承载著她童年顛沛流离中少有的、模糊的安寧记忆,
为什么这个细节让她感觉如此奇怪?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在她心底滋生。
她將羊皮卷举到提利昂面前,几乎要碰到他那宽大的额头:“那这份文件呢?这份婚约?”
提利昂耸了耸他那不成比例的肩膀,动作带著一种侏儒特有的夸张感。
“上面写的是韦赛里斯·坦格利安王子和亚莲恩·马泰尔公主的名字,对吧?”
他不需要看就准確地说出了关键,“韦赛里斯王子已经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至於亚莲恩公主....”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的笑容,“据我所知,她依然是多恩的继承人,待字闺中。而你,陛下,你还有个『侄子”呢,那个在狭海对岸搅动风云的伊耿王子?你完全可以將你的侄子一一如果他的身份確凿无疑一一过继成为你的儿子和继承人。然后让这位『坦格利安王子”去和亚莲恩·马泰尔结合。这样一来,古老的盟约以另一种形式得以延续,多恩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坦格利安血脉联姻,而你,”他直视著丹妮莉丝紫色的眼眸,“保住了选择自己婚姻的自由。岂不两全其美?”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丹妮莉丝的声音冷了下来,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前提是你口中的伊耿王子,真的是我的侄子伊耿·坦格利安,而不是某个冒牌货,或者培提尔·贝里席和瓦里斯精心编织的又一个谎言。”她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儿”充满了怀疑。
提利昂微微欠身,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锋芒。“陛下,请恕我冒味直言。作为一名单身的年轻女王,你的婚姻是无上的奖品,是整个狭海两岸乃至维斯特洛最珍贵的政治资本。”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直接,像一把解剖刀,“它不仅意味著一位如传说中星辰般美丽的妻子,
更意味著获得统治七大王国的宣称权、掌控弥林这座富饶古城、以及未来你龙翼所及任何一片土地的钥匙。我和伊蒙学士的想法一致,”
他加重了语气,“在婚姻这个关乎你个人命运和帝国未来的重大问题上,你之前的决定-显得太过草率了。就像把瓦雷利亚钢剑当柴火卖了一样可惜。”
“这话你应该在半年前跟我说。”丹妮莉丝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压抑的烦躁,她收起羊皮卷,不再看提利昂,转身推开了住所厚重的大门。
提利昂在她身后提高了声音,带著一丝刻意的遗憾:“很遗憾我没能在半年前前来为你效劳,
让我想想,半年前—.”他摸了摸自己残缺的鼻子,那里只剩下扭曲的疤痕,“我应该还有一个完好的鼻子,而且正肩负著七国財政大臣的重担,日理万机,大概也没时间,更没机会进行这样一趟横跨半个世界的、充满“惊喜』的长久旅程。”
丹妮莉丝没有回应,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走到窗边,推开沉重的木百叶窗。傍晚的弥林笼罩在一片金红色的余暉中,巨大的金字塔投下长长的阴影,街道上人声渐息。
然而,她的思绪却飘回了那个令人不安的噩梦。
梦中,西茨达拉·佐·洛拉克的面孔在阴影中扭曲,周围环绕著低语的、戴著面具的身影。
有时候梦中也有真实。西茨达拉是不是在为那些鹰身女妖之子背后的术士工作?
那个梦是不是在警告她?那些梦是未来的先兆么?古老的神灵是不是在告诉她,应该將西茨达拉放到一边,转而接受那个多恩的“青蛙”王子?纷乱的思绪如同潮水般衝击著她,记忆中关於魁晰的预言碎片开始翻腾、骚动。
“巴利斯坦爵士,”丹妮莉丝没有回头,提高声音问道,“马泰尔家族的纹章是什么?”
她需要確认那个让她不安的联想。
老骑士沉稳的声音隔著门板传来,清晰而准確:“散发光芒的太阳,陛下。金色的太阳,被一柄银色的长矛从中心贯穿。”
太阳之子!丹妮莉丝感到一阵冰冷的战慄瞬间爬满了她的背脊,手臂上甚至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魁晰的警告如同冰冷的蛇信在她脑海中嘶嘶作响:“苍白母马和太阳之子。还有头狮子与一条龙。”苍白母马一一瘟疫?饥荒?太阳之子一一昆汀·马泰尔?狮子一一提利昂·兰尼斯特?龙一一是她自己吗?或者她猛地回头,目光落在那侏儒身上。
提利昂就是那头狮子?丹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將这个过於具象化的念头甩开。她看了一眼这个矮小的身影,觉得用“狮子”来形容他过於抬举,或许一只狡猾而危险的猫更为恰当。
“小心喷香水的总管。”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那张堆满諂笑、总是散发著浓郁香气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这回忆让她心头一紧。
“梦境与预言。为什么总是谜语呢?”丹妮莉丝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一丝恐惧,“
我真恨这个。”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孤立无援。她走到镶嵌著珍珠母贝的华丽大床边,颓然坐下,床垫柔软地陷下去。
“哦,让我独处吧,爵士。明天是我大婚的日子。”
巴利斯坦爵士恭敬的回应:“如你所愿,陛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然而,达里奥·纳哈里斯却没有离开。
当黎明的第一缕苍白光线顽强地穿透百叶窗的缝隙,如同冰冷的指尖抚上丹妮莉丝裸露的肩头时,现实带著它的重量重新回归。
达里奥·纳哈里斯也笼罩在这晨光之下。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动作利落得像一头结束狩猎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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