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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冰冷之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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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冰冷之吻

黎明前的微光,带著弥林特有的、混合著尘土、香料与隱约腐烂气息的湿暖,艰难地穿透了西茨达拉·佐·洛拉克寢宫厚重的丝绒惟幕。

一夜的纵情声色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宿醉的痕跡。

伟主们在盛宴后沉入酒神怀抱的鼾声,与他无缘。

他独自一人,端坐在那张宽大得足以容纳十人的乌木大床边缘,身体挺得笔直,像一尊被遗忘在享乐之地的古老石像。

两个年轻的女床奴,赤裸著光滑的脊背,跪伏在他脚边,用浸透了冰凉薄荷水的丝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他赤裸的小腿和脚踝,

西茨达拉的目光穿过半明半暗的室內,投向窗外逐渐褪色的星辰,他清醒地度过了整个长夜,

憔悴的面容,能让他的哀慟显得更加真实。

当第一缕真正意义上的晨光,带著灼人的热度刺破天际线,將弥林城鳞次櫛比的砖石建筑染上一层刺目的金红时,西茨达拉动了。

他挥退床奴,早已候在门外的贴身奴隶无声地涌入,为他穿上象徵弥林至高权力的华服:厚重的深紫色天鹅绒长袍,边缘缀满细小的金线,勾勒出繁复的吉斯纹章图案;宽阔的金腰带沉重地扣在腰间,上面镶嵌的绿宝石在晨光中闪烁著幽冷的光;一顶镶嵌著巨大鹰身女妖黄金徽章的头环,

端正地压在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髮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著一张精心打磨过的面具。

金字塔脚下,十六名最强壮的奴隶已佇立在一顶巨大得惊人的轿子旁。

西茨达拉在奴隶的换扶下坐进轿內柔软得几乎要將人吞噬的靠垫里。

隨著一声低沉的口令,十六名奴隶同时发力,沉重的轿子平稳地升起。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角斗士立刻围拢上来,他们肌肉结,皮肤上布满疤痕,穿著镶钉的皮甲,

手持长矛、短剑和盾牌,眼神锐利地扫视著四周。

这支华丽而肃杀的队伍,在初升朝阳的炙烤下,像一条缓慢移动的金属与血肉之河,穿过弥林狭窄豌的街道。

街道两旁,低矮的土坏房屋门窗紧闭,偶尔有缝隙中露出一双双惊惧的眼晴,又迅速缩回阴影里。

目的地是城市中心那座最宏伟的建筑一一大金字塔,龙之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居所。

此刻,金字塔巨大的青铜大门前却聚集著一片混乱的人潮。那是数以百计的弥林自由民一一曾经的奴隶。

他们大多衣衫槛楼,面容枯稿,眼中著泪水,或低声啜泣,或发出绝望的哀豪。

西茨达拉的队伍在离人群尚有段距离的地方被堵住了去路。角斗士护卫们立刻绷紧了身体,长矛放平,盾牌紧握,组成一道警戒的人墙。

轿子稳稳停下。

一个穿著色彩艷丽但质地粗糙丝绸袍子的肥胖阉人,从队伍前头小跑出来。

他的脸颊肥厚,下巴堆叠著几层赘肉,眼睛细小。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將声音拔高到一种刺耳的、近乎尖叫的调门,试图压过人群的悲声:

“肃静!肃静!弥林国王,吉斯古老血脉的后裔,旧帝国正统的元首,斯卡札丹河无可爭议的主人,真龙坦格利安家族的伴侣,尊贵的鹰身女妖血脉传承者,伟大的圣主西茨达拉·佐·洛拉克驾临!快快让开道路!阻挡圣驾者,死!”

他的声音尖锐地划破沉闷的空气,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人群边缘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阉人扬起手中那根镶嵌著廉价金属片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朝著离他最近的几个自由民抽打过去。鞭梢撕裂空气,发出“啪啪”的爆响,落在那些瘦弱的脊背和肩膀上,留下道道红痕。

“滚开!下贱的东西!听见没有!滚开!”他一边挥舞著鞭子,一边继续尖声呵斥,肥胖的身体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人群在鞭打下骚动著,哭泣声更大了,他们像被驱赶的羊群般,不情不愿地向两侧挤压,勉强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然而,这条通道的尽头,並非开的青铜大门,而是另一道沉默而坚硬的“墙”。

二十名无垢者。

他们如同从阴影中直接铸就的青铜雕像,纹丝不动地聂立在大门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令人室息的漠然,仿佛眼前的一切一一哭泣的人群、华丽的轿子、耀武扬威的阉人一一都与他们无关。

阉人僕役显然被这无声的阻挡激怒了。他大概习惯了在奴隶和自由民面前作威作福,从未想过这些“没有主人的太监”敢阻拦国王。

他挺起肥胖的胸膛,挥舞看马鞭,径直衝向离他最近的一名无垢者士兵,鞭子带著风声,狠狠地朝对方戴著尖顶头盔的脸颊抽去,嘴里依旧尖声咆哮:

“瞎了你的狗眼!滚开,无垢者!你面前的是你的主人,是——“

他的话语,连同他那趾高气扬的气势,在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声中戛然而止。

那声音,像是利刃刺穿了装满液体的皮囊,

被鞭打的士兵,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在鞭梢触及头盔的瞬间,他握矛的手臂以一种快得看不清的速度向上斜刺而出。

矛尖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阉人僕役那件廉价的丝绸袍子,深深没入他鼓胀的腹部。

阉人的尖叫瞬间变成了漏气般的、短促的“”声。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圆,低头看向自己肚子上那根突然多出来的、滴著血的矛柄。剧痛和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无垢者士兵面无表情,手臂稳健地一抽。带著倒鉤的矛尖从阉人腹中拔出,带出一股温热的、

暗红色的血泉,还有一些令人作呕的、滑腻的粉红色组织碎片。

阉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豪,双手徒劳地捂住那个巨大的伤口,粘稠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双手和前襟,顺著指缝泪汨涌出。

他肥胖的身体像一袋失去支撑的穀物,软软地向前扑倒,沉重地摔在滚烫的石板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发出持续不断的、非人的哀鸣。

整个场面瞬间死寂。自由民的哭泣声停住了,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角斗士护卫们握紧了武器,身体绷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警惕,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的主人。

轿帘纹丝不动。

西茨达拉坐在轿內柔软的靠垫上,透过轿帘的缝隙,冷冷地看著外面发生的一切。

那无垢者士兵在抽出长矛后,甚至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抽搐哀豪的阉人。他那双深陷在青铜头盔阴影下的眼睛,如同两块冰冷的黑色燧石,穿透了轿帘的阻隔,死死地钉在西茨达拉所在的位置。

那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纯粹的、毫无温度的、审视死物般的漠然。

“龙母死了。”无垢者士兵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清晰地传入死寂的空气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石板上,“我没有主人。”

这简单的宣告,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力量。西茨达拉的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了一下。

他清楚地知道这二十个无垢者意味著什么。他们不是他身边这些只擅长在竞技场里一对一搏杀的角斗士。

他们是千锤百炼的战爭机器,是为杀戮而生的整体。他们装备精良,阵型严整,身处开阔地带。如果真的发生衝突,自己这三十个角斗土,恐怕连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一一他们的长矛会像收割麦子一样穿透角斗士的阵型,他们的盾牌会形成无法撼动的壁垒。

这里不是城里某个可以设伏的阴暗巷道,这里是金字塔脚下,是无垢者守卫的核心地带。

轿帘终於被一只戴著硕大绿宝石戒指的手掀开了。西茨达拉的身影出现在轿门口。

他脸上的面具依旧完美无瑕,只有微微抿紧的薄唇泄露出一丝內心的紧绷。他没有看那个持矛的无垢者,目光扫过地上那团还在蠕动的、发出微弱呻吟的血肉。

“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把这个丟人现眼的东西抬走。”

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阉人,动作优雅而轻蔑,仿佛在拂去一粒灰尘,“別让他的污血玷污了女王圣洁的宅邸。”

命令下达得乾脆利落。他身后的角斗士队伍中,立刻走出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他们面无表情,大步上前,像拖拽一头待宰的牲畜般,一人抓住阉人的一条胳膊,毫不理会他那微弱断续的哀求与剧痛引发的抽搐,粗暴地將他从血泊中拖了起来。

阉人腹部的伤口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粘稠的暗红色痕跡。两个角斗士拖著他,径直走向路边一个堆满垃圾的角落,像扔一袋发臭的垃圾般,將他重重地惯在地上,然后转身走回队伍,靴底沾满了血污。

西茨达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整个过程,直到那两个角斗士回到他身后的护卫行列中站定,他的视线才缓缓移回,重新聚焦在面前那堵沉默的青铜之墙上,最终落在那名刚刚杀人的无垢者士兵身上。

金字塔脚下,只剩下阉人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在闷热的空气中飘荡,混合著自由民们压抑的、恐惧的抽泣声。

西茨达拉站在轿前,深紫色的天鹅绒袍子在微风中纹丝不动,袍角垂落,遮住了他脚上那双镶嵌珍珠的软皮便鞋,

他向前迈了一步,动作沉稳,刻意维持著王者的仪態,目光扫过所有持矛肃立的无垢者士兵。

他们的青铜鳞甲在阳光下闪烁著冷硬的光泽,尖顶头盔下的面孔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从未发生。

“抱歉,”西茨达拉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清晰,带著一种刻意营造的沉痛和疲惫,“龙母——“

我的爱妻,她的突然离世让我悲痛欲绝,心如刀绞。这巨大的悲伤,竟让我疏忽了对僕人的约束,

以至於发生了如此.不幸的冒犯。”

他微微停顿,似乎在极力压抑內心的哀伤,目光再次落在那名行凶的无垢者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

“我是西茨达拉·佐·洛拉克,”他提高了些音量,报出自己的全名,仿佛这个名字本身便带著无上的权威,“女王的丈夫,弥林的国王。我想,你们应该认识我。”他摊开双手,掌心向上,

做了一个包容而坦诚的姿態,宽大的袍袖隨之展开。

无垢者队伍中,一个士兵向前踏出了一步。他的青铜鳞甲与其他士兵並无二致,但他尖顶头盔的前额位置,清晰地刻画著两道平行的、深深的凹痕一一那是百夫长的標记。

他比周围的士兵显得略为年长,脸庞的线条更加冷硬,眼神像两块在冰河中浸了千年的石头,

深不见底。

“你就是西茨达拉?”百夫长的声音和他头盔上的纹路一样冷硬,没有任何称谓,没有任何敬意,直呼其名。

“是我,我来见女王最后一面我必须亲眼见一见她!”他的声音变得急切而恳切,向前又逼近一步,“也许————也许我的吻,能唤醒她沉睡的生命!”

他眼中甚至涌上了些许水光,目光热切地投向紧闭的金字塔大门。

无垢者百夫长那张如同青铜面具般的脸上,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你的吻?”百夫长的声音低沉而平板,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空气里,“只会让女王吐出来—.如果她还能吐的话。”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西茨达拉瞬间变得僵硬的脸,“你的名字,女王之手已经知晓。他准许你进入。”

百夫长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西茨达拉身后那三十名肌肉虱结、虎视耽耽的角斗士,以及那些侍立著的奴隶。

“但是,”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你只能一个人进去。或者,最多再带一个人。你的卫队,你的僕役,全部留在原地等候。这是命令。”

西茨达拉感觉一股滚烫的血液猛地衝上了头顶,他精心维持的镇定面具瞬间出现了裂痕。

他,弥林的圣主,吉斯后裔,女王的丈夫,屈尊降贵亲自向一个卑贱的无垢者士兵解释,这已经是施捨了天大的恩典!

这个下贱的、没有主人的阉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像对待一个平民一样对他发號施令,限制他的隨从?!

“注意你的身份!”西茨达拉愤怒地抬起手,指向对方,绿宝石戒指闪烁著刺眼的光芒,“我是女王的丈夫!是弥林的国———“

“女王活著,你是国王。”

无垢者百夫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板,却像冰冷的铁锤敲碎了西茨达拉的咆哮。

“女王死了,你什么也不是。”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西茨达拉的脸上,给出了最后的选择:“上去?还是滚?”

『滚”字出口的瞬间,西茨达拉感到一阵室息般的屈辱。

他深紫色的袍袖下,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猛地回头,视线扫过自己身后那些孔武有力的角斗士护卫,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愤怒和不忿,紧握著武器,只等他一声令下。

然而,西茨达拉的目光最终落回了那二十支纹丝不动、闪著寒光的长矛上。他看到了无垢者们眼中那种视死如归的漠然。

理智,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了他的衝动。

在这里动手,是自寻死路。他需要进去,必须亲眼確认丹妮莉丝的状態!

“在这里等我!”西茨达拉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声音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有些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碾碎了吐出来。

他不再看自己的护卫,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金字塔那扇沉重的青铜大门。

无垢者们组成的青铜之墙在他靠近时,无声地向两侧分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

百夫长就站在缝隙的边缘,如同门神。当西茨达拉几乎要与他错肩而过时,西茨达拉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目光锐利地盯著百夫长头盔下那双冰冷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

“你就是“铁甲』么?”他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个在无垢者中颇有威望、对女王忠诚到近乎狂热的老兵。

“『铁甲』?”百夫长同样侧过头,与西茨达拉的目光短暂相接。他的嘴角似乎又撇了一下,

这次更像是一种嘲讽。

“他因为煽动復仇,被灰虫子解职了。”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叫“匕首”。希望我的回答能让你满意。”

“满意,”西茨达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阴势,“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他不再停留,带著一股压抑的怒火,猛地挤过那道狭窄的缝隙,身影消失在金字塔巨大门洞的阴影里。

一个名叫卡拉兹的精悍角斗士,西茨达拉最信任的护卫之一,紧隨其后,也迅速跟了进去。

沉重的青铜大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囂和血腥气,也隔绝了西茨达拉那三十名被留在原地、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的护卫。

金字塔內部的空气与外面截然不同。闷热、凝滯,仿佛凝固了千年的时光。

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稀疏的油灯和火把,在巨大的阴影中投下摇曳不定的、昏黄的光晕。

每一盏灯火的影子都拖得老长,扭曲变形,如同潜伏的幽灵。

西茨达拉沿著宽阔但陡峭的石阶向上攀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而高耸的空间里迴荡,显得格外突元。

每一层巨大的平台上,都有守卫。无垢者士兵如同青铜雕塑般聂立在关键通道口,他们的尖顶头盔在昏暗光线下反射著幽光,沉默得像一块块冰冷的石头。

兽面军一一由自由民组成的护卫队一一则穿著色彩驳杂的盔甲,戴著代表不同吉斯神的兽首面具,他们的姿態不如无垢者那么绝对静止,但同样透著一股压抑的紧张和沉重的悲伤。

当西茨达拉和卡拉兹终於登上大金字塔的顶层,来到女王的寢宫门外时,那股浓烈的药草和死亡的气息几乎令人室息。

寢宫內部比楼梯间明亮一些,巨大的拱形窗户开著,但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带著沙漠的灼息。阳光透过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寢宫中央,那张宽大的、铺著丝绸和天鹅绒的大床,成为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床边,沉默地围站著十几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西茨达拉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

血盟卫,阿戈、拉卡洛。他们穿著多斯拉克人的彩绘皮背心,腰悬弯刀。

女王的贴身侍女,伊丽、姬琪和弥桑黛。她们穿著朴素的灰色长裙,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祖父骑士,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他穿著白色束腰外衣,外面套著象徵御林铁卫的白色鳞甲,白髮梳理得一丝不苟。

维斯特洛骑土,“大熊”乔拉·莫尔蒙。他魁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床边的一部分光线。

还有三个陌生人,西茨达拉没有见过,

一个老得不可思议的老人,他裹在一件灰色的亚麻长袍里,身体僂得厉害,皮肤如同揉皱后又风乾的羊皮纸,布满深褐色的老年斑,稀疏的白髮贴在头皮上。

一个他身高只及西茨达拉的腰部,头颅硕大,额头突出,鼻子在战斗中受过伤的侏儒,丑得厉害。

一个留著黑色捲髮的维斯特洛人,他身材瘦高,穿著朴素的皮甲和深色外衣,面容冷峻,像一块北境的寒冰。

女王新的盟友?还是—麻烦?这个念头在西茨达拉脑中一闪而过。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的缝隙,终於落在了那张大床上。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躺在层层柔软的丝绸和雪白的毛皮之中,像一件被精心安放的、易碎的珍宝。

西茨达拉的呼吸猛地一室。他精心准备的情绪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泪水一一真实或偽装一一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盈满了他的眼眶,顺著脸颊滚落下来。他发出一声悽厉的、饱含巨大痛苦的哀豪:

“丹妮!我的女王!我的爱!醒醒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悲愴,在死寂的寢宫里迴荡。他像是被巨大的悲痛彻底击垮,身体跟跪著,不顾一切地朝著那张大床扑去,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床上那失去生息的爱人。

然而,他的身体没能扑到床边。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带著狂暴的力量,猛地住了他的手腕。力量之大,让西茨达拉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剧痛让他瞬间停止了哀豪,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乔拉·莫尔蒙那魁梧如山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眼中燃烧著熊熊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野兽的咆哮:

“该死弥林人!不准靠近我们的卡丽熙!”

西茨达拉被剧痛和突如其来的阻挡激怒了,他奋力挣扎,试图甩开乔拉的手,但那大手纹丝不动,像焊死在他的手腕上。

“我是她的丈夫!这是我的权力!”西茨达拉嘶喊著,因疼痛和愤怒而面容扭曲,另一只手徒劳地去推揉乔拉如同岩石般坚硬的胸膛。

站在西茨达拉身后的卡拉兹,脸上的狞笑瞬间化为凶狠。他低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

猛地向前一步,手已经握住了短剑的剑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了攻击的姿態。

这动作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錚!”“鏘!”

巴利斯坦爵士的白剑瞬间出鞘半截,寒光漂冽。

阿戈和拉卡洛的动作更快,腰间的阿卡拉克弯刀如同毒蛇出洞,已然完全抽出,刀尖直指卡拉兹,两个多斯拉克战士眼中闪烁著野性的杀意。

“嘿!老傢伙!”卡拉兹毫无惧色,反而对著巴利斯坦爵士挑畔地扬了扬下巴,嘴角咧开一个凶狠的笑容,“三打一可不合规矩。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跟我一对一!我会教你怎么才能舔到自己的屁股!”

巴利斯坦爵士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危险,如同冰封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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