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盐场镇的剑(1/2)
第342章 盐场镇的剑
(昨晚和媳妇儿吵架,写得不多,將就一下.——
盐场镇新筑的大门由灰色水泥和巨大的石砖砌成,在午后倾斜的日光下投下厚重的阴影。
空气中有海风的咸味、附近工坊飘散的烟尘和淡淡的鱼腥气。刘易站在门前,穿著深色皮革外衣,风尘僕僕但精神饱满。他微微抬头,嘴角有笑意,目光落在面前高大的男人身上。
“桑鐸·克里冈,”刘易的声音清晰平稳,“你气色不错—脸上的皮肤还会感到僵硬么?”
桑鐸·克里冈,曾经以半张烧毁的脸孔闻名的“猎狗”,如今右脸覆盖著与常人无异的皮肤,
只是显得紧绷而平整。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大手,用指腹用力按压自已的右颊。
那触感与他左脸饱经风霜的皮肤不同。漫长的“新生”过程在他脑中闪过一一刘易的刀刃切割著他脸上坏死的肌肉与皮肤,每一次切割都伴隨著光明法术温暖而奇异的刺痛感,催生出新的组织。
皮肤、肌肉、毛髮最终恢復如常,但底下枯菱的神经,光明之力也难以完美修復。
他的手指在脸颊停留几秒,感受著迟钝的信號,才放下手,声音低沉平静:“还有点麻木不过,”他停顿一下,嘴角动了一下,“我已经习惯了。”
刘易点头,目光中的关切没有减少。他转向盐场镇的主官,镇长格雷姆·莱文。
格雷姆是个精干的年轻人,穿著整洁羊毛外衣,腰间別著短剑,恭敬地站在一旁,双手在身前交握。
“格雷姆,”刘易的语气转为公事化的温和,“听说你干得不错,带我四处看看盐场镇的新气象。”
“是,大人!这是我的荣幸。”格雷姆立刻挺直背脊,脸上既自豪又紧张。
刘易侧身对身后隨员下令:“詹德利跟我来。”他点了点自己强壮沉默的学生。詹德利向前一步,頜首回应。
“凯登,”刘易看向另一位副手,“你带其他人找地方休息,安顿马匹,等候命令。”
“遵命,光明使者!”凯登与其他隨员齐声应答。格雷姆安排的嚮导上前,领著凯登一行和驮马沿镇內大道走向休息区。
目送他们离开,格雷姆做个“请”的手势,领著刘易、桑鐸和詹德利沿新修的宽阔主道走进镇內。脚下是夯实的泥土路,布满车辙蹄印。
“大人,”格雷姆边走边指身旁高耸的城墙,“考克斯家族离开盐场镇迁往修道院后,他们的旧城堡被拆除。每一块能用的石头都运来,成了这面新墙的根基。”
他手掌拍拍冰冷坚硬的石砖,“你后来送来的水泥,混合河沙碎石,干了之后异常坚硬,把石砖牢牢粘合,填满缝隙。工人们说比石灰砂浆快,也结实。”
刘易扫视长长的城墙。围墙沿著镇子轮廓延伸,包裹著盐场镇。材料的限制显而易见一一城墙厚度不大,刘易目测约不到半米,与他见过的赫伦堡巨墙或奔流城要塞相比,显得单薄。
“实际表现如何?”刘易问,“有没有被敌人推倒?或者尝试推倒?”
“没有,大人。墙体虽然確实薄,”他坦承,“但对付佛雷家那群杂碎,足够了。”他看向桑鐸,“这一点,桑鐸大人可以作证。”
桑鐸哼了一声:“我不是大人。”他反驳称谓,隨即补充,“事实如此。上一次,“壮猪”李勒·佛雷带人打来。他们没带攻城器械,但砍倒了一株很粗的老橡树,”他伸出粗壮手臂在胸前比划一个圆圈,“削掉枝权,几十人抱著树干当攻城锤,撞击大门和薄墙段。”
他回忆著,眼神有轻蔑,“动静大,木头撞石头咚咚响。墙看著单薄,但扛住了。大门变形,
墙砖鬆动掉下几块,没塌。盐场镇撑到我和兰德带骑兵衝来,赶跑了他们。”
“我听说了那场战斗,”刘易点头,“关键时候,你和兰德回援解围。兰德呢?”他左右张望,没看到前无旗兄弟会小队长,
桑鐸解释:“他和哈尔温留在十字路口客栈。那里被我们改建成了据点。”他用拳头砸一下另一只手掌,“我在里面部署了四十几个好手,弓箭长矛齐全。有这座要塞卡在戴瑞城和盐场镇之间,哈尔温·普棱、『壮猪”李勒或佛雷家其他人,再想带大队人马直奔这里,就得先拔掉这颗钉子,否则后路会被截断。”
“最近损失大么?”刘易转向格雷姆,语气严肃。
格雷姆脸上的轻鬆消失,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儿个投效我们的村落被佛雷骑兵劫掠了。”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村子烧了大半,存粮牲口抢光—?村民,除了少数逃脱,其他—”他深吸气,声音发颤,“都被吊死在村口树上。更可恶,一个去给村民治病的光明修士也被抓走,至今下落不明。”
刘易眼睛微微眯起来,反射出锐利的光。“报復回去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却有著冰冷的压力。
桑鐸接过话,“我派了机灵的斥候日夜盯看戴瑞城大门。骑兵一出,斥候就跟上去,摸清路线人数。”
他握紧拳头,“等他们分散抢劫或回程鬆懈时,我和兰德带骑兵从埋伏点衝出,狠狠咬一口。
前两次,占了便宜,砍翻他们不少人,抢回东西。但最近,”桑鐸语气烦躁,“奔流城派来援军,
鎧甲齐全。现在他们出城,人数翻倍,护卫森严,斥候很难靠近。没有压倒性的兵力,再突袭损失会很大,不划算。所以最近我们停下袭击的动作,等带合適的时机。”
刘易沉默听著,手指无意识摩腰间剑柄。几秒后,他决定:“桑鐸,晚点带我去十字路口客栈看看。”
“好。”桑鐸简短应道。
四人此时已深入镇內。街道景象与刘易上次离开时截然不同。
那时,血戏班洗劫刚过,满是断壁残垣和绝望气息。现在,沿街商铺全部重建,排列整齐,门面乾净。
招牌悬掛:鱼行、杂货铺、铁匠铺、裁缝店、小酒馆。散开的店门陈列著河间地、谷地、布拉佛斯的货物:羊毛捆、彩色布匹、金属器血、穀物香料袋、雪白盐堆。
街道人声鼎沸,商人、货郎、渔民、脚夫摩肩接踵,討价还价声、吆喝声、马蹄声、车轮滚动声交织。
“现在主要是哪里的客人来买货?”刘易目光扫过货物车辆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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