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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窖冰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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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也曾几次温和地劝他注意休息,但少年眼中那种近乎偏执的坚持和渴望,让刘易最终选择了默许。或许,这种近乎疯狂的专注,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嗯”刘易沉吟著,目光在凉亭內简陋的实验器材上扫过,似乎在思考下一个课题。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那么,贝特朗,另一种『强水”——『硝水”,这种东西,你以前在炼金术士公会学习时,可曾听闻过?或者,你的导师们是否提及过它的製备方法?”

贝特朗闻言,立刻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著所有读过的羊皮捲轴和听过的智者教诲。

几秒钟后,他肯定地摇了摇头,脸上带著一丝困惑:“没有,光明使者大人。我从未在任何一本炼金典籍上,或者从任何一位公会『智者”的口中,听到过『硝强水”这个名称。也许是我学识浅薄,孤陋寡闻;也可能”

他犹豫了一下,“也可能是因为它在不同的地方或学派中,有著完全不同的別名。你能告诉我,它通常是用什么原料製备的吗?或许从原料入手,我能找到些线索。”

“主要原料是硝石,”刘易指了指石桌角落一个空著的陶罐,之前里面装著的硝石粉已在莫特家製造“神火”时消耗殆尽,“以及,”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只装著浓硫酸的陶杯,“就是你现在製取出来的这种“绿矾油”。將两份精细研磨的硝石粉末,与一份这种“绿矾油”混合,经过一系列·-嗯,需要精確控制温度和冷凝的复杂工艺后,就能得到另一种同样具有极强腐蚀性的油状液体,那就是“硝水”。你仔细想想,无论是成品,还是类似的製备过程描述,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刘易需要確认维斯特洛的炼金术是否已经触及这个领域。

贝特朗再次仔细回想,眉头紧锁,最终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大人,我確实从未听闻过这种產物。”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好奇心瞬间点燃了他的眼睛,让那双原本因缺乏睡眠而有些疲惫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闪烁著求知若渴的光芒。

“但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著少年人特有的热切,“我可以尝试!我可以学习!只要你告诉我方法,无论多么复杂困难,我都愿意去试,去学!请你———请你教教我吧!”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身体微微前倾,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完全没有么”刘易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深深锁起,指节在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敲击著,心中忍不住对这个世界的炼金术水平再次腹誹起来。

在他的故乡,浓硝酸的製备方法並非秘密。歷史上,早在公元八世纪,一位来自遥远东方波斯、名叫贾比尔·伊本·哈扬的伟大炼金术士,就率先用硝石与明矾或绿矾共同加热的方法製得了它。

后来,这个方法被后人不断改进,演变为效率更高、更易控制的硝石与浓硫酸反应法。这几乎是近代化学工业起步的一块重要基石。

然而,在维斯特洛这片大陆上,掌握著知识命脉的炼金术士公会,居然连这种基础性的强酸都尚未掌握?这种巨大的技术代差,让刘易在感到一丝优越感的同时,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谬和·..隱隱的鄙视。

这里的“智者”们,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无妨。”刘易放下手臂,脸上的神色恢復了平静。他看著眼前这个满眼热切、充满可塑性的少年,决定亲自引导。

“既然没有现成的路,那我们就自己开一条。今天下午我没有其他紧要事务,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指导你如何製备这种『硝水”。不过,”他指了指那个空陶罐,“硝石已经用光了。我们得先去弄些硝石来。我记得炼金术士公会应该有存货。”

“大人!”贝特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其实购买硝石,不一定非要去炼金术士公会找那些『智者”们。”

他小心地观察著刘易的表情,继续道,“我们可以直接去找『窖冰人”购买!价格比炼金术土公会便宜得多,而且量也更容易保证。”

““窖冰人』?”刘易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专门製作冰块的手艺人,大人!”

贝特朗解释道,“他们长年累月地在君临城各处收集硝石一一从老房子的墙根角落、废弃的墓穴、甚至—.呢—公共厕所的地面,刮取那些自然形成的白色结晶。收集到的硝石,他们主要用来在夏天製作冰块售卖。据说他们的祖先也曾是炼金术士公会的成员,后来才分化出来专营此道。

现在炼金术士公会的智者们,有时也会向他们採购硝石呢,因为直接从他们手里买,比公会自己派人去收集要方便划算。”

贝特朗曾经向刘易提到过,在遥远炎热的多恩,阳戟城外一个叫坂田镇的地方,蕴藏著储量丰富的天然硝石矿脉。

刘易对此极为重视,已经將寻找並控制该矿脉的任务交给了爱丽丝。然而,多恩路途遥远,环境复杂,爱丽丝在那边根基浅薄,进展缓慢。远水解不了近渴,眼前的实验急需硝石。

“我们直接去找他们买?”刘易思索著贝特朗的建议,“他们把硝石卖给我们,那他们自己用什么来製冰呢?生意不做了?”

贝特朗闻言,忍不住抬手指了指头顶阴霾密布、寒风料峭的天空,又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略显单薄却依旧裹紧了的旧袍子,脸上露出一个“你看这天气”的表情。

“大人,”他语气带著几分少年人的直白和肯定,“你瞧瞧这天气,阴沉沉的,风颳在脸上还带著冰碴子。这种时候,君临城里除了极少数奢华无度的贵人,谁还会大价钱去买窖冰人的冰块来冰镇葡萄酒?硝石这东西,只要肯力气去城里那些椅角晃里搜罗,总能找到一些,无非是多跑跑腿。可金龙呢?”

他摊了摊手,“那可是实打实的,难挣多了!你相信我,只要你开口,带著足够的金龙去找他们,他们绝对乐意卖,要多少有多少!对他们来说,现在把硝石换成钱存起来,等夏天快到了再去收新的,才是聪明的做法。”

刘易顺著贝特朗的手指抬头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一阵冷风吹过庭院,捲起几片枯叶。

確实,在这秋意浓重的时节,冰块的需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又看了一眼凉亭角落里,那堆用於加热绿矾的柴火尚未点燃,冷灶无烟。

“有理。”刘易点了点头,迅速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今天上午的绿矾实验也不必急著做了。趁著现在天色还算明亮,风也不算太大,我们这就动身,去找你说的窖冰人,问问硝石的价格。”

他顿了顿,补充道,“正好,製备『硝水”的过程中,为了控制反应温度,防止过於剧烈的沸腾,还需要用到大量的冰块来冷却冷凝器。让窖冰人一起来帮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一併解决。”

窖冰人,这群依靠硝石製冰手艺谋生的工匠,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君临城独特生態的一个缩影。

这座城市坐落在黑水河畔,面朝狭海,在漫长的夏季,闷热潮湿的空气如同无形的厚毯,笼罩著每一个角落。

当贵族老爷和富商们窖藏的天然冰块在盛夏结束前就消耗殆尽后,对那一丝冰凉滋味的渴望,

便催生了对窖冰人的需求。

製冰的原理:將大量硝石投入一个大水槽中溶解。硝石溶於水的过程会剧烈吸收热量,导致水温骤降。

此时,將盛满清水的密封容器一一通常是铜盆或厚陶罐一一放入这冰冷的硝石溶液中,容器內的清水便会逐渐凝结成冰。

在炎炎夏日,一块来自窖冰人之手的、冒著丝丝寒气的冰块落入昂贵的青亭岛金葡萄酒中,足以让任何酷热难耐的贵人甘愿付出远超其价值的金龙幣。

因此,这门看似不起眼的手艺,在特定的季节里,足以养活一个行当的人。

根据贝特朗的介绍,窖冰人们並非聚居在钢铁街或炼金术士公会附近,反而大多盘踞在醃肉街这条街道得名於其遍布的肉铺和醃渍作坊,空气中常年瀰漫著生肉、血水、盐粒以及各种香料混合而成的浓烈气息。

或许是因为醃肉作坊在加工过程中也需要低温环境来防止腐败,对冰块有零星需求?又或者仅仅是这里的租金相对低廉?贝特朗也说不清缘由。

从宏伟肃穆、瀰漫著神圣气息的贝勒大圣堂,到充斥著市井喧囂和复杂气味的醃肉街,中间只隔著两个拥挤的街区。

刘易带上贝特朗,又点了四名精悍的亲卫隨行。他们翻身上马,马蹄铁敲打在君临城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穿过早起忙碌的人流。

街道两旁是鳞次櫛比的店铺和低矮的民居,窗户大多紧闭,烟卤里冒出或浓或淡的炊烟。越靠近醃肉街,空气中的腥腹和咸涩气味就越发浓重,还混杂著污水沟和垃圾堆散发的腐败气息,与圣堂的洁净感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在贝特朗的引导下,他们没有在喧闹航脏的主街上停留,而是拐进了一条更狭窄、更阴暗的背街小巷。

巷子两边是高耸的、墙面斑驳脱落的房屋,晾晒的破旧衣物像褪色的旗帜在寒风中飘荡。地面湿漉漉的,混杂著不明的污渍。贝特朗在一扇毫不起眼、油漆剥落殆尽的木门前勒住了马。门板看起来相当厚重,但边缘已有朽坏的痕跡。

“就是这里了,大人。”贝特朗率先跳下马,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环。沉闷的叩击声在小巷里迴荡。

门內没有立刻回应,反而传来一阵急促的、带著惊恐的脚步声,接著是一个尖细的女声,带著哭腔和强烈的戒备,隔著门板传来:“走开!你们走开!我们已经没有钱了!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求求你们別再来了!”

刘易眉头微,目光投向贝特朗。少年炼金学徒脸上也满是困惑,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应。

他再次用力敲了敲门环,提高了声音喊道:“是我!炼金术士公会的学徒贝特朗!请问法尔科大叔在家吗?我找他做生意!”

门內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接著,门上约莫齐眼高度的一块活动小木板被“”地一下拉开,露出一只布满血丝、充满惊恐和警惕的蓝色眼晴。

那眼睛飞快地扫过门外的贝特朗,然后警惕地落在他身后骑在马上的刘易和那几名腰佩长剑、

神情冷肃的亲卫身上。

“贝特朗?”门內的女声带著浓重的怀疑,声音压得更低,“你—-你来做什么?你后面那些是什么人?”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刘易,显然被他的气度和隨从的武装震镊住了。

贝特朗皱紧了眉头,不解地大声说:“当然是来找你家谈生意的!我身边这位大人是我的僱主,光明使者刘易大人!他愿意出好价钱,向你们採购硝石!”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关切,“布丽姬?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门內的女人一一布丽姬一一似乎被“光明使者”和“好价钱”这几个词触动,犹豫了片刻。门板后面传来门栓被费力拉开的“嘎吱”声,沉重的木门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缝里。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著一件洗得发白、打著补丁的粗布裙子,外面套著一件同样破旧的羊毛坎肩。

金棕色的头髮有些枯稿,胡乱地挽在脑后,脸上带著营养不良的苍白和长期惊恐留下的憔悴。

当她看清门外骑在高头大马上、衣著虽不华丽却质地精良、气度不凡的刘易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和自卑。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极其笨拙的屈膝礼,声音颤抖著:“大“-大人!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无礼!最近最近总有人来敲门討债,还有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凶神恶煞地跑来砸门—我——我实在是害怕极了——”她一边说著,一边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门缝,仿佛在保护著什么。

这时,一个约莫四五岁、同样瘦小的小男孩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紧紧抓住她破旧的裙摆,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充满好奇地打量著门外陌生的骑士和那个曾经熟悉的贝特朗哥哥。

“不必道歉,姑娘。”刘易的声音放得平缓了一些,试图安抚她的紧张。

他敏锐地注意到了小男孩眼中混合著恐惧和渴望的神情,尤其是那双眼睛正盯著他腰间的皮囊那里有时会放些方。

刘易心中一动,伸手从皮囊里摸出一块切割整齐、散发著甜香的方。他翻身下马,走到门前,蹲下身,儘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小男孩齐平,將方递过去,语气温和:“吃吧,小傢伙,很甜。”

布丽姬慌忙想要阻止:“大人,这怎么行——詹姆斯,不许—”但话未说完,小男孩詹姆斯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香甜的气味彻底驱散。他像一只敏捷的小老鼠,“嗖”地一下从女孩腿边钻出,飞快地从刘易手中抢过那块洁白的方,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嘴里,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含糊不清的“唔”声,转身又迅速躲回了女孩身后,只露出半张脸,一边用力吮吸著块,一边偷偷打量著刘易。

布丽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手足无措地再次向刘易道歉:“对不起,大人!真的对不起!詹姆斯他—..他平时不是这样不懂规矩的..他—.他只是很久没..”她哽咽著,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眼中只有羞惭和深深的疲惫。

“好了,不必再道歉了,小妹妹。”刘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儘量显得轻鬆,“一块而已,不算什么。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责怪孩子的。”

他看向布丽姬,目光温和但带著询问,“你是法尔科大叔的家人?布丽姬?”

他刚才听到了贝特朗的称呼,

“是的,大人。”布丽姬低著头,声音儿若蚊吶。

“光明使者大人,布丽姬是法尔科大叔的女儿,以前我来买硝石时,经常是她接待的。”

贝特朗在一旁连忙確认,然后转向布丽姬,语气带著关切和疑惑,“布丽姬,你父亲呢?他在家吗?我们这次需要买的量比较大,最好直接和他谈。”

听到“父亲”两个字,布丽姬的身体猛地一尘,仿求被冰冷的寒风穿透。她原本就低著的头垂得更低了,肩世无法抑艺地升始微微耸动。

她用力咬著下唇,试图细止仕將崩溃的情绪,但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涌出眼眶,顺著苍白消瘦的脸颊滚落,滴在冰冷骯脏的地面上。

“我父亲—”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著π重的哭腔,每一个字竭像是从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他.他在前段时间城里打仗围城的时候被金袍子们予募去当民夫搬秩守城器械和石头”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他.他没能回来有人说是在搬秩石头时被城墙上射下来的箭—.还有人说—是被野火“

她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脸,压抑的鸣咽声从指缝间个露出来,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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