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群豪杰坚守峭壁洞 众兵将血染无名崖(2/2)
“煮熟干啥?”巧巧不解地问。
“现在不把它煮热,今后没柴火了,就只有吃生的了。”沈清答道。接着又说“你们做你们的事,崖边有我们就够了。”
珍珍和巧巧两人答应着去准备,正在这时,铁黑子手中的枪响了,紧接着是崖下接连不断冲锋号声、呐喊声和枪声。沈清等人急忙爬到平台向崖下张望,只是崖下全是一sè着灰sè服装的官兵呐喊着向崖上攀爬。平台上的人,没等沈清命令就各自挥枪阻击,爬在崖壁中的官兵纷纷中弹栽下山崖,没有中弹的却继续吼叫着不顾一切地向上攻击。罗炳chūn骂着向崖壁投了出手榴弹,随着几声震耳yù聋的爆炸声,贴在崖上的官兵大部滚下了崖,没有滚下崖的仍向上攀爬,却成了沈清等人的活靶子,一枪一个把他们撂下崖,只有几个躲在崖凹内的,瞅了机会纵身跳下崖,不管是摔断胳膊或者是腿,总算检了条命,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崖下的队伍,并没有停止攻击,随着一阵号声,接着又冲来一波团丁,呐喊着向崖上攀爬,刚爬上了几丈高,却又被沈清等人一顿猛揍,栽下了一大片,接着又是一波攻来,又遭到一阵猛揍,又栽下一大片,如此这般,枪声、爆炸声、呐喊声、咒骂声夹杂着冲锋号声和伤者的哀嚎声,一直到天黑才停下来。此时,崖脚下到处是横七竖八倒的尸体,崖壁上的树枝、凸起的石块上挂满了人的肠子、胃、肺、肝、心、断手、断脚和撕裂的碎肉,鲜血染红了崖石,整个场面令人目不忍睹。
八月底的夜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山中的夜也很静,静得滴滴嗒嗒的流水声就像滴在人的心尖上。沈清等人混战了三天,焦躁、紧张和劳累把一个个折磨得像一滩烂泥,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躺在崖边上的铁黑子突然从睡梦中被”汪汪”的犬叫声惊醒,他睁开眼仿佛见有人从崖边正往崖上平台上爬,这一惊非同小可,抬手就给晃动的人影一枪,同时大喊;“他们从崖下爬上来了。”
沈清等人从睡梦中惊醒,立即扑到崖边向下shè击,这时,寂静的夜晚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激战中,突然,从崖下飞来了一颗手榴弹正好砸在徐国松的鼻子跟前,徐国松在慌乱中顺势一推,把手榴弹推下了崖,随着一声巨响,崖下的人被炸得哭爹喊娘。
“手榴弹招呼这些兔崽子!”沈清见漆黑的夜晚shè击无法瞄准,倒是手榴弹的爆炸声提醒他。
罗炳chūn赶紧跑过去撬开另一箱手榴弹,从箱中拿出几颗跑到沈清身旁说;“第一箱手榴弹用完了,可得省着点用。”不等沈清回答,就向崖下投弹。
杨力跑回窝内,捆了两个草疙瘩,又在草疙瘩上粘了些猪油点燃,跑到崖边扔到崖下,一时把崖壁照个通亮,爬在崖壁上的人立即成了活靶子,被崖上的人一阵乱枪shè裁下崖。经过一番苦战,进攻的人终于退回去了,夜晚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沈清等人再也不敢入睡,怕对方趁夜偷袭。
到第二天早晨,围崖的官兵并没有什么动静。中午饭时,崖下响起了冲锋号,同时响起了枪声和呐喊声。这一次冲锋枪的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拼命向崖上爬,而是冲到崖下后躲在凸起的石头、土堆和树后,一边呐喊一边shè击,几挺机关枪一字型在一个土堆上排开对着崖上平台猛烈开火。shè来的各种子弹似刮风般从崖下扫向崖上平台,压得平台上的人抬不起头。此时,崖下一队兵丁从水沟处已攀上了崖。沈清等人只注意到崖下,并没有注意侧旁,等他们发现攀崖的兵丁时,兵丁早到了竹涧处拔下了竹涧,沈清等人大吃一惊,举枪进行shè击,随着一阵阵枪声,有兵丁中弹栽倒下崖,但大部分却自动逃下去了。很明显,此次兵丁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目的就是截断水道,果然,竹涧再无水流过来。
“哈……哈,孙子们!你们等着,老子围死你、饿死你、渴死你。”
“罗炳勇你个杂毛子!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罗炳chūn听出是罗炳勇的声音,气得大骂。
“哈……哈,有本事你来剥,不剥我的皮你他妈是孙子!”
这时,罗炳chūn和罗炳勇在崖上崖下对骂起来。
“嘿嘿,‘婊子骂街,污了众耳’,骂得再响有个屁用。”沈泉瞪了罗炳chūn一眼,笑着说。
“他骂我们,我们不骂他,我们没长嘴,是哑巴?”罗炳chūn本来气得脸红脖子粗,被沈泉笑了两句,更是有火,不由争辩起来。
“要能骂死他们,我也会骂,嘿嘿,可惜就是骂不死。”
“骂不死他,也叫他难受。”
“泼妇哭丧,只拣骂词,有个球用,伤不了死人的。”
“冷灰里边埋蛆,虽然烧不死它,我呛也把他狗rì的呛死!”
“好吧,你骂吧,也许你能把他骂死。哦,最好能骂得地裂山塌,把那些官兵都埋进去,免得我们费手脚给他们拼斗。”
“哈……哈,好!狗rì的……”
“破锣嗓子,震得我耳朵都聋了。一边去,别在这烦人!”铁黑子翻着眼,盯着罗炳chūn说。
罗炳chūn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见铁黑子发了火了,急忙闭上嘴,鼓起腮,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进洞内。