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极重之罪（2/2）

当我被身边两只冰一样寒冷刺骨的绿sè的爪子拖着，在黑sè的岩石上滑行的时候，我痛苦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这里有许许多多的人，或被火烧，或被刀剐。有的人被两个绿sè的恶鬼活着扒皮，痛不yù生；有的人浑身**着被恶鬼困在一根粗大的，烧得赤红的铜柱上，被烫得鲜血四溅，血气顺着yīn风飘进了我的鼻孔里；有的人被两个恶鬼埋进了黑sè的发出恶臭的粪池里，尽管他挣扎着，吼叫着，但周围除了恶鬼的yīn笑声，就只有其他人更加痛苦的呻吟声。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要离开这里！”我拼命地挣扎着，吼叫着。

“嘿嘿！带你去哪，一会你就知道了。你想要出去，嘿嘿！等把苦吃尽了吧！”拖着我的其中一个恶鬼，一脸坏笑地说道。

我没有力气反抗了，我意识到挣扎是毫无意义的。在我脑海的深处，我还残存着一丝这里是梦境的想法……但这一切也太真实了。我开始怀疑，认为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可能都是现实中真真正正存在的……

两个小鬼押着我，走向一条弯弯曲曲的yīn森小路。我越走越心惊肉跳，看着前后左右数不尽的人正在遭受着永无休止的刑罚，简直惨不忍睹。

“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扯破喉咙的嘶叫声……我费力地转过脸去，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是眼镜男！他怎么也在这里！”我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猛跳。我看到眼镜男的胸口一次次的被一个小鬼，用烤红的铁钳子捅穿着，一次接着一次，似乎永无休止。

我转动着脖子，向四周仔细地望去。我发现这里所关押着的人，竟然全都认识。这里最yīn暗的一个角落里，关押着当初害死我的四个牌友，他们正痛苦地躺在肮脏的地上，全身压着巨大坚硬的岩石。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困难地喘息着。他们像是在重复我当时的死法——窒息……

四周各处全是当时一起参与谋害我的年轻人，他们或轻或重的承受着各自相应的刑罚。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痛苦的表情和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有些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尽管还有一丝的意识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但这一切也太真实了。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悔意，我后悔自己做了傻事，害人害己……随后，我们停住了脚步……我感到自己头骨破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的岁月，好像是几百年吧……我用自己那蜡黄sè的早已瘦得皮包骨的双手，痛苦地揉按着自己的头颅。我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离开了这里，被两个人托到了一个满地是草的屋子。

在那里，我又看见了那个爱抽烟的老汉，他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了，只是独自一人苦呤呤地盘腿坐在房间的一角，像是一个傻子，眼光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我还是有些不清醒……这些记忆像是拼凑而成的，每每想起，都能感到头顶一阵裂骨般的疼痛。

没过多久，我头脑更加的昏沉了，只能感知到自己又被托着来到了别处。像是那扇我最熟悉的门前。

“你堕入了那里……见到了许许多多张熟悉的面孔。”周先生梳理着我所叙述的梦。

“对……我……我不想再回忆那里了。”我还是不敢相信那里发生的一切，即便这是我真真切切梦到的。

“你又回到了第一个房间了。”周先生平静地说。

“是，是的……我确实又被推进了那间屋子，我的梦到这里也快要结束了。”我的心像石头落地似的的轻松。

“你下面述说的时候，着重说清这几点……蜡烛的具体模样、打牌人的相貌、那七扇小门，还有，你说有个人走出了这间屋子，他走出的方位……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以便我能帮助你找出其中的关键。”周先生分析得细致入微，表情严肃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我闭上了眼睛，让记忆又一次在脑海里翻滚，努力回想着梦境中的种种细节。我这才发现，自己确实疏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