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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僭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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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僭主

湿冷的空气混杂著油彩、陈年木料和运河特有的咸腥气味,瀰漫在“门”剧院的后台茉茜背靠著一根冰凉的石柱,粗糙的石面透过单薄的戏服著她的肩胆骨。

她冰凉的手指猛地紧了身边女孩黛安娜的手臂,力道不小,让黛安娜轻轻吸了口气。

“瞧那个卫兵,”茉茜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她的下巴包厢所在的角落扬了扬,“站在黑珍珠后面,最边上那个。看到了吗?”

“他怎么了?”不解地看著茉茜,眉头微,“你认识他吗?”

“不。”茉茜的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是土生土长的布拉佛斯人,从记事起就在运河边、阶梯上、鱼市里打滚,怎么会认识远在狭海对岸的维斯特洛人呢?

她歪了歪头,浓密的睫毛扇动了几下,似乎在认真地思考措辞,片刻后才开口,“只是——嗯,他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黛安娜的肩膀习惯性地向上耸动了一下,审视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个卫兵。

“他很老了,”她的语气平淡,“虽然没有其他几个那么老,但——“也得有三十了。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带著一丝告诫的意味,“而且维斯特洛人啊,他们都是些可怕的野人,行事粗鲁,脾气暴躁。你最好离他们远点,茉茜。”

“离远点?”茉茜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喉咙里立刻滚出一串清脆的咯咯笑声。

茉茜確实喜欢笑,喜欢这种能感染他人也让自己轻鬆的感觉。

笑声在后台的嘈杂中並不突元,却引来了附近一个正在整理假髮的化妆师疑惑的一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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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止住笑,但笑意还停留在弯弯的眼角,她甚至还亲昵地捏了捏黛安娜的手臂,“我得靠近点。”

她鬆开黛安娜,刚迈出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凑近黛安娜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同伴精致的耳廓,声音又快又轻:“要是纽扣来找我,告诉她我又去记台词了。

千万记得!”

茉茜的台词不多,在即將上演的闹剧《血之手》里,她的角色大部分时间只需要发出惊恐的尖叫,或者重复几句简单的求饶:“哦,不不不”、“別、別、別碰我”以及那句她念得最多的一—“求您了,大人,我还是个处女”。

但这次不一样,这是班主伊兹巴洛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分配给她有实际意义的台词片段,即使加起来也没几句。

所以,笨茉茜想要多点功夫,確保每一个音节都烂熟於心,在台上不出差错,这份认真的劲头,在旁人看来倒是情有可原。

她像一片轻飘飘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进后台深处那条最幽暗的过道。

这里远离了舞台侧翼的灯光和人声,只有墙壁高处几盏积满灰尘的壁灯散发著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堆积的旧布景和废弃道具的挣拧轮廓。

空气更加阴冷潮湿,带著浓重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那两个维斯特洛卫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用的是他们家乡的通用语,在寂静的过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將自己紧贴在冰冷的、布满灰尘的帆布上,放轻呼吸,只有那双眼晴在黑暗中闪烁著锐利的光。

“七层地狱,这鬼地方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泡软了,”她清晰地听到那个被她认为“好看”的卫兵在抱怨,不耐又烦躁,还夹杂著牙齿微微打颤的声音,“我快冻僵了。

该死的橘子树到底在哪儿?不是都说自由贸易城邦遍地都是橘子树吗?柠檬、青柠、石榴、辣椒,还有温暖的夜晚,露著肚皮跳舞的小妞他声音里一点不切实际的嚮往很快又转为更深的怨气,“我问你,露肚皮的小妞在哪儿?”

“在里斯、密尔和古瓦兰提斯,你这蠢货。”另一个声音响起,更加苍老。听声音,

这人大概就是那个大腹便便、头髮白的老卫兵。

“我曾隨泰温大人去过里斯,他那时是伊里斯的首相。布拉佛斯?它可比君临更靠北,傻瓜。你就不能看看该死的地图吗?或者抬头看看这该死的天气?”

年轻卫兵沉默了片刻,似乎被“比君临更靠北”这个事实打击到了,声音闷闷的:“你觉得我们要在这个冰窖里待多久?”

“比你想的更久,小子。”老卫兵的声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篤定,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做好准备吧,这里的冬天能把铁剑都冻裂。”

“嘿,”年轻卫兵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点嚮往,“我寧愿到河间地去追捕那个“闪电大王”。你刚才说桑鐸·克里冈也加入了他们?那个“猎狗』?他怎么样,我听说他厉害得不像人。”

“你没见过猎狗?”老卫兵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茉茜甚至能想像他挑起左边眉毛的样子,脸上深刻的皱纹挤在一起。“对了,我忘了,你是从哪个乡下疙瘩里钻出来的新兵蛋子?”

年轻卫兵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服气:“虽然我的確没见过他,但是这和我从乡下来有什么关係?”

“关係大了!”老卫兵笑一声,声音里塞满了优越感,“桑鐸·克里冈十几年前就已经是乔佛里国王一一那时候国王陛下还是个强裸里流口水的婴儿一一的贴身护卫了。你那时在哪儿?还在田里玩泥巴吧?”

“听—-那时候我確实还在家里帮我父亲叉麦秸。”年轻卫兵的声音低了下去,带著点窘迫,但隨即又强辩道,“但是能怎么办呢?我可没有一个当领主的爹,能把我直接塞进红堡当差。”

“我觉得猎狗那个爹,”老卫兵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带著一种混合了厌恶和畏惧的情绪,“他未必喜欢。你见过格雷果·克里冈爵士吧?”他特意加重了“爵士”两个字,却听不出半点敬意。

年轻卫兵明显地顿了一下,连呼吸似乎都停滯了一瞬。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几乎是气声:“见过——一次。在赫伦堡外,远远地———很可怕的一个人。”他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不是可怕,”老卫兵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字都带著寒气,“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恶魔。据说他的城堡一一那个叫啥来著的狗窝一一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僕人进去就出不来,连看门的狗都不大敢进大厅,只敢在院子里狂吠。格雷果爵士『继承』遗產的那天。”

老卫兵在“继承”这个词上用了奇怪的强调,“他的亲弟弟桑鐸,也就是猎狗,二话不说,捲起铺盖就跑到凯岩城,为兰尼斯特家族效力当护卫,从此再也没踏进过克里冈堡一步。我一直觉得,猎狗那小子虽然看著凶,但脑子比他那个怪物哥哥清楚多了,至少知道要逃命。”

他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画面,声音更加低沉,“我一直觉得很幸运,真的,我生活在泰温公爵的领地,虽然规矩严苛,但好岁讲点道理。克里冈家的领地离我们不远,但那可是地狱的门口。幸好狮子徽记足够威风,让那头疯狗知道不要在自己的地盘之外乱咬人,尤其不能咬主人。”

年轻卫兵听得似乎有些入神,下意识地问:“那猎狗-现在岂不是一只没有家的丧家之犬?”

“狗是一定要有主人的,”老卫兵晞嘘说道,“他这不是已经为自己找了个新家么?

虽然这新家有点—嗯,特別。”

他的声音再次压低,几乎成了耳语,茉茜不得不將身体向前倾,耳朵几乎贴在粗糙冰冷的帆布上,才能捕捉到那细微的音节,“来布拉佛斯之前,在女泉城停靠补给时,我碰巧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听他说,猎狗,或者说整个无旗兄弟会,现在好像都成了教会的人。光之王的信徒成了七神的战士?听著就怪。塔利伯爵的人一一就是那个『角陵的野牛』蓝道·塔利,你知道的,出了名的狠角色一一一直在追剿闪电大王那帮人。但每次他们快要追到的时候,那群人就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味溜一下就钻进了被教会武装庇护的村落或者小城堡里-而那些地方,驻扎著教会的土兵,举著七星旗。”

“那塔利伯爵就这么算了?”年轻卫兵的声音充满了意外,“我听说塔利伯爵对待敌人非常严苛,从不手软。”

“据说,他们和对方在庇护区边缘交过几次手,”老卫兵谨慎地说道,“场面不小,

但都没討到便宜。教会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打起仗来也够狠。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彻底撕破脸皮,塔利伯爵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局面。那帮兄弟会现在有教会撑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顿了顿,古怪地笑著说道,“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有教会罩著,你还想挣塔利伯爵那份追剿的赏钱么?”

茉茜一一艾莉亚一一听得全神贯注,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她心上。无旗兄弟会,猎狗,教会,塔利——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碰撞。

她还想听到更多,关於猎狗,关於兄弟会的確切位置,关於河间地的近况。但一阵骤然响起的、急促而尖锐的铃鐺声打断了她的偷听。那是《血之手》开演前五分钟的提示铃!

“纽扣!”艾莉亚心头一紧。那个以脾气火爆、管理严格著称的服装总管,此刻肯定在后台像只被激怒的母鸡一样四处扑腾,寻找她这个“失踪”的小演员去帮忙打理戏服、

整理头套。

伊兹巴洛也许是名义上的戏子之王,享受著观眾的喝彩,但在后台这方寸之地,纽扣那双锐利的眼睛和能穿透整个剧院的咆哮,才是所有演员,包括伊兹巴洛本人,最惧怕的存在。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而无声地从帆布堆后溜出来,借著道具箱的掩护,飞快地向服装间方向跑去。

冰冷的石砖地面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寒意,混合著她心跳加速带来的些微燥热。

演出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血之手》作为剧院赖以生存的招牌戏剧,剧本和演员的配合早已磨合得如同精密的齿轮。

观眾席爆发出阵阵鬨笑,尤其是在波布罗扮演的愚蠢侏儒跌跌撞撞、丑態百出时,笑声几乎要掀翻剧院的屋顶。

茉茜扮演的小女僕尖叫著在舞台上跑来跑去,她的台词不多,但惊恐的表情和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贏得了不少笑声。

她眼角的余光警见贵宾席上那位维斯特洛大使,他也被逗得前仰后合,粗糙乾的手指拍打看覆盖看天鹅绒的扶手。

然而,当最终谢幕的铜锣敲响,演员们鞠躬致意时,那位大使虽然笑容满面,却没有示意隨从像往常那样向舞台上拋洒额外的银幣或铜板。

看来七大王国那边的情况確实相当糟糕,连堂堂財政大臣都拮据到拿不出打赏戏子的閒钱了。

大幕落下,喧囂退去,后台瞬间从欢闹的沸腾跌入疲惫的忙碌。

作为戏班子里年纪最小、资歷最浅的演员,茉茜毫无悬念地被留了下来,负责收拾整理那些繁复的戏服、沉重的头饰和各种零碎道具。

油腻的脂粉味混合著演员们的汗味,充斥在狭窄的服装间里。她將一件件绣著夸张图案的丝绒长裙掛好,把镶嵌著廉价玻璃珠的头冠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手指被粗糙的布料和金属边缘磨得发红。

月光已经代替了黄昏的最后一丝余暉,从高窗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堆满杂物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时,她才终於被允许离开。她的肩膀酸痛,肚子空空如也。

布拉佛斯的夜晚从不真正沉睡,尤其是靠近运河和码头的区域。

艾莉亚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略微发白的旧斗篷,將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像一只警惕的猫,穿行在迷宫般狭窄、潮湿的街巷里。月光被高耸的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只在石板路的缝隙间投下惨白的光条。脚下的石板湿滑冰冷,缝隙里渗出带著海腥味的积水。

她灵巧地避开阴影里摇摇晃晃、眼神浑浊的醉汉;躲开那些三五成群、散著胸膛、腰间別著弯刀、用粗鲁的航海厘语大声谈笑、明显是拿著刚发的薪水出来找乐子的水手;更远远绕开那些沉默地靠在墙角、双手拢在袖中、眼神如同淬毒匕首般在黑暗中搜寻目標的刺客。

他们的存在让夜晚的空气都绷紧了。

她专挑那些最不起眼、最曲折的小径,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如同一滴水融入河流,无声无息地穿梭。

终於,在深沉的夜色完全吞噬城市之前,她抵达了那栋位於僻静小巷深处的廉价出租屋。木楼梯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掏出冰凉的黄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熟悉的、混合著灰尘、旧木头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狭小而简陋,只有一张窄床,一个破旧的衣柜,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椅子。然而,就在她踏入房间、反手准备关门的瞬间,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像拉满的弓弦。

房间里有人!

一个身影正坐在她那张唯一的、磨损严重的木椅上,背对著门,面朝著唯一一扇紧闭的、蒙著厚厚灰尘的小窗。月光被窗纸过滤,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穿著考究的轮廓:

肩膀宽阔,腰背挺直。

艾莉亚的心臟猛地撞击著肋骨,血液瞬间涌向四肢。没有一丝犹豫,她的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抽出了那柄时刻藏在旧裙子隱蔽口袋里的、磨得锋利的窄刃水果刀。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镇定,她的左脚同时向后挪了半步,身体微微下沉,重心后移,隨时准备向身后敞开的房门和漆黑的楼梯衝去。

椅子上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借著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和远处灯塔偶尔扫过的光晕,

艾莉亚看清了来人的装束:

剪裁合体的深色羊毛外套,针脚细密,领口和袖口露出质地精良的亚麻內衬;腰间束著一条宽皮带,上面掛著一柄带鞘的细剑,剑柄的金属在黑暗中闪著幽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那顶蓝色的宽檐帽,样式奇特,帽檐上斜插看一根长长的、顏色难以辨別的羽毛。

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当那人开口时,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著一种刻意的、模糊了性別特徵的平直语调:

“valarmorghulis.”(凡人皆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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