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祸及他人(2/2)
漕帮势力本在河道及沿岸,街上一直为青帮势力范围,药店风波青帮也来插上一手,阿图渠颇为不满。他本自有野心,于是寻此事端,借漕帮之力向青帮发难,街上殴斗不断,倒闹得人心惶惶。青帮实力本不如漕帮,屡次失利受挫,渐渐失守街面。更加巡城把总早知漕帮势大,又有阿图渠支撑,他新来乍到极想市面安定,以博取上司赏识,因此也yù市面势力一方,便于他幕后掌控。于是斗殴之际若是漕帮上风,巡街兵勇恍如未见。一旦漕帮落单,兵勇蜂拥而上,捉拿肇事。未及几月又得阿图渠心愿,青帮之人不敢轻易露面,更不用说来寻事了。自此,附近街路若有争斗纠纷,必得阿图渠出面调停方的安稳,否则即使双方业已自行商妥,但未有阿图渠首肯也只得重行协商,俨然一方霸主。
青帮余众此时才想起昔rì长老王真,纷纷前来哭诉。无奈王真早已无心再管帮内之事,他心内自也自知,此时光景自己实也管不了了。只是若有平rì也还心存善良之弟子前来,便嘱咐其洁身自好,安份做人云云。
那巡城把总新来乍到便处理一起街头帮派斗殴事件,也颇得上司赏识。不但位置坐稳,且有上升指望,便也沾沾自喜。
阿图渠风光之余,rìrì大宴宾客,高朋满座之际,顾盼自如,一扫昔rì吴下阿蒙之瘪态了。附近街面头面人物,商界大亨自是座上常客,就是总管古城街面的巡城千总也是时时露面图府。那个劳什子的旗营差事,早已留他不住,即便街面昔rì他低声周旋的巡城把总,此时也和他客气异常,改称老前辈了。别人只道阿图渠市井暴发,洋洋得意,却哪知他其实心机颇深,早已另有所图了。他既已稳住巡城把总,便时时寻机巴结巡城千总。附近几条街面头面人物笑脸相请之际,内心实在盘算如何势力渗透之法。
新来巡城把总倒也想不到阿图渠潜力如此之大,他本想在自己所辖界面扶助一个可掌控势力,以便他能把握市面,左右逢源。如今眼看上司巡城千总也极顾阿图渠面子,不由他不改变主意。他年纪虽轻见机极快,马上从扶助一人之姿,转成仰仗一人之态了。于是时不时不请自到图府,请安讨教之名反正随意可说。
到的图府次数多了,满人男女之防极松,自也偶尔遇着阿萍。只见亭亭玉立一女子,虽面庞清瘦,脂粉不施,但却清纯异常。削瘦肩,一握腰,凹凸有致,真是我见犹怜!他刚端起酒杯,抬头看见这样一女子在门外闪现,不觉杯到嘴边停住,扭头看得呆了。阿图渠呵呵大笑,招手叫道:“阿萍!过来见过你李清,李兄长,”一边示意李清喝酒。李清猛然省起,也不觉脸红耳赤,连连道:“不敢!不敢!”,正好用手中酒杯遮住脸面。
阿萍听到父亲呼叫,便慢慢走进门来,弯腰低头向李清万福。李清欠身谦让之余,只见她头上两支小辫折叠在脑后,用两个发夹夹住,右边发夹是一只银sè蝴蝶展翅,左边却是一红sè蝴蝶飞舞,好一个蝴蝶双飞!中间发心两分,一头黑发之中白白头皮隐隐如溪流而下。白哲长颈上一支细细银圈,灯光照shè之下闪闪发亮,更显现皮肤嫩白,如若霜雪。身穿一袭翠绿衣衫,外罩湖蓝短褂,纤纤小手之上带着一个翡翠玉镯。
抬头起身之时,只见她眼若秋水,细眉微锁,微笑之间鼻尖微皱,更显妩媚。饶是李清见过场面之人,也是看得心慌意乱。他俩手不知该是轻扶,还是作礼,衣袖摆动之间几把桌上杯筷拂落。“呵呵,李兄自便,若不嫌弃rì后兄妹相称,也可指教小女,”阿图渠大笑声中早已看出李清心意,心中一动,便已谋划在胸。
“小侄岂敢,多谢图伯美意了!”李清也是大笑,借机掩盖瘪态。心中已是十万个愿意,嘴上虽是岂敢,称呼早就改称图伯了。
阿萍脸上一红,赶紧告罪,匆匆离去。
李清有意无意之间,看着阿萍后影,只见她腰肢微晃,丰臀略显,再也把持不住,早早就谢座起身离去。他谋官之初,外公早已辞官,故人门吏面上客气,办事却是大为两样的了。父亲虽也为此花了不少银两,却只得谋了个外地街官而已。他自小跟随外公磨练,自知世态炎凉,更懂官场利害,。自度有此进身之阶,只要自己努力,又哪知不会有飞黄腾达之际。现初现官场倒也顺利,并也得不少作官历练,况今天巧遇如此美女,只怕自己好运到了。
自此,图府越发多见李清身影。他不时带些小小礼品,诸如上好脂粉、新出衣料、新鲜玩艺之类送与阿萍,指望能多见阿萍,也好慢慢亲近。另一方面也讨好阿图渠,期盼能在千总面前多多美言。
次数一多,阿萍也知其心意,但她一心只在许延龄身上,寻常男子那看在她眼中。李清送得一回礼,倒更引起一回她对许延龄的思念之情。分别之前那缠绵一刻,时时在眼前浮现,久久激动不已。
许哥,许哥!你怎不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